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近中午,明媚的阳光洒进寝宫里。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拥抱在一堵宽阔的胸膛里,均匀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
她有些冷然地望了望沉睡中如刀刻般俊美的面容,她从来都清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但直到昨天她才真正清楚他有多么邪恶。
他可以不顾一切发动政变,夺得王位,也可以为了逼她重新回到他身边而冷酷得把维娅特打得奄奄一息。他对付她简直犹如踩蚂蚁一般轻而易举,而她竟然天真到以为凭自己的身手可以逃开。
她微动了一下,下身传来锐利的刺痛,昨晚他无休止在她身上肆虎虐着,不管她的求饶、呜咽和漫骂,他都没有停止。他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在一次次占有她的时候,呢喃着宣誓着他的所有权。
她缓缓地翻过身,牵扯到全身的肌肉,如同被碾碎过一样酸胀,离开他的怀抱,拥着缎被护住裸露的娇躯背过身去。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待上一会,躲在角落里舔干自己的伤口。在他面前,她还是要装作坚强和不屈服的性格。因为一旦她的意志被打倒,那么她的整个人就对他就再也没有了抵抗能力,只能是一具供人摆弄的玩偶,毫无生命。
真的逃不开了吗?她真的甘心被困在这座巨大而华美的牢笼里,永远也挣脱不了被囚禁的命运,再也享受不到自由的气息吗?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酸楚还是如排山倒海一样袭上心头,捂着唇无声的啜泣着,泪无悄无声息地滑落,打在精致的锦枕上,染湿了一片。
倏地一双坚实的手臂霸道地搂住她的腰肢,把背过去的娇躯翻转过来,牢牢圈住她。手指轻抬起小巧的下颚,触到的湿意让他紧拧起浓眉,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娇嫩的脸蛋布满泪痕。
“为什么哭?本王子昨晚弄疼你了?还是你觉得和本王子在一起让你难以忍受,你答应怀上孩子的事,你突然后悔了,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杰西卡的身边去。嗯?是这样吗?说话!”
他眼神怒火正盛,被嫉妒的毒蛇狠狠吞噬着他的心,猛然攫住她的唇,和着她冰冷的泪水,带着惩罚的狂吻。
“你别这样,我跟他根本就没什么。”她推开他,带着哭腔的语调冷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我可以跟你保证,今后我绝不会再见他,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离开他温热的体温,转过身背对着他,唇角掠过一抹僵硬的冷笑。为什么会这样?她真心想要把杰西卡把朋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种与世无争,温文尔雅的人只是他的表象,实则他内心阴暗无比,竟会想要强暴她,要不是她突然袭击,说不定早就被他得手了。
“你背对着本王子做什么?你在做无声的反抗吗?本王子说过,你是本王子的囚奴,你只能服从于本王子,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莫帝森将她再次拥入怀里,固执得圈住她的腰身,手掌滑进缎被里,眷恋着她柔滑的娇躯。
她紧咬着唇,垂下黯淡的眼帘,遮掩眸中的闪烁不定,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询问。
“维娅特人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我想见见她。”
“她能去哪儿?当然在监狱。”他迷恋地埋进她丝缎般柔亮顺滑的水银色长发里,深吸一口清新的发香。
“什……什么?监狱?”她颤抖了一下,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地张大唇,全身止不住惊恐地战栗。“你竟然把受重伤的维娅特关进了监狱,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救她的吗?”
“本王子只答应过要救她,可没答应过要把她当成女皇一样供奉起来。本王子已经派人过去帮她治疗,你放心,她死不了。”
她缩起瑟瑟发抖的身躯,心底升起一股无边的恐惧感,想不到这个男人可以冷酷无情到这种地步。就算维娅特犯了天大的错误,他已经答应救她,却还要把浑身是伤的维娅特关进牢里,要知道那里环境恶劣,根本不适合养伤。
她原以为用自己的自由和身体可以换得维娅特的生命,然而他现在的处置方式,彻彻底底打碎了她的想法,她知道自己错得离谱。魔鬼终究是魔鬼,他的一时仁慈,只是为了今后最长久的折磨。
“我已经答应了你所有的条件,任你摆布,你到底还想怎样?”她紧揪住缎被的一角,“她身体那么虚弱,全身都是鞭伤,你难道就不能好心把她移到一处别的地方去?”
“好心?在本王子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他冷笑数声,一脸高深莫测地望着她,“想要让她得到更好的治疗,也是需要付出代价。”
“你什么意思?”她急切地询问,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
“本王子要看你的表现。”他轻捏起纤弱的下颚,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低沉的嗓音透出化不开的暧昧邪笑。“吻本王子。”
他凑近她,指着自己饱满性感的双唇,微合上如扇形的浓密长睫。
她紧盯着他轻抿的唇,轻轻吞着口水,犹豫不决。她从没有主动吻过他,每次都是他霸道地强占她的唇,不可否认,他的吻技的确教人迷醉。
维娅特那张娇俏的脸不期然地浮现在眼前,她妥协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在那双饱满的唇上烙上生涩的吻。他的唇带着凉凉的湿意,她轻触了一下,便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