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槐根本没注意到吴燕脸上古怪的表情,他“咚咚”走过来大着嗓门问道,“我好象听到陈峰那家伙回来了,咦?那小舢板上是猪肉吗,哈,真的是猪肉,这下老子终于见着荤腥了,可那家伙人跑哪去了?”
刚问完,窦槐也听到了从船舱里传出来各种#&△§№※&#&@^……的声音,他的瞳孔随着声波的起伏一点点儿扩散开来……
吴燕使出浑身的力气拽了很多次,才把窦槐庞大的身躯拖离那只散货船,二个人跳上那艘待修的渔船后一时相对无言,气氛变得极是尴尴尬尬。
还是吴燕先打破了僵局,“那个,王诗的腿扭了一下,陈峰回来在帮他按摩一下。你知道我们在甲板的缝隙里发现了许多豆子,这两天一直跪在地上捡豆子,连我的膝盖都磨得又酸又疼的。”
窦槐仍心不在焉地接口说,“哦,是这样呀,那用不用我也来帮你按摩一下?”话一出口,两人全愣住了,吴燕很想愤怒一下,可她只是把头轻轻低了下来。
据说,看一个女人有没有男人,主要看她的膝盖是不是青的!!
这一天的晚饭很丰盛,有猪肉炖土豆,还有一大铁盘炒豆子。陈峰从船舱出来后精神变得格外好,甚至破天荒地吃了二大块猪肉,王诗的脸红扑扑的,不时会向陈峰偷偷瞟上一眼,眼中尽是缥缈。吴燕黑着脸一言不发,只顾大口吃猪肉,每一口下去都恶狠狠的,窦槐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口水与猪肉一同被咽进了肚子。
陈峰用脚巴丫子也能想明白,窦槐和吴燕之间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事儿,而且还是我情你不愿的,但也不是太不愿,反正就那么半推半就的意思。不过肯定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因为一旦真的攻城陷地了,被攻陷者要不泪涟涟滴水不进,要不情浓浓含羞带笑,怎么也不会吃得如此狂野。
吃饭的时候陈峰把遇到血尸的事儿讲了一遍,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同时却把皮球的事儿瞒了下来,他不想让王诗过于担心。窦槐听着却脸色凝重起来,他咽下嘴里的一块猪肉问陈峰,“你见到的血尸是不是双眼血红,巨齿獠牙,体态庞大,虽然样貌凶恶,却并无平常丧尸浑身溃烂的样子,更关键是,它们应该比一般的丧尸要聪明很多?”
陈峰惊异地抬起头看了窦槐一眼,点了点头问,“你难道见过血尸,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窦槐低头沉吟了半晌说,“我是听一个人说的,他叫李补丁,就住在这望海市,是一个一百百二十多岁的老妖怪。可惜我只和他匆匆待了两天,他是军方重点保护的对象,我当时负责保护过他,后来在撤退时被其他人接走了。”
陈峰皱着眉头问,“这个李补丁都是怎么说的?”
窦槐说,“具体情况俺也不太清楚,不过据他说丧尸在很久以前曾经出现过,而制造丧尸的罪魁祸首正是人类自己。当初是为了制造超人,结果实验失败,有一批被用作实验品的死刑犯在注射完改良基因的病毒之后并没有变成超级人类,而变成一种活死人。这种活死人可以不生不死,只要大脑不受到严重破坏,就会一直生存下去。而它们的身体却开始因为消耗而逐渐枯败腐烂,即不能生,也不能死,这对它们来说是极大的痛苦和折磨。最后在一次国家之间的战争中关押实验品的地方被破坏,这些活死人从那里逃了出来,从而引起第一次丧尸病毒的大爆发。”
陈峰接着窦槐的话说,“也就是说人类最初的愚蠢制造了这一场灾难,而丧尸病毒在不断的传染中变异,从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衍生品,甚至导致了可以进化这样一个可怕的结果。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腐尸,战尸,血尸甚至还有可能更变态丧尸的出现。”
窦槐点点头,“那老妖怪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还说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而这次丧尸病毒的大爆发其实是一场预谋,但具体是什么样的预谋他就有些语焉不详了。”
陈峰又问,“这个李补丁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连军方都要出面保护他?”
窦槐一咧嘴,“咳,一个风水师,满口全是不着边的话,谁知道真的假的。一百多岁的人了,见到女人眼睛还发直,身子一走都掉渣,土都埋到脖子了,却还喜欢趴在电脑前看毛·片,世上哪有这样邪门的风水师,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话倒也并不全是胡说八道。”
陈峰眼睛突然一亮,问窦槐道,“那个李补丁提没提到过对付这血尸有什么好办法?”
窦槐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嘴里猛地蹦出来一个字,“火!”
接着他哈哈大笑着说,“那老妖怪好象说,这血尸平日多喜欢在阴冷的地方待着,它却最怕火,好象这血尸身体里的什么血液与其它丧尸不同,是可点燃的,所以一旦惹火上身,不过片刻就被烧焦成一团肉球了。”
陈峰听完心里一动,便有了计较。只要知道对手的致命之处,就有办法解决掉它,何况人类本就从用火开始创造文明的,自己学一次火攻也不会太难。
吃过晚饭,王诗与吴燕开始收拾东西,陈峰把窦槐叫到了二层甲板上。窦槐有点儿不情愿,他还没和吴燕腻糊够,一上来他就问,“峰子,你把俺叫上来做啥,有什么话在下面不能说的?”
陈峰嘿嘿一笑说,“坦白交待吧,你把那吴燕怎么了,她刚才吃肉时怎么咬牙切齿的,看你的眼神就好象是在吃你的肉一般?”
窦槐一听老脸一红,搓着两只蒲扇大手嘿嘿笑着说,“看出来了!嘿嘿,其实也没啥,谁叫你一回来就搞得惊天动地的,俺也是一时把持不住,抱着她亲了个嘴。不过先声明,可不是用强的,她当时那神态你是不知道,身子扭来扭去的,胸脯晃来晃去,咂!那滋味……!”
陈峰照着窦槐胸口就给了他一老拳,大笑着说,“我说窦老大,行啊,销魂不?”
窦槐便有些得意忘了形,声音几乎提到高八度来说,“哈哈,凭我窦老大的魅力,一定把那小妮子征服得十分彻底,你瞧好吧,用不了十天半日,老子就把他收拾掉……”
话音未落,只听从一层甲板传来一声吴燕的高声尖叫,“窦槐,你个王八蛋,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给老娘下来搬猪肉。”
窦槐向陈峰咧了咧大嘴叉子,脚不沾地应声而去。
陈峰一个人站在港湾中间这清冷的甲板之上,望着悬崖的方向想着心事。他同样没有把皮球的事儿告诉窦槐,如果窦槐知道皮球死了,肯定会怀疑宋宝儿也会遭遇不测,还是由自己先解开这个谜团再说吧。
现在已经确定的是在悬崖上窥视的大丧尸就是冷库中的那只血尸,也就是说它一直都在跟踪自己,可它为什么一直没有主动攻击呢,凭它的敏捷和攻击,一举击杀自己和其它人并非难事?还有皮球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儿,其他人又去了哪里?看来自己一定要再找到那只血尸,也许能从它的行踪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主意打定,陈峰走下甲板,他要把李补丁的事儿再想想,这百岁的老妖怪,还真的有许多邪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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