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白若兰又主动要求几次夫妻生活,开始刘星雨心怀愧疚,勉强答应了她,后来越发焦燥,每次过后都悔恨不已,骂自己这种不道德的行为,终于下决心拒绝了。
白若兰好象在暗地里干什么,有些神神秘秘,他心中有事,也不在意,日子就昏昏沉沉地过去了。
学校没安排刘星雨带队去参加考试,他事先打过招呼,称自己有事,希望给予关照。
中考的几天,他就呆在家里,稿子是改完了,还没想发。下一步怎么办,他希望争求一下顾颖的意见,他必须争求顾颖的意见,“我没有权力独自处理这件事。”
早晨四点他就起来,坐到六点,到阳台上去,弄好饭,回到床上,白若兰已经起来,正在洗脸。
“你怎么了,这几天?”
“没事。”
“不对,半夜三更不睡觉,起来点灯熬油,大白天的倒赖在床上不起来,是不是精神出毛病了。”
“那倒好了。”
“我看你真是有毛病了。”
他没言语。
“你也出动遛达遛达,别一天到晚憋在家里,像个大家闺秀似的,不出毛病才怪呢。”
“吃饭去吧,完了上班。”
“我说的你听见没有,上街买点儿菜,对了,买条鱼,回来我给露露手艺。”
“行。”他有气无力地答应着。
妻子走后,他也没吃饭,就躺在床上,什么都想,又什么都没想。快九点的时候,有人来电话,他不打算接,铃声响了好长时间,他也没接。
不一会儿,又来了,他仍没接,第三次他只好接起来。
那边没有声音,他有些气恼,带着怒意道:“谁?”
“我。”那边并未报上姓名,但他听出是谁了。“你一个人在家?”
“是。”
“怎么不接电话?”
“都是你打来的?”
“嗯。”
“我不知道是你。”
“手机关机,只好打到你家里。”
“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你也一个人在家?”
“嗯。”
“他们呢?”
“老李出差,少琪考试,安慧带心语到老太太那儿,他们想孙女了。”
“我能到你那儿去吗?”他问。
“来吧。”她想想说。
别墅区内安静得很,几乎没有人走动,离顾颖家不远处,他打发了出租车,站在甬路上,他感到有些心虚,就象有眼睛躲在窗户后边窥视,有耳朵躲在门后边偷听。他第一次意识到此行大概会带来一些不良的后果。心中竟发生了小小的动摇。不过,即就消失了。坚定地走进院子,走进那扇虚掩着的门,顺手关好。
“我在这儿。”
他听出是在她的房间里,她知道他喜欢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走进去,门自动关上了。是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