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显得有些无措,她匆匆洗了一下身子,抬头看向浴池边的石上又没有任何一件衣物,只好咬咬牙,红着一张粉颊在灼人的视线下,抱着染上一层玫瑰红的娇躯,飞快地跑出了浴池。
她慌张地找了件最保守的睡衣装上,把自己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盖上缎被惴惴不安地躺到床上。他一贯喜怒无常,猛然冒出的温柔,任她挖空心思也无法找出合理的解释,她更不敢妄自抬高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认为他的反常是因为她的缘故。
她侧身而睡,紧闭上眼睛,拒绝自己去想这个头疼的问题。耳朵却不听使唤,敏捷地抓取着空中的声音,水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耳朵里。她又累又乏,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朦胧中,她柔软的身子被扳转过去,继而被一双臂膀揽入怀里,她不禁往温热的怀里偎去,接着便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在拉扯着身上的睡衣,肩部的寒意惊得她一下睁开惺忪的睡眼。
眼中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身上的睡衣已经被褪去至腰际,那双大手用力往下一拉,她没有衣物蔽盖的胴体随着一声惊呼暴露在空气中。
她错愕地倒抽一口气,颤抖的双手反射性地护住重点部位。“住手。”
他又要开始了吗?有种失落萦上心头,刚刚的短暂温柔只是他一时心情大好的施舍吧。他永远只会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却从没有真正在乎过她的感受。过去种种反抗的后果一一呈现在眼前,她永远只有顺从的份。她紧咬着唇,无力地放开了手。
他轻抿着唇,迷恋的目光紧盯着身下的小女人。她的小动作并没有阻拦住他欣赏的视线,烛火在洁白无暇的娇躯上笼出一层迷人的光泽,柔软如缎般光滑的水银色长发披散在枕上,全身雪白娇嫩的肌肤微浮一丝粉色,让她美得不可思议。他紫眸里跳动着火光,窜出炽热的火焰。
他悄然叹息着,手掌贪恋地抚上她柔滑似缎的娇躯,感受到她的颤抖,抬眸望见一张隐忍的小脸,眸里的火热稍稍降下去,瞬间染上一抹柔软的宠溺。
她没有反抗,甚至主动把挡在身上的双手移开,她好累,真的好累。如果他对她的身体有着狂热,那么就给他吧。她必须妥协,在她知道基布尔大叔他们被他紧攥在手掌时,她就知道,他成功地抓住了她的软肋。所以,她没有丝毫拒绝的权利,在他无休止的索取下,她只是选择了沉默。
她闭着双眼,静候着早已预料到的事,头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胆怯着半睁开眼,他拉过床沿的缎被,缓缓躺在她身侧,顺手把捞到怀里,紧拥住她,让她枕在他硬硕的胸膛上。
他唇角的弧线不由微微上扬着,只要一想到那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心情犹如阳光普照般透亮。满涨着即将得到她的喜悦,他期待着答案揭晓的那一刻起,她将会实现诺言,毫无理由,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
“你会错意了,本王子原就不打算碰你。”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平静无波,似乎并不像在说谎。
她的小脸埋在温暖的胸膛上,嗅着属于他的气息,她开始捕捉到他刚刚的怪异行为,他似乎对她身上的睡衣有着莫名的反感。
“本王子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穿着睡衣,那样搂在怀里感觉不到你的体温。”他的俊脸在她幽香的发间蹭了蹭,大手游移从她光洁的背上下移,霸占住纤细的腰。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真好,他的小女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发誓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步。
这、这是什么怪理论,她有些哭笑不得。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一种怪异的行为,很容易让她误以为他是想肆意侵占她的身子吗?
“你不是困了么?”他紧拥着怀里的小女人,吮吻着她菱形的小嘴,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睡觉吧。明天你还要跟本王子一起早起……”
“为……为什么?”她仰起来小脸,透过刚毅的下巴望着他沉中的俊脸,他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鼻端满是他刚强又清新的气息,他的手臂像呵斥般轻搂着她,这一刻太过于绚烂和美好,她竟舍不得合上眼,害怕她睡醒之后这又是一场空梦,他还是那个蛮横而让人胆寒的魔鬼,他冷漠的掠夺会瞬间击垮她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希望火苗。
猝不及防地,大掌缓缓覆上平坦的小腹,她的呼吸瞬间停滞,看向他紧合的眼眸,喷在她脸颊上的沉稳呼吸显示着这是他睡梦中的潜意识行为。
他的大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柔而爱怜地反复摩抚着她的小腹,炽热的掌温渗进了肌肤里,他唇角弯出浅浅的弧度,似乎做了一个甜蜜的美梦。
细碎的呓语不断从饱满的唇间吐出,她侧耳倾听,分辨出他说的是一句简单的句子。“子嗣……身孕……一个月……”
她细心把这几个词串联起来就是,一个月身孕的子嗣。天哪!心里顿时一阵揪紧,算了算日子,她的生理期早过了两天了,而她的好朋友却没有如约而至。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她惊愕地僵直着身子,整个人如同坠入千年冰窖,霎时全身感到一股噬骨的寒意。
不,不会的,一定是哪里错了。她摇着头,拼命回想她可能遗漏的信息,但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任何可疑之处。他每次碰了她之后,她都暗中吃了珀塞尔给她的药粉,肯定不会错的,她不可能怀孕。
仅凭生理期这一点很难判断好朋友来迟的原因,她之前也曾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说不定这次跟那几次一样,只不过推迟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