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软禁在行宫里的时候,曾多次听人谈论起莫帝森现在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把行宫里父王赐给他的侍妃全部赶了出去,现在专宠一个女人。听说那个女人有惊人的美貌和古怪的性格,深深吸引住了莫帝森。
他对这个传言嗤之以鼻,身为皇子,自从懂事起父王每年都会赐予他各种各样的女人,而莫帝森也不例外,行宫里美艳的女人无数,他相信莫帝森只是一时贪图新鲜,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这些天他挖空心思提出各种难堪的要求,莫帝森派出的人都一一满足了。今天早上他心血来潮,突然想起了那个传言,于是他向梅布尔提出要莫帝森把他最宠爱的女人送过来陪她。
现在这个传说中莫帝森最宠爱的女人真真实实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比他想象中的要美貌千百倍,看的他心痒难耐。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她水盈盈的大眼睛在幽暗的监狱里冷静得可怕,毫不掩饰对他存在的漠视。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现在我要你过来服侍我……”他趾高气扬地命令着她,企图在气焰上压倒她。
“请问你要我过去做什么事?”她脸上平静无波,淡淡的语气里满是不卑不亢。“如果是端茶递水,我倒可以帮忙,可要是别的什么过分要求,抱歉,我办不到。”
“你……”哈蒙德显然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说起话来竟是这样伶牙俐齿。他恼怒不已,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快速而嚣张地逼近她,试图利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压倒看柔弱的她。
她冷笑着微微闪过身,哈蒙德陡然扑了个空,额头差点撞上了墙壁,还好他及时稳住身型,这才不甚至使自己跌得太难看。
“你想要做什么?”她轻易躲开哈蒙德的利爪,清亮的眼眸怒视着一脸狞笑的哈蒙德。
“做什么?哼……你不用再装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哈蒙德轻蔑地冷哼一声,“你早就被莫帝森玩过了,我只是捡了一件他穿过的衣服而已。”
“你……你下流……”她紧紧地握紧拳头,一种羞愤从心底滋生出来,直钻入全身的每个细微毛孔。她极力想要忘记的那道屈辱伤疤,再次被无情地撕开。
“他抢走了我该享有的一切,而他现在把你送给了我。我要你替他还债。”他邪恶地朝她笑着,狂躁的声音像夜猫子一样的叫声,让人厌恶得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休想碰我。”她冷眼瞪着他,暗暗积蓄力量,只要他再扑过来,别怪她不客气。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逃不了了,不如……”他目光像饿狼寻找猎物似的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滑动,话刚说了一半,倏地出其不意向她扑了过去,还好她早有准备旋身躲开了,手肘乘机在他的背上重击了一下,随即利落地跳到了远离他的角落。
哈蒙德扶着受到重创的腰,狰狞扭曲的面孔反而显出一种异于常态的兴奋。“你可真有性格,看来莫帝森那家伙眼光不错,你果然有让人血脉膨涨的本事,一下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她轻哼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被打了反而高兴,这家伙简直是个受虐狂。
哈蒙德此时已经完全被安妮所吸引住了,他从小养尊处优,身边的人无不对他言听计从,就算被关到了监狱里,他也是受到了特殊的待遇。现在突然遇到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他感觉既新鲜又刺激,兴趣一下被挑起来了,产生了罕见的激动和兴奋。
****熏心的他早就把腰上的疼痛抛于脑后,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想要扑向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这次安妮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站在原地,紧绷的身体只等着他一靠近,便给他一顿拳头,狠狠教训这个恶心的登徒浪子。
恰在这时,一串钥匙的响声窜入耳朵里,笨重的大门便突然打开了,几个拿着火把的狱卒走了进来,他们让开了一条道,狱长跨进了大门,继而大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殿下,现在这个女人已经送过来了,您应该可以吃饭了吧。”狱长走到哈蒙德面前,微弯腰行礼,嘴里有所不甘地称呼哈蒙德为“殿下”,事实上他心里对哈蒙德真是恨得牙痒痒。
哈蒙德刚进来时,态度蛮横无礼,经常挑三捡四,对送饭菜的狱卒也是恶言想向,有时甚至动起拳头。狱卒们忍着一肚子气,向做为狱长的他反应,他几次试着跟哈蒙德委婉劝说,反而挨了哈蒙德一顿暴打。
因此包括他这个狱长在内,所有的狱卒暗地里都对哈蒙德抱着一种愤怒的情绪。只是碍于皇子殿下现在对哈蒙德都是有求必应,他们虽有心想要报复,也害怕哈蒙德使用绝食的老方法,让皇子殿下治他们的罪。所以,现在他们整座监狱上下的狱卒都是盼望哈蒙德早日走上绞刑架,他们也好乘早摆脱这个恶魔。
狱长的话音刚落,两名端着托盘的狱卒走上前来,空气中顿时飘出一股饭菜的香味。哈蒙德不禁吞吞口水,他“绝食”已经一整天了,虽然他早有准备事先在床下面藏了面包,但那些乏味的面包怎么也不能跟面前丰盛的佳肴相比。
他所有的心思都被谗虫勾住了,目光紧盯着狱卒摆放在长桌上的美味,暂时放过了站在角落里的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