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馨月对这位突发重病的无尘师傅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刚手足无措地站那,不知该作何是好,却被随后进来的李世健一把拉到床边,指着无尘师傅对她说,“快,喊娘!”
什么!馨月顿时如五雷轰顶!这个尼姑是她的娘?
不对,这个尼姑是李馨月的娘?
不是吧!这,这,这……馨月跟个白痴一般,完全摸不清楚状况。
市井不是谣传,她的母亲段景芳,在生她的当晚不是已经血崩没了么?怎么,眼前又冒出来一个娘,而且,更要命的是,这娘还是个尼姑?
馨月的脑袋里,突然七荤八素地,冒出来很多狗血的剧情。
她这个一把年纪,胡子及胸的爹,会不会是跟这个尼姑有了奸情,才有了这个李馨月啊?不然,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女儿才六岁?一定是这样的!
“快喊娘啊!”李世健一着急,语气不免有些加重,却让馨月顿生反感,尽管她对这尼姑是有那么些好感,可是让她管这尼姑喊娘,她心中多少无法接受!
“她为什么不要我却跑来这里出家?我明明有娘,却整天管别的女人叫娘不说,还要被人欺负,我不要!她不是我娘!”这个理由,足够分量。
果然,无尘师傅的脸色在听到这话后,越发难看起来。
“月儿,快喊,回头,我告诉你原因!”那个进屋后,一直在查看无尘伤势的男子,终于转身对上了馨月,“她是你娘,而且,她是因为你,才没了双腿,今晚你喊也得喊,不喊你也得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馨月知道这个声音,就是刚才在旁边那禅房,让龙辰宵过去的声音,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住持了!悲催的,居然是个男的!
尼姑庵里,竟然有个男住持!而且,她的娘,竟然还是这里的一个尼姑!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穿越过来之后,除了被人打个半死之外,现在这件事,是让她彻底无语!苦逼的穿越!这身体,竟然是个来历不明的主,到目前为止,身世还是一团谜!
而且这身世之谜,似乎狗血得越来越厉害了!
眼下可好,被个男尼姑,逼着喊个女尼姑是娘!馨月越想越觉得心中有火,忍不住嘴上顶了一句,“打死我再说!打不死,我就不喊!我没这样的娘!”
“你!”李世健作势要举手打她,龙辰宵眼疾手快,一把将馨月拉到自己的身后,“不准你动她!就连住持,也不准动她!事情不说清楚,换做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说着,龙辰宵好言安慰无尘,“馨月最近遭受了太多的磨难,你暂且耐心些,她毕竟是你的女儿,一定会喊你声娘!我是当今皓勋帝国的大皇子,你应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她的命,我保了!”
无尘师傅听到这话,顿时想要扑倒地上去跪拜,却被住持给拦了下来,轻声对她耳语道,“他将来是你的女婿,你断然不能跪他!小心折他的寿。”
无尘这才被悟尘扶回床头,靠在那,脸色惨白。
“李馨月,你给我过来!”住持铁青着一张脸,将馨月跟只小鸡似的,抓了出去。
到了另外一间禅房,馨月还来不及看个清楚明白,已经被住持丢到了床上,她赶紧抓个被子抱住,警惕地看着他,灯光有些弱,不能十分清楚地辨认他的模样,“住持,你想干嘛!”
深更半夜的,把个小姑娘丢到床上,目的很明确!这个住持是非奸即盗!
馨月暗中捏了一把汗,如果这个住持再敢往前走一步,她就立刻喊“非礼”!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住持倒是哼了她一声,“你以为你很美?谁想非礼你啊!”
好吧,听到这话,馨月顿时有吐血的冲动!她虽然没有花容月貌,但好歹也是个小萝莉好吧!“大叔,你真直接!”
“大叔?”住持一听这话,突然笑了,“我要是告诉你我活了几万年了,你还敢喊我大叔么!”
几万年?这男人活了几万年了?馨月脑袋发懵,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这住持在神经质啊?
“吃下这个,你就能得到问题的一切答案了!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你若是还不喊无尘一声娘,我保证你的脑袋要搬家!别以为龙辰宵那小子护着你,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住持故意装作恶狠狠的模样,却是不顾馨月的抗议,硬是往她的嘴里塞进去一颗药丸。
她还没来得及往外吐,这药丸竟跟长了眼睛似的,自己往她的喉咙深处跑。她是一个没防备,咳得满脸通红,旁边的龙辰宵听见,高声问,“月儿,没事吧。”
“没事?能没事嘛!被人喂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毒药,说不准今天就玩完了!”她在心中暗骂着,嘴上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该死的,这个男尼姑究竟给她塞了什么东西?怎么脑袋开始发晕呢?
头好涨啊,整个身体似乎都要裂开了,却感觉不到疼痛,似乎有一股非常强大的气力,正在将她的灵魂一点点从身体里剥离出去。
只看见住持将她平躺着放好,盖上被子,声音里透露着一股苍凉,“月儿,师傅我现在将你送回到六年前,你出生的那个晚上,你只是一缕幽魂,已经无法改变发生的命运,你只要看着就好,那会解释清楚一切,你要记得,无论你看见什么,回来都要告诉我!这很重要!只有你见过那个人,你一定要记得他的样子。”
师傅的话,犹在耳边,馨月却沉沉睡去,身体四周的空气,似乎正在一点点压迫着她。
“孩子出来啦!”随着一声惊叫传入耳朵,被什么东西卡得差点歇气的馨月,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被人给扯住,
“轻点儿,痛死我了啊!”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不过好在抓住她的人就那么用力一拉,她总算是挣脱了束缚。
浑身酸痛,眼睛都累得睁不开!
她没干什么体力活啊,怎么搞的这么辛苦?
“咳!”嘴里什么东西堵得自己呼吸困难,馨月下意识地用力一呕,将喉咙的一大堆东西洗漱吐了个赶紧,这才觉得轻松了不少,“总算是舒坦了!”
咦?怎么她发出的声音是个婴儿的啼哭声?不是吧!
馨月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