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彪按韩宇飞的指示,等待韩宇飞所谓的一个朋友的联系。终于等来了一个电话,问道:“你是梁彪吧?”
“对,我是。”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老板。我想,这次任务你已经知道了,就是要和一个客户的上线取得联系,不要多嘴,不要管闲事。”
“我明白。”梁彪答道,对电话那头李老板有些黯哑的声音感到奇怪。
“今晚七点就走,有车接你。”说完,挂断了电话。这个李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陶阳,他表演着他多变的声音和腔调,意图制造一个迷局。
晚上,梁彪坐上了一辆桑塔纳,出了LH市,上了京福高速,向南疾驰。
梁彪坐在后面一排,一路无话。他注意着车里车外的一切动静,利用一个特制的风镜,观察后面有没有跟踪。细心的他发现了有一辆蜂窝状前脸的奔驰若即若离地跟随着。梁彪分析,这不是自己人的车辆,因为降龙草并没有安排人员跟随。梁彪心想,跟着就跟着吧,从从目前看,还不知道这辆车的意图,但至少目前它还不会危害到自己。
梁彪坐在车里,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轿车已经到了一处服务区。一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时,车上上来一个司机,说是要替原来的司机开一会儿车,防止疲劳驾驶。梁彪没有言语,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自己不需多言。就这样,除了第二天早上和中午分别在服务区吃饭外,这辆轿车基本上一路未停,行程近2000公里,途中转入另一条高速公路,直达S市。
车辆停在一家名为金玉都的饭店前,梁彪接到了李老板的电话:“你到204房间,见到的便是我们的客户。此后,你跟着他就行了。”
梁彪进入房间,心中乐了,这个客户竟然是贾德义。梁彪出于职业习惯,对曾经出现在韩宇飞、沈柔和陆军身边的贾德义了解的较多一些,而贾德义对梁彪却知之甚少,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贾德义问道:“你是李卫派来的?”
梁彪点头承认。
贾德义流露出了不满,说道:“李卫这个人,太不实诚了,说是保护我,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梁彪默不作声。
贾德义看着梁彪,越说越来气:“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想要货,除非他亲自出面,否则断交。”
梁彪无语。
天已经黑了。饭菜上来了,这时,房间里进来一个女子,她便是尹园园,贾德义招呼道:“园园,来,一起吃吧。”贾德义向梁彪让了一下,便和尹园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南方饭菜酸酸甜甜的,梁彪有些吃不惯,但还是吃了些,因为感觉有些饿了。
吃完了饭,贾德义哄走了尹园园,说是有事要办,让尹园园回家等他。然后他带着梁彪出了饭店,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三转两拐,来到一个茶坊。刚进茶坊还未坐下,一个有些肥胖的男子便走了进来,贾德义忙道:“你好,吴刚先生,怎么只有你自己来?”
这个叫“吴刚”的人,皮肤偏黑,鼻子微挺,双手合十,撇着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话答道:“贾先生,我们老板觉得这次生意有些意外,临时决定取消交易。”
贾德义急了,说道:“别呀,那让我怎么和我的客户交待?”
吴刚道:“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贾德义拽住吴刚道:“我说兄弟,我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你就给哥哥一个面子,帮我给吴老板打个电话。我请你喝好茶。”说着,贾德义大喊茶坊的服务员:“来,上壶好茶。”梁彪从二人话里理解了,这个吴刚和贾德义口中的吴老板不是一个人,吴老板应该是吴刚的上级。
服务员进来了,问贾德义喝什么茶,贾德义道:“就喝最贵的,那个什么西湖明前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