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上了他,舍不得和他分开,那么她想留下来,她真的想留下来。
不管了,她什么也管不了了,不管他身边有多少女人,不管今后他会不会搂着别的女人说同样的话,也不管他会不会因为她容颜的衰退,而冷落遗忘她。
此刻,她想留下来,她想不顾一切地留下来。
这一瞬间,之前所受到的委屈、猜疑、失落、伤痛,千万种情绪全都化成一种声音,她想留下来,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
她不会再走了,离开的念头她会永远把它掩埋起来,再也不会提起。
在她脖颈间他不停啜泣着,她想告诉他这些,想大声告诉他她改变主意了,可是她像是突然失声了,喉咙口发不出任何声响,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小手伸到纤腰上,把他的大手移至平坦的腹上,小王子的中途夭折,是她亏欠他的。而现在说不定正有一个新生命在悄然繁衍,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的孩子,决不会。
寝宫里某处角落里的烛火跳跃了几下,随即熄灭,床塌上两具身体无措彷徨地相拥在一起,轻盈的纱幔像是有生命般耷拉着垂在床塌的四周。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听到寝宫门外侍女的声音。“陛下,请您起身。”
身旁的身影稍稍动了一下,结实的手臂将柔软的娇躯拉进怀里,火热的大掌在光洁的美背,玲珑的曲线上留恋而缓慢地游走着,温热的唇带着迷恋的温度在粉唇上轻吮着。
过了一会,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替她拉好了缎被,抽身离开了床塌。
她半睁开眼睛,透过纱幔看着外面侍女围着他团团转,一片井然有序的忙碌景象,事实上她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所以继续装睡。
她见墨菲的身影向床塌上走来,连忙闭上双眼,脚步声在床塌前停留了片刻,没一会又悄然走开了。
再次睁开眼睛,侍女们训练有速地忙完了一切,一名侍女递给他佩剑之后,所有人纷纷弯腰退了出去。
他别好佩剑,目光毫无预警地投向床塌,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两道视线在空中相撞。
被他逮了个正着,她索性不再闭上眼睛装睡,想要坐起身,但意识到缎被下的自己不着衣物。
恰在这时,他已经大步跑到了床塌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你想好什么时候离开了吗?”
她一怔,他是什么意思?
他握紧了手里的宝剑,稍挑了一下眉。“如果你没想好,我建议你一个月之后再走。”
她怔怔地仰头看他,原本有许多话想要告诉他,可是转眼到了嘴边奇异地只变成了一个字。
“好。”
她爽快地答应了,反常得令他不禁多看了几眼,几分疑惑慢慢爬上了他的眉角,他抿唇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寝宫。
她望着他冷寂的背影知道他今天即将在朝臣面前宣布一件大事,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昨天下午开始,他就命人将那条通往四个方向的密道彻底封死。
“小姐,陛下刚刚吩咐奴仆服侍您起身,并让您用完午膳之后去见他。”墨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立在床塌外小声提醒着。
◎◎◎◎★***⊙⊙【顾盼☆琼依】⊙⊙***★◎◎◎◎
坐在铜镜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脸颊上的红肿和指印果真消失了,恢复了细嫩光洁的肌肤。
在看了眼身上的穿着之后,她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留着一头黑亮的短发,却配上这件贵气逼人的紫红色束腰长袍,感觉不搭调极了,还不如直接穿一身男装呢。反正所有人现在都以为她是为了迎合那家伙的特殊嗜好而故意做出的男性装束。
他说让她午膳后才去见他,到底是什么事呢?会不会是与一个月的时间有关?
他为什么要她再待一个月?她霍然想起了这个问题。难道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她四天后住进冷宫,而特意做的安排?还是他另有用意?
经历了昨天花园里的事之后,她再也不敢随便出去逛了,一个上午就在这样那样的猜测中度过了。
匆匆用过午膳,她在镜中最后一次看着自己,确定脖子上的金狮项链完好地藏在衣领之后,她才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三年的时光仿佛只是弹指之间,所有的画面都是如此熟悉,君王的护卫队手持闪亮剑戟站在大殿过道两边,透出十分威武庄严的气势。
她移步踩上了绣满飞鸟与鲜花的豪华大地毯,高高的君王宝座上的他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大臣们见到她的身影,纷纷弯下腰,显出谦恭的姿势来。“尊敬的皇妃。”
耳旁听到的是震耳欲聋的恭敬称呼,她大吃一惊,这些人叫错了吧。还是她的听力有问题,产生了不该有的幻听?
正停下脚步迷惑不已时,看到他正淡淡冲她招手,她只好按压下心里的不解,快步走向他。
使她惊奇的是,在他宝座旁那张三年前她坐的椅子还在,皮革制成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