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最终杀死了李汤姆,但却受到李汤姆的重腿,后脑壳摔在石头上,失忆了。
二人决斗的地点在荒郊野岭,本来稀无人烟。巧合的是有一支国际驴友团经过这里,驴友团中有一个长相酷似中国人的驴友,发现了陆军与李汤姆的打斗。他救了陆军,但却从陆军嘴里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个驴友自称“哈德”,会说一口不太熟练的汉语,还常常夹杂着好几个国家的语言。
陆军见他十分友善,便慢慢放松了对他的戒备。
这些驴友常年在许多国家的崇山峻岭、戈壁沙漠、森林荒原等人迹罕至的地方探险跋涉,冲击生命的极限,体会绝处逢生的快乐。
“喂,我说阿呆,”哈德称陆军为阿呆,“你是中国人吗?”
“不知道。”陆军道,“好像是。”
“我看你是被打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哈德道,“不过,没关系,我们这支国际驴友团哪里都能去,我们办了很多的通行证,到哪里去都申通无阻。而且你只有一个人,带着你也不嫌麻烦,更何况你好像还会点功夫。”哈德嘴上轻描淡写的说,其实心里明白,眼前这个说一口流利汉语的男子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高手,虽然他因为失忆而有些发呆。
陆军听着哈德的话,茫然地点点头,表示听从他的安排。
哈德又道:“我看你一定是在执行任务,你就像一个中国军人,中国军人为国家和人民而生,是让差不多每个国家的军人都尊重的。不像某些国家的军人,是为了钱而当兵的。退伍了还是要挣钱,利用部队里练就的一身本领,干着谋财害命、杀人越货的勾当。你是这样一个人吗?”
陆军一头雾水,说道:“不知道。”
“你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哈德笑道,“换了他人会说‘不是’。”
陆军憨厚地笑着。
哈德道:“你这样倒是挺让人放心的,什么也不会说,只会说‘不知道’。你把人杀死在深山老林里,过不了两天尸体就会被野兽吃得一干二净。大自然就是一个巨大的净化器,什么都会被他净化的无影无踪。说到底,人是属于大自然的,人死了,只不过是又回到了大自然中,这是不是有些佛家思想里‘轮回’的意思。”
陆军茫然地说道:“我不想死。”
哈德“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看你不傻呀!”
哈德本来想让陆军跟随他所在的国际驴友团,四处飘荡,但后来却做了一个决定,他要自己带着陆军闯荡。他带着陆军辗转到了印度,又到了西亚诸国,从我国西部某沙漠地带入境。
这一天,到了一处沙漠绿洲,激起了陆军的记忆。
这个绿洲周围是高耸的乔木,低矮的灌木,随着地势起伏不平的草丛,中央是明亮的河湖,潺潺的水流声十分悦耳,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河的上游及下游均隐没在沙漠中。整个绿洲面积不大,大小像农村常见的村落一样。湖边还有一个鱼网。这个鱼网一下子激起了陆军的回忆,他熟练地抓住绳子和鱼网,一扬手,就把鱼网抛在了湖里,然后将绳子的一端拴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岸边大树下应该还有烤鱼的地方。”陆军心道,果然他在一株大树下发现了木柴、几块可以当作座位的大石头。
陆军看着哈德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哈德笑道:“我救了你的命,我是你的恩人,你却转眼之间就不记得我了,真是狼心狗肺。”
陆军冷静地问道:“你怎么救了我的命?”
哈德于是把前面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陆军道:“这么说,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还用说。”哈德道,“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还能活到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