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那天晚上,我和你坐在江边的长椅上,我靠在你的怀里,不停的哭,你一言不发。很晚了,爸爸找了过来,拉我回家,并说不要以为染发的都是坏女人,她很善良,还说她保证过,会爱我。
我推开爸爸,说:“我不要她爱我,你让她走,这屋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爸爸苦着脸说:“好好好,先不说的这么绝对,回家再慢慢商量。”
我不肯走,看你,你却推了我跟爸爸走。我是个不会违背你的,那天,我是看着你的面子,才跟爸爸回家的。
我知道,我是个小孩儿,胳膊拧不过大腿——黄发女人还是住在了我家。从那天起,我就很少按时回家。放学以后,我总是在学校逗留,到学校空下来,我才不紧不慢的离开。然后,我再到江边散步,好几次我试着王江中央走,可没走多远,你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傻瓜,你想去喂鱼吗?”我扶着你的肩,站在江水里哭,哭。我说:“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你笑了,说:“傻瓜,你知道我唯一的心愿是什么吗?就是你好好的活着,找到快乐。”
我止步了,回头是岸,可我在岸上却找不到快乐。
我回到家后,总是直接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反锁。这样,就可以和你单独的相处了。我写作业,你静静地坐在旁边。我写累了,就和你说说话。再累了,我就上床躺下。你总是坐在床边,看着我睡着。不时的帮我拉下被子,因为我睡觉不老实,手脚总爱闯出被外。
那天,我刚在床上躺下,你就拿着我床前的裤子,叹了口气,说:“看,这条破口已经三天了。”我说:“我喜欢。”就笑着望你。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很轻。我说睡了。可门还在敲。我只好起床过去开门,是黄发女人,她端着一碗汤,直接进来,放到书桌上,说:“你总不回家吃饭,营养会跟不上的。”
我没理她,站在门口盯着她。她没有马上离开,又把目光投向我的床边,然后直接朝你走去去。我两步跨过去,横在你的面前,瞪着她。她愣了一下,马上又轻笑一下,说:“我看你裤子破了,拿出去补一下。”
“我不要你补,出去!”我的喊叫嘶声揭底。她吓了一跳,退了两步,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