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不停抽打着,马儿发了疯似的向前奔跑,她整个人被横挂在马背上,随着每下的颠簸和摇晃,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
天逐渐暗了下来,风呼呼地从耳旁飞过,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干脆闭上眼睛,暗自期望着骑马的人早点到达目的,到时她再想办法逃出来。
原本她的计划是利用这些人在洛弗尔面前掳走她,然后等到出了酒馆,到了没人的地方,她再出手制服这些人或是找准时机溜走,谁知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这些人被洛弗尔逼急了,竟然匆忙带着她骑马逃走。
就这样怀揣着一肚子心事,她忍受着胃被挤压得一阵翻涌,不知过了多久,马儿逐渐慢了下来。
“我是厄米因,快开城门。”她听到头领在大声叫着,吃力地转过头,夜幕下矗立着一座紧闭城门的城池。
是勃克萨诺城吗?她想要挣扎下马,但手脚均被捆得很结实,马背再次颠簸起来,虽然速度很快,不过这次没有之前的厉害。
片刻之后,马停了下来,她也被人从马背上放到了平地上,脚上的绳子被人解开了,可双手却依然被反绑在身后。她镇定了一下情绪,看到自己站在一座华丽的宫殿前。
“这里是哪里?”她不由问出声。
没有人回答,一块黑色的亚麻布突然罩到了眼睛上,随即被粗鲁地推了几下,左右两个人压着她开始往前走。
她一个没留神踩上了台阶,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声音里有些恼火。“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总得告诉我一声。”
“小子,你的废话太多了,到了你自然知道了。”头领粗声粗气地说着,粗暴地用一团布塞住了她的嘴。
“唔……唔……”她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双手被捆得很结实,再加上左右两个人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臂,她估算了一下,自己现在贸然反抗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静观其变,看他们要抓黑发少年做什么,如果是满足某位高官的特殊癖好,她绝对会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这样想着,她被压着走了一段路,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她听到头领在跟另一个人相互嘀咕着什么,头领的声音明显有些高亢,像是在为自己能找到合适人选而自鸣得意。
过了一会,她又被压着往前走,步上了几个台阶,不停地转着弯像是走上了一条回廊,最后他们终于站定住了。
“他身上有武器吗?我们需要搜身。”一个冰冷的像石块一样的声音拦住了去路,听到要搜身,她下意识地退后着,顿时感到一阵惶恐。只要一搜身,自己的清白和女人身不都全露馅了。
还好这时头领开了口,“他身上没有武器,请您放心。我们抓……不,是我们请他过来的时候,他胆小地躲在角落里,所以属下敢担保他绝对没有一点危险。”
那个冰冷的像石块一样的声音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打量着她娇小柔弱的身板,过了十几秒钟,听到“吱呀”一声推门的声音。
然后,在她猝不及防时,身体被人从左右两边架起来,她拼命蹬着悬空的双腿,却无济于事。
一种无法预知即将发生何种事的恐慌充斥着整个身心,眼睛看不见,嘴也被堵上了,双手更是被捆得结结实实,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怎样的地方,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身体轻轻地落在地上,看得出这些人对这个房间的主人还是心存敬畏。
“从现在起,你小心服侍病人,以后自然会放你出去。”是房间里另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病人?什么病人?抓她来只是服侍病人这样简单?她诧异极了,下一刻,她嘴里的布团被拿走了,双手的绳子也松开了。
她坐在地上,没敢有任何动作,直到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她才拉下眼睛上的黑布,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揉着酸疼的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十分富丽堂皇,地上铺着名贵的红色地毯,宝石点缀的香炉里散出一股股幽香,分枝烛台摇曳明亮的烛光照射到每个角落。
她转过身才注意到自己刚刚被那些人推到地上的位置就在床塌旁,用紫红色缎布做成的帷幔围在床塌四周,完全看不到床上躺着什么人。不过从这里的摆设来看,在耶塔拉斯帝国里这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也可见一斑。
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她一侧身看到一旁的矮塌上放置着一只精致的散彩双耳陶碗,那个怪异的味道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他们让她照顾病人,那只陶碗里装得肯定是药了。
她触碰了一下碗的外缘,很烫,还是冷一会再说吧。
这些人的行为真是古怪得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这样大费周章找黑发少年就为了照顾一个病人?
按照常理来说,那些女仆之类的女子照顾起病人来绝对比男子照顾得更周到细致才对。这些人不会连这种粗浅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恰在这时,床塌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她心下一紧,该不会是病人醒了,没有多作思考,快速走到床塌前,想察看床塌上病人的病情。
蓦然之间,在她掀开帷幔的一刹那,衣襟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揪住了,身体瞬间失控地向床塌上倒去。
========================琼依篇=======================
从这一章开始剧情将发生新的转折点,敬请期待下面更精彩。喜欢这本书的亲们别忘了送给琼依,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