“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逃?”已经跑到洞口的司徒攸宁,又重新回去拉起了凤羽墨的衣角,目光从来没有从老虎的身上离开过,可是她的力气又怎么能拉动凤羽墨呢?
任凭司徒攸宁扯着自己的衣角,凤羽墨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精心照料着自己手中的烤鸡,突然司徒攸宁没有再出声,两眼呆呆地看着火堆上方漂浮着的美味,乖乖地坐到了凤羽墨的对面。
“呵呵···”看穿司徒攸宁意图的凤羽墨,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惊讶,一只烧鸡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这个丫头竟然选择了前者?
“你不害怕了?”凤羽墨还是禁不住将自己发的疑惑问出了口。
“刚才是我太笨了,既然连你都能镇定地坐在这里,说明那只老虎已经死了吧。”边说边咽了一口口水,肚子很配合地叫了几声。
“什么?”凤羽墨开始皱起了眉头。
“喂,”司徒攸宁的眼神终于放过了烧鸡,一脸认真地看向了凤羽墨,“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高人在帮助我们,”说着朝着四周张望着,“我就觉得奇怪了,我们从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又遇到这么大只老虎,怎么现在还会平安无事地坐在这里呢?肯定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是你从悬崖上掉下来,并不是我。”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攸宁突然开始为眼前这个死要面子的王爷叹了一口气。
凤羽墨并没有反驳,冷静下来的司徒攸宁开始慢慢感觉到全身袭来的寒意,于是朝着火堆靠近了一些,可是这样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她双手紧抱着双肩,全身颤抖起来。
“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司徒攸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心中所想,仔细想想,除了那晚在山寨没来得及从常麝手中救下他之外,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的仇恨才是,为什么这个人要害自己?
“药。”
“什么药?”
凤羽墨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朝着司徒攸宁的身边走去,蹲在她的面前,右手扶住她的额头,“你的反应到底是有多慢?下这么大的雨,你跑到外面去晃了这么久,没有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说着转动脑袋试图躲开凤羽墨的宽大手掌。
凤羽墨笑了笑,身体前倾,脑袋朝着司徒攸宁的脸颊靠去,“那又怎么样?”
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眼,刚刚喂药的那一幕浮现在了司徒攸宁的脑海之中,她捂住嘴迅速别开了脑袋。
“呵呵···看来那药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真是枉费本王亲自喂你。”
司徒攸宁的脸颊再一次红了起来,满腔的怒气不知道该往哪里发,“你还好意思说,我是死人吗?用得着你这样喂?!”边说边用力扯着自己的手指。
“当然用不着咯。”凤羽墨捡起了刚刚放在石盘上的烧鸡,满意地撕下一个鸡腿。
“那···”
还没等司徒攸宁来得及出声,凤羽墨就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视线放在了司徒攸宁的嘴唇上,“只是看你这娇艳欲滴的红唇,想要咬一口罢了。”
司徒攸宁没有再吱一声,张大了嘴巴愣了一会儿之后,满脸通红地躲到了大石头后面,随后一阵嘶吼声从洞内传到了洞外。
“你这个变态、混蛋!不要脸!”
在司徒攸宁震耳欲聋的大骂过程之中,凤羽墨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火堆旁享受着迟来的晚餐,只是司徒攸宁身后却发生了一些让她意想不到的变化。
在听到身后传来的悉索声音之后,司徒攸宁怀揣着不安的心情,一边转头查看情况,一边在脑海之中回忆老虎所在的位置,当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活生生老虎,与她的记忆完全重合之时,她的眼神之中瞬间饱含了满满的绝望。
眼看着老虎不断朝着自己靠近,她却无法迈开脚步,心中的恐惧在提醒着她,要是不能想办提升自己的武功,就算逃出了牢笼,也会很快又要受制于人。
就在她强迫自己克服了巨大的恐惧感时,老虎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径直朝着凤羽墨走去,凤羽墨对着老虎指了指洞外之后,老虎竟然听话地朝着洞口走去,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待司徒攸宁思维运转到这里的时候,嘴里传来了一阵腥味,紧接着温热的液体嘴里溢出滴落在了她的手上,当她好奇地抬起右手时,手背已经被人、晕染成了鲜红色。
“终于···”凤羽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司徒攸宁的面前。
司徒攸宁充满疑惑地看了凤羽墨一眼,嘴里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之后晕过去被凤羽墨接在了怀中。
桌上摆放着一大摞还没有批过的奏章,年轻的武帝皱着眉头合上了一卷竹简,看了看窗外一直没有停过的大雨,披上披风朝着窗户走去。
“皇上,您该歇息了,可别累坏了身子。”身后的太监不禁轻声开口提醒到。
“现在是几时了?”
“回皇上,已经是丑时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武帝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窗外昏暗灯光下的丝丝雨线。
“皇上,刚刚太皇太后来过,见您在批阅奏章就没有进来,太后传话,明天早上的早朝,身体不舒服就不参加了,要皇上您退朝之后去见她。”
“我知道了···”
“奴才告退。”
武帝的表亲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变化,可是扶着窗框的双手,早已握紧,向自己的祖母汇报朝政之事,然后再将她的意见传达给百官,这不就是自己从继位到现在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第二天早上,当司徒攸宁醒来发现躺在依旧燃烧着的火堆旁的凤羽墨时,昨晚被这个人调戏的恨意竟然全部消失不见。
当被困在丞相府一夜的司徒少棋出现在司徒府的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怀着担忧之情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