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他的话而倒吸了一口气,正想要后退,他霍然横抱起她,一双强壮的手臂把她紧紧禁锢在古铜色的胸前。
“你这个残忍的魔鬼,你放开我……你不是有了别的女人吗?你又来招惹我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要下来……”她不安地在他怀里扭动着,事实证明她这只是白费力气,收紧的双臂暗示着只要她再动一下,身上脆弱的骨骼都会被他捏得粉碎。
“你闭嘴!你难道没看到本王子刚刚只是在应付她的父亲大臣布伦达吗?”他厉声低吼,紫眸深沉得可怕,散发出骇人的寒光。“本王子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想要离开的话,一个字也不许。”
他的双臂牢牢地制住她,却有些微微发抖,仿佛他一松手她就要从他怀里消失一样。她迷茫地望着他的侧脸上竟有一丝痛苦的扭曲。心底有股雀跃的火苗在跳动,不管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至少对于她的离开,他是在意的。她很傻是不是,只为了他一句我简短的话而独自开心不已。
他抱着她,快步走出了凯思琳的行宫,内侍、侍女、侍卫被皇子殿下脸上胆寒的怒意吓得腿软,纷纷屈膝行礼。
拐过一道曲折的回廊,疾步走上台阶,在皇宫里巡逻的侍卫们也停下脚步,充满敬畏地下跪。
很快那座索格玛亚寝宫展现在眼前,守门的侍卫和静候的侍女恭敬地屈膝行礼。他眼里看不到这些,胸膛剧烈地鼓动着,猛地踢开寝宫的大门,发出巨大的响声。侍女们恐惧地缩着脖子,不知皇子殿下怒从何来,不敢抬头察看,只好把身体更加虔诚地贴向地面。
他手臂一松,动作粗鲁地把她抛向长毛的厚地毯上,转向走向门外,冷声说了几句话。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躲到了寝宫的角落里,尽量避开那张让她心惊胆战的华丽大床。
他再次走了进来,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寝宫内耀眼的烛火准确地照映出沉稳森冷的面容。
他紧锁住躲在最远处的女人,冷酷的寒眸幽幽一闪,坐在丝绸面料的软椅上,大掌里似乎握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过来!”他面若凝霜,命令的语气毫无温度。
“不要---”她想也没想就冷冷地拒绝了,过往的经验告诉她,在他发怒的时候,最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她的下场会很惨。
“本王子说过不喜欢重复说话。”他淡淡的嗓音毫无商量的余地,极剧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此时正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她太清楚他接下来总会找到让她乖乖臣服的办法,例如他惯用的伎俩----要胁。想起基布尔大叔他们,她一下惊跳了起来,在经过一秒钟的犹豫之后,她才慢吞吞地挪步走了过去。
一脸戒备地来到他身前,沉默不语地睨着他,他把手掌慢慢坦开来,原来是一团冒着热气的柔软绵布。
“坐过来。”他以眼神示意她坐到他膝盖上,她迟疑的时间仅仅只有半秒钟,便乖乖地照他的话去做。
她低下头,不知视线往哪里摆,起伏的胸膛隔着身上的衣料渗透进肌肤里,一种悸动从皮肤的表层扩散开来。
低垂的脸被温热的手掌制住转向他,他另一冒着热气的手伸了过来,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一丝药味,他举动轻柔地替她做着热敷。在触到脸颊的一刹那,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会有的点痛,忍着点,里面加了一些宫廷里专门去肿的药,只要睡一觉,明天就会消肿。”他把手上的白布移开,凑近她的脸颊,轻轻吹着气,刺痛的感觉顿时减轻了一些。
从头到尾她都沉默着,低垂着睫毛,视线停留着某处。触碰在脸颊上的举动轻盈得仿若在呵护珍宝,针扎般的刺痛突然舒缓了放多。抬眸间撞上他的目光,四目交会,一股微妙的情愫在彼此眼波交流中悄悄滋生,心脏不规则地狂跳起来。
他眸色在加深,逐渐靠近她的脸,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粗重而紊乱,手掌如灵蛇般扣住她的纤腰,火热的渴望写在他的眸底。
“不要……”她霎时反感地别过脸,脸上有着深深的厌恶。“你别碰我……”
“你该不会说本王子你现在属于监狱里的那个人,而不让本王子碰你的鬼话吧。”他带火的眼眸益加幽暗阴冷,缠在纤腰上的手将她贴向自己几分。
“我……”她闻言气恼地瞪着他,“总之,你别碰我。”
“他除了扇你耳光外,还碰了你哪里?”他一把握住她的头,迫使她迎视诡谲莫测的紫眸,粗糙的拇指狠狠地抚摩着娇艳的唇瓣。“他碰了这里吗?”
“没、没有。”她摇头,唇瓣被他蹂躏出激烈的疼痛,努力想挣开他的手。
“没有吗?”他眼中戾气乍现,大手像磁铁般粘住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她的挣扎。“你最好老实交待,千万别做出考验本王子能力的举动。本王子有能耐让他突然昏迷,当然也有办法查到他对你做出的任何不轨行为。”
这么说哈蒙德那次古怪的昏倒是他暗中安排的,她隐隐觉得哈蒙德突然昏倒透着蹊跷,但怎么也不会想是幕后策划者竟然是他。由此可见,凯思琳公主拖着不适的身子来监狱中救她,也是他的旨意吧。难怪她们走出监狱的途中,没有受到任何狱卒的阻拦,甚至她到了凯思琳的行宫也根本没有所谓搜查她的侍卫,原来这些都是他暗中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