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星眸紧闭,心像被倏地掏空一样变得麻木,一种耻辱涌上心头,紧咬着下唇,发出一阵压抑的抽噎。
手腕被解开了,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两道红肿的淤痕。健壮结实的胸膛轻压上****的身躯,紧紧拥住她,缓缓拉上华丽的缎被覆住两人。
“不要碰我!你是魔鬼,魔鬼。”她本能地挥动手臂想甩他一巴掌,却被他紧紧压住,喘息未定的胸膛压在柔软的双峰上,她全身霍然染上一层羞耻的粉红。
“从现在起你是本王子的囚奴,你的责任是如何取悦本王子,而不是做无谓的反抗。”他似隼鹰那样犀利的眼眸,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直射入她的心底。
“你……”他霸气十足的话,让她目瞪口呆,随即稍稍回过神。“我不要……我恨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屈服……我还是会千方百计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逃……”
最后一个字骤然含在嘴里没有吐出来,他邪恶的大手正游走在曼妙的曲线上,低头堵住她的唇。“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对本王子,你从来都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只要你逃跑或是死亡,所有跟你有关的人,本王子都要他们陪葬……”
他冷酷无情的话如刺骨的寒冰一样,让她打了个冷颤,一团阴霾笼罩在心头,他抓住了她的软肋,她想要逃跑的机率一落千丈。
他容不得她多想,陡地加快抽动的速度,引来她一声声惊喘。粗重的鼻息,细碎的婉转娇吟,微抖的床塌,显示着这是一场永远也没有尽头的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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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醒来时,华丽的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缎被下不着片缕的身体,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柔弱的手指微抚上额头,顿觉头痛欲裂,全身像碾过一样产生酸痛。更让她难以忽略的是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咬着唇微支起身,还是不自觉地溢出一声嘤咛。
看着床上开出的那朵鲜红,她痛楚地别过脸,不停安慰自己,她来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在那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人们以快餐爱情为标榜,失去了第一次并不值得让人寻死觅活。
撩开缎被,裸露的肌肤上被啃咬的牙印,吸吮的吻痕,密密麻麻布满全身,像是一个个深刻的烙印,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双腿触碰柔软的地毯,疼痛却让她双腿一软,半跪到地毯上。视线刚好触及到床下背包的一角,暗淡的眼神骤然一亮,似乎一下看到希望,把背包紧抱在怀里。她所有的工具都在里面,万一要逃出皇宫,里面的工具都会派上大用场。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吊坠,把它放在唇前吻了一下,轻轻带在脖子上,真好,它又回来了。
外面有脚步声,她惊吓得赶紧把背包重新藏起来,爬上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蒙在头上的被子被掀开了,她慢慢转过苍白的小脸,舒了一口气,是维娅特。羞怯地把掀开的被子重新拉上,掩盖住脖子上的痕迹。
“您要不要沐浴?殿下走的时候,交待奴仆醒来时要为您准备好浴池里的热水。”维娅特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动作也拘谨了许多。
“维娅特,你是不是在内疚?”安妮定定地望着她,一语道破她的心事。“昨天你们的皇子殿下事先就藏在那个紫红色的纱幔里,你受到警告,我回来的时候不能向我透露是吗?”
“奴仆错了……奴仆不应该背叛您……奴仆该死……您惩罚奴仆吧。”维娅特脸色一变,一下跪在地上,俯首贴地,静静等候处罚。
“维娅特,你起来吧。”安妮把缎被抱在胸前,缓缓坐起身,“你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奴仆,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处置死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这样做,我不怪你。”
维娅特颤抖着身体,脸贴着地面,一动不动。“您打奴仆吧。奴仆该死,昨晚奴仆在门外听到您在门里的叫声,可是奴仆……”
“维娅特,你起来,我说过我没有怪你。”安妮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坚定而坦然。“我们从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不就是好姐妹吗?你不要在我面前自称是奴仆,我听了非常不舒服。没人时,你还是叫我吉因斯。”
“吉恩斯……”维娅特这才敢抬起头,眼里噙着泪水,声音哽咽着缓缓站起来。
看到维娅特的泪水,安妮阴霾的心情终于爆发了,压抑在心里的屈辱如潮涌般聚上眼眶。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尽管醒来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乎昨晚的事,可身体上的印痕和精神上的伤害像被人在脆弱的心上划开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想要痊愈真是很难做到。
“呜……维娅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想要回家,回到我生活的环境,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维娅特的怀抱温暖如春,让她的心暂时找到了避风的港湾,眼泪一滴滴掉在她的肩上,漾出一朵朵湿意。
“吉恩斯,我只是一名低贱的女仆,没有办法帮你。我觉得你不如接受殿下吧……”
耳旁再次听到那个魔鬼的名字,她眼泪掉得更凶了,恨意充斥着她的胸口。“你不要提他,我讨厌他,我恨他……”
“吉恩斯,你冷静一点。”维娅特把她拉离了怀抱,摇晃着她的纤瘦的肩膀,企图提醒她。“看得出殿下真的喜欢你,只是他太害怕失去你,表达的方式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