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带着王诗离开的时候,那胖子眼中尽是泪水,后来他没饿死也没被风干,二天后他养的那只苏联红从野外跑回来把他给救了。胖子退役后享受了几天太平日子,然后一夜间满大街丧尸狂奔,他被几只腐尸聚在一起分食了。在腐尸游荡开之后,那只饿了数天的苏联红捡了胖子的一根大腿骨,忧郁地啃了起来
人心不古,乱世将至。
而那时的陈峰,正在群魔乱舞中啸聚苍穹,他的杀戮生涯就此开始。
除了携带一些食物以防万一,陈峰把哨所里能找到的所有钱财都带在了身边,毕竟,钱是王八蛋,但这王八蛋就是横行天下,而且无数人对这王八蛋终日顶礼膜拜,视若神灵。
钱是钱,财是财,两者却完全可以相互转化。陈峰居然从胖子的行囊中找到了几条金链子,他不客气地掖在自己怀里,黑吃黑,不义之财人人得而收之,也算替天行道……吧。
巡逻艇的钥匙挂在胖子的腰间,陈峰离开时还顺手拿走了胖子别在腰间的一把最新式“黑星”手枪,这枪可以单手上膛,属于特制小巧型的,给王诗防身用正合手。
胖子苦苦哀求,陈峰听而不闻。
陈峰这时还不知道千月群岛地下风险暗藏,不过他注意到海面上有一行浮标,反正也不识得方向,便一路顺着这浮标驶了过去。
三个小时之后,陈峰和王诗安全到了千月岛。
这里果然已经被军队封锁了,不过因为他们驾驶的是巡逻艇,而且两个人都一身军装,所以并没有人拦截盘查。到了岸边,陈峰和王诗一前一后离开了汽艇,他们很快就找到一处集市买了几件常用的衣物,换过衣服之后他们把军装毁掉,然后坐上市区巴士到了千月岛的另一端。他们在那里找了一家便宜点儿的酒店住下,折腾了一整天了,再加上身体本来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疲惫。
在这个世界上,联邦的居民已经不需要任何验证身份的证件,所有入住酒店及各种认证都是通过指纹来做到的。当然,这只是通用办法,对于那些没有手指的残疾人,还可以通过瞳孔,语音等各种生物手段来实现身份确认。
当然,如果一个人身上若这些设施都不具备的话,他实在是这世上最特别的人,也就不需要特别的身份认证了。
特别,有时也意味着悲惨。
当陈峰和王诗按下指纹仪的时候,那酒店的老板扫了一眼屏幕抬头看着他们说,“显示你们最后的记载信息是在望海市,哈哈,先生女士们,你们不会告诉我说你们是最近才从那里过来的吧?”
王诗嫣然一笑说,“您不知道,我们是徒步旅行协会的,这一次我们用了半年多的时间穿越了库尔西奇荒地,所以才没有信息登记的。我们刚回来便听说望海市被设为隔离区了,所以干脆来这里度个假,也让自己休息一下嘛。”
那酒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戴着一副圆形黑边眼镜,留着一绺山羊胡,颇有几分帐房先生的气质。他装作很睿智地王诗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总觉得特立独行才是个性,其实挑战极限之类的事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不过有一次差点刺激得把命玩没了,从那以后才悟到活着最踏实。”
顿了一顿他又接着说,“好了,给你们二楼最里边的房间,好好歇息一下吧。对了,你们隔壁住了个很老很老的老爷子,他是来这里休养的。所以,你们那啥时……最好小点儿声,别影响到老爷子休息。”
上楼的时候王诗说,“这是个慈祥的老板。”
陈峰补充了一句,“嗯,还很善解人意。”
重归自由世界,两个人真如度假的小夫妻一样……洗了个极舒服的热水澡,静悄悄地亲热了一番,又疲惫又舒畅,便相拥着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被隔壁震耳欲聋“嗯啊”的呻吟声吵醒了。
两个面面相觑。
王诗轻声问陈峰,“我没听错吧,那老板说隔壁住着的可是一位很老很老的老大爷呀!”
陈峰答道,“听声音那男人貌似很猛,让我嗅嗅看。”
王诗好奇地盯着陈峰,陈峰皱着眉头,良久才说,“这果然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大爷,可他……真的很猛!”又过了一会儿,陈峰说,“这老大爷的味道好象在哪里嗅到过,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咦,嗅不到了,好浓的香水味。”
正说到这儿,隔壁风停雨歇。
安静了没几分钟,只听隔壁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声尖叫着,“你这个老不死的,没钱你叫妓,偏还跟牛似的,把老娘折腾成这样你还不给钱。告诉你,老娘在这千月岛可不是白混的,再不拿钱就叫几个兵哥哥过来把你大卸八块了。”
王诗听完皱了皱柳叶眉,用手指捅了捅陈峰说,“咱们的钱还有富余,你过去把那妓女打发走吧。”
陈峰瞪大眼睛问,“为啥,他嫖妓咱们买单,他又不是俺老爹……啊呸,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这么做?”
王诗催促他说,“快去吧,我不想在这里惹出麻烦了,那女人要真把当兵的找来闹出事儿来,一调查我们都麻烦的。”
陈峰一边穿衣服向外走,嘴里一边嘟囔着说,“嗯,其实这主意也不错,正好可以借机向那老爷子讨教几招。”
“当当当!……”
陈峰使劲敲了敲隔壁的门。
“谁呀?”一个极厚道的嗓音说。
“给你付帐的。”陈峰直截了当。
门“吱呀”地一声开了,开门的是那个妓女,妖艳如鬼。她一见陈峰高大凶恶的样子,那杀气蓬勃的样子便收敛了几分,她大声问,“你谁呀,别以为可以用强的,老娘今天得不到钱是不会走的。”
陈峰把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在她面前一晃,这妓女瞬间融化,接过钱来马上花枝招展地说,“哟,先生,您需要不需要啥特别服务,想要什么花样儿都行,寂寞的沙漠,烈火红唇,天马战车……你说吧,肯定叫你爽死了。”
“滚。”陈峰不得不这样说。
那妓女冷哼一声扭着身子走了,陈峰这才注意到床头盘腿坐着一个干巴老头,精瘦精瘦的,脸上皱纹崚嶒,却精气神儿傲然。一瞬间,陈峰又嗅到了那有些熟悉的气味,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嗅到过。
那干巴老头脸上一团和气,大声招呼陈峰到,“来,来,年轻人,把门带上,坐我这来。唉呀!今儿个早晨钱包被偷了,要不然也不会出这尴尬事儿。”他嘴里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泰然自若,一点儿也看不出尴尬的感觉。
陈峰便把门一关,坐在了那老头对面的沙发上。
这场面他一时还真不知从哪说起好,总不能直接表白心底如滔滔江水的敬仰之情吧。正琢磨着,那老头嘿嘿一笑道,“年轻人,这床上绝技可以以后慢慢再说,只不过你捡到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呀?”
这话把陈峰说愣了,他问道,“老爷子,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什么时候捡到过你的东西了?”
那老头哈哈笑了起来,“第一次见面倒是不假,不过咱们怎么也做了一阵子邻居,所以也算是有几分缘分吧。”
一说到邻居,陈峰忽然恍然大悟,“这老头竟然是嘉园公寓住在他隔壁的那个老人,当时他还嗅过他的气味,可是竟然被他发觉了。今天的情况还是如此。他说自己捡到了他的东西……难道是那盘古之戒?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再看这老头时,陈峰便觉得他颇有些与众不同,带着几分妖里妖气的。
那老头显然已经猜出陈峰在想什么,于是又嘿嘿一笑道,“年轻人,别胡思乱想了,老朽我可不是妖怪,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风水大师。若说我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算夸张,我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载,不管天上地下人间鬼界,只要我掐指一算,没有不知道的。”
陈峰听到这儿心里又是一动,忙追问道,“那不知道大师到底怎么称呼,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怎么也要和大师学上两下子。”
那干巴老头一捋光秃秃的下巴说,“嘿嘿,老朽名叫李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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