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望着戈乔夫弯腰忙碌的背影,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莫帝森静静地躺在床上,任戈乔夫轻轻解开溢出血迹的白布,平静无波的俊脸看不出因疼痛而应有的任何面部表情,只是微微咬牙的动作和额角的几颗冷汗泄露了他此时正在忍受的痛苦。
戈乔夫轻手轻脚地对伤口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并重新包扎好,一脸严肃认真地望着皇子殿下“原本臣下已经做了止血的处理,现在伤口有些裂开的迹象。请殿下为后天的登基大典着想,臣下建议您不要做剧烈的运动。”
安妮接过侍女递来的柔软缎布轻轻擦去莫帝森额上的冷汗,听到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的话霎时双颊染上两朵舵红,低垂着头,假装整理被角。
皇子殿下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蠕动着嘴唇却说的极小声,最后他手臂轻轻抬了一下,示意戈乔夫和一干侍女们退下。
他见安妮呆站在床旁,掀开被子,朝她轻轻招了下手。
刚才一时心急从被窝里钻出来,现在确实感到夜的凉意,她下意识地将手臂环住单薄的身体。“要我睡到你身边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不许再乱动了。”
他眨了眨眼,虚弱的俊容染上浅浅的笑意。得到了他的首肯,她摸摸鼻子,钻进被子里重新躺到他身边。腹部上的伤口让他只能平躺在床上,手臂却是结实而有力,伸手搂住她的腰,她枕着他的手臂躺到他怀里。
“只是纯睡觉,不要再乱动喽。”安妮在闭上眼睛时,不确定地重新了一遍。生怕他又不安分,她微仰起脸,俏挺的鼻尖触碰到他的,性感的双唇几乎要贴上她的柔软,温热的男性气息魅惑地喷散在她的脸蛋上。
他闭上的双眸缓缓睁开,含笑的幽眸底燃起炽热的火,轻声低语着。“女人,这次好像是你食言了。”
“你身上的伤需要静养,早点睡吧。”她轻轻咳嗽了几声,小脸低下去埋进他健壮的胸膛里,小声嘀咕着埋怨自己的大意。
他的大掌在她背上滑下去,抚向她平坦的小腹,她身上的衣服阻碍了他的触摸,他不禁低咒了一声。“这样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喜欢她穿着衣服,这样感到不到她的温度。真不知道他这样一种怪僻是从哪里来的。
担心他又会不安分地乱动,她咬着唇羞涩地缓缓解开身上的衣物,直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重新躺到他怀里。他才满意地合上双眸,在她发上亲吻了一下,大掌习惯性地逗留在她光洁的小腹上。
片刻后,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沉沉睡去。
◎◎◎◎★***⊙⊙【顾盼☆琼依】⊙⊙***★◎◎◎◎
第二天,早餐过后,寝宫里就开始忙碌了,皇子殿下微坐起身,倚在身后厚厚的靠枕上,命令护卫队的首领,护卫队从现在起死守地寝宫外,除非皇子殿下要求接见的人,否则一律不予进来。
接着又召见军机大臣库里奥,皇子殿下将祭司势力正密谋在登基大典那天行动的计划告诉了他,并仔细部署了登基大典那天的安全警卫。
“库里奥,那件事你们监视的怎么样了?昨晚本王子没有把她灌醉,她应该有所行动才对。”
“殿下,请您放心。臣下昨晚派人给她的食物里下了一点东西,吃过饭之后就昏睡着,行宫里的侍卫长也得到了臣下的密令,整夜守着行宫的大门,没有遇见可疑的人。”
“你做得很好。”皇子殿下微微点头,“那么接下来就是该收网的时候了,你照着本王子之前的部署去做。”
“是,臣下明白。”
坐在一旁的安妮把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谈论的“她”应该是帕德丽夏。帕德丽夏不是他的侧妃吗?帕德丽夏到底做了事会让他这样防备她。之前她悄悄潜入帕德丽夏的寝宫亲耳听到他和另一名将领在说什么“一定要把那个丢失的东西找回来”。那个丢失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另外,你派人跟踪大祭司,每天第一次祭祀过后他会走出神庙,你去查一下他在外面落脚的地点。本王子怀疑他走出神庙是和另外一个神秘的人会合,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本王子的那个所谓的弟弟。”
那不就是杰西卡吗?安妮的脑袋都被搞糊涂了,她静下心来,仔细理了一下复杂的头绪,渐渐地她头脑里的信息清晰了起来。
现在有两股势力蠢蠢欲动,一个是垂涎王位已久的杰西卡,他在封地秘密招兵买马,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羊皮卷,推翻皇子殿下的政权;一个是企图干预王权的祭司势力,他们阴险狠毒,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么如果这两股势力联起手来,形势对他极为不利。
“本王子受伤的消息你要派人严密封锁,尤其不能让大臣布伦达知道,他已经投靠了祭司势力。一旦消息传到了大祭司的耳朵里,他会对此大做文章,向臣民们鼓吹这是神给予的征兆,本王子不适宜做君王之类的鬼话。”
“是,殿下,臣下马上去办。”
帕德丽夏的父亲大臣布伦达投靠了大祭司。乍听到这个消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