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不安地轻颤,微颤的双肩和僵硬的身体表明她在忍受着内心的挣扎和苦楚。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恐惧和颤抖,他将她带往宽大的怀抱,她是他今生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她心里却早有了别人,她甚至对他的真心不屑一顾。所以他不断地武装自己,某些时候,他用伤害她来保护自己,证明他的怀里还拥着她,她还是属于他伟大的耶塔拉斯帝国的君王。
他低头靠近她的脸庞,如羽毛般的鼻腔吹拂在唇间,她知道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是……”她猛吞着口水,刚张唇说了两个字,灼热的唇就毫无预警地封住了她的话。他的吻不见温存,反倒像是在证明些什么,恣意蹂躏着她娇嫩的唇瓣。
他旁若无人地吻着她,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拼命抵抗,她敏锐地感觉到洛弗尔的视线尖锐而鄙夷,耳边响起了一道远去的脚步声。
他完全不当回事,一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压在身侧,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将她更亲密地压向他,完全占据她柔软如花瓣的柔唇,深深地探入她口中的甜蜜。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全都蛮横夺噬。
“宣称要心甘情愿做本王子女人的你还是没学会顺从。”他低喃着松开她,轻笑一声,饱满的唇角讽刺地弯起,暗示着她刚刚的挣扎有别于夜晚的缠绵。
她喘息着缓缓睁开眼睛,轻咬起红肿的双唇,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圈在腰际的手却霸道地收紧,不容她逃离。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满含冷酷的危险。
“我只不过和洛弗尔随便聊了几句。”她半垂下眼帘遮住不满的情绪,盯着他衣襟上的红宝石钮扣。
“随便聊几句你就对他笑,就可以让他碰你吗?记得你是本王子的女人……”他咬着牙扼住她的脖子,妒忌像病毒一样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当他出现在他和洛弗尔面前的时候,看见她唇角的微笑消失得如此迅速,她对他像对待吝啬鬼一样,连一个最简单的微笑都舍不得给。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
“我们……真的没什么。你如果觉得这样不妥,我……我以后会和他保持距离,不会像今天这样。”她困难地呼吸着,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她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看来呼吸受到阻碍,连人的头脑也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幻觉了。
“本王子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却足以令人心惊胆战,缓缓松开了手。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的手落在她的发上,轻柔地滑动,享受着如丝缎般的柔软触感。“本王子今晚可能不回寝宫了。”
她望着他,淡淡抿了抿唇,低低询问。“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囚奴,你又何必告诉我这些?”
“本王子来只是想要警告你,不要乘本王子不在的时候试图逃跑。”他冰冷的视线紧锁住她,吐出意有所指的威胁。“上次你的愚蠢行为所付出的代价,你还记得吗?”
“你放心,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再逃了。”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维娅特皮开肉绽的凄惨模样如今历历在目,他成功抓住了她的软肋不是吗?
一名内侍匆忙撞进来,看到里面的人影,忙不迭地跪拜先祖。“殿下,凯思琳公主那边的人来催了好几次了,请您赶紧过去,去晚了可就……”内侍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颤抖着嗓音,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慌乱和焦急,瞬间放开她腰上的大手,转身疾步飞如地离去,身后还跟着跌跌撞撞的内侍和一班等在外面的侍女。
一阵微风吹来,她微颤着环住单薄的自己,他怀抱瞬间的抽离让她的心莫名地涌失落。当听到凯思琳公主的名字时,她嘴里霎时有了一丝酸涩的味道。
在看到她和殿下亲密接触的时候,早已躲得无踪影的那几个侍卫这时再次出现了。她深吸口气,抹去胸口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转身向维娅特的住所走去。
推开屋子的门,她感觉到一些不对劲,没有往常那种草药味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古怪的味道。
“维娅特。”她轻轻唤了一声,床上侧躺的维娅特,此时正紧闭双眼,脸上比上次反而更加苍白一些,伸手探向鼻间,呼吸也有些微弱,整个人看上去虚弱了不少。
“维娅特……维娅特……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她轻轻触碰了一下背对着她的维娅特,发现手下触碰到背部的白布竟然渗出了丝丝血迹,指尖有着一点湿热而腥红的东西,这是维娅特的血。怎么会这样?珀塞尔不是说他的独门秘方会让她马上好起来的吗?可是她现在看上去与事实相反。过了这么多天她的伤口没有愈合,甚至还在流血。
“维娅特,你醒醒……快醒醒……”她再也抑制不住失声惊叫起来,维娅特依然没有醒来,反而是站在外面的侍卫们一下子全冲了进来。
“小姐……您别急,奴仆去把大夫请过来。”两名侍卫冲出门,赶紧去请大夫。
维娅特额头发烫,残破不堪的身体令她高烧不退,昏迷中,她一直在不断呢喃着什么,仔细聆听,似乎是在叫同一个名字。
安妮的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她会不会是在叫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惜,声音太微弱,她没有听到什么。不禁失神地坐在床沿,开始自责,都怪她这些天没来看维娅特,如果她每天抽空来看她,给她带些补品,让她调养身体,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珀塞尔在哪里?她一会要当面问个明白,难道他曾经说过的话都是他在自吹自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