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上学去了”小杰向小杰妈告别之后便离了家。
杨石头他们吃完午饭之后,便一直守在小杰家的门口,看到小杰离开去学校,便悄悄跟了上去。杨石头三人一路跟着小杰,原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他们的秘密以及此行的目的全都告诉对方,可是没想到,小杰竟然走到一个露天广场的草地上,躺下去就不走了。
杨石头他们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小杰动弹,又见小杰周围没有其他人,便走上前去。杨石头看着小杰开口问:“你怎么不去学校?”
“就是,旷课是不对的,你这样学习会跟不上其他同学!”陈晓颖也跟着说道。
躺在草地上听到忽然有人和自己说话,小杰猛地一惊,从草地上坐了起来,见来人是杨石头这几个陌生人,小杰才松了口气,重新仰面躺下,他最担心的是有认识的长辈见到他。
“今天谢谢你们了!”小杰语气淡淡地说道。
“先别急着谢我们,我们有些事要对你说。”杨小布开诚布公地说。
“你们有事和我说?什么事?我和你们又不熟?”小杰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杨石头他们。
接下来,杨石头他们七嘴八舌地向小杰描述了,他们三个离奇不幸的遭遇,当然他们此行的目的,也一并告诉了小杰。他们并没有忘记牛头的告诫,但是他们还是将一切都告诉了小杰,因为他们全都觉得,牛头实在太可恶了!为了取信小杰,杨石头还将脖子上的小葫芦拿了出来。
“这么说,你们是要用这个来抓我爸?”小杰眼睛看着手中的小葫芦说着,伸手准备拔掉上面的木塞。
“别动!”杨石头忽然阻止道,“你要是沾到里面的东西,到时候就和我们一样,回不了家了!”
“回不了就回不了,谁又想回去!”也许是想到家里有个酒鬼老爸,小杰赌气说道,不过他还是收回了手。
“你怎么这样啊!”陈晓颖高声叫道,“我们三个想回家还不能够呢,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反倒不想回家,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不回家,你妈妈怎么办?”
小杰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手中的小葫芦。
“我们可没有打算抓你爸爸!”杨小布说,“不过,我想即使我们不抓,他总用一天还是会被牛头抓走,所以最好能够让你爸把酒戒掉,这样便没有人再叫他‘酒鬼’了,牛头人也就没有借口抓你爸爸了!”
见小杰没有反应,杨小布又跟着说了一句:“你明白了没有?”
“说得简单,怎么帮我爸戒酒?”小杰眼神黯然地说,“每次妈劝爸不要喝酒,可是哪一次真正听话的,有几次答应的好好的,可是一转眼,又偷偷喝起来了!”
“尤其是最近,他更是变本加厉,看到一丁点不顺眼的,就开始发脾气,横挑鼻子竖挑眼。脾气也越来越坏,甚至动起手来!”
“爸妈为这事也不知吵了多少次了”想到伤心处,小杰渐渐哽咽道:“妈在背地里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妈现在也不敢说什么了,你让我怎么办?”小杰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无助。
“那我们只能带他回牛头那里去了!”杨小布安慰说,“不过你放心,你爸不会有事的。”
“我们先想办法试一试能不能让小杰爸把酒借掉,总不能什么也不试,直接抓人吧。”杨石头忽然说。
“试试?难道你想到了什么方法?”陈晓颖问道。
陈晓颖开口,小杰的注意力瞬间放到了杨石头身上,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没有!”杨石头摇摇头说,“不过总会有的!我们四个人,难道想不到一个办法吗!”
“没错,老师常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我们有四个人!”杨小布也鼓气说。
陈晓颖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她觉得应该支持他的两个同学,而且她也希望能帮到小杰,所以她向杨小布和杨石头身边靠了靠,以行动支持自己的同伴。
小杰十分感动地看着几个新朋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既然事情定下了了,那你现在老老实实地上课去吧!你回来之后,我们一起想办法!”陈晓颖对小杰说。
“好,你们等我回来!”小杰这次爽快的答道。
笼罩天空的云渐渐被云吹散,它闹了半天的情绪,最终却连一个喷嚏也没打,便被灰溜溜赶走了,不过,风吹来的那个方向,正飘来另一片更加浓厚的乌云。
“妈,这是我三个同学,你们中午见过的,他们想在我们家住几天!”傍晚,小杰背着书包,内心忐忑地看着自己的妈妈,他的身后跟着杨石头他们三个小胖子。杨石头他们怕知道的人多了,会被牛头发现,所以再三要求小杰,不要将他们真正的目的说出去。再者,他们也知道大人们根本不会相信,只会当做是小孩子天真脑袋中幻想出的幼稚想法。
“阿姨好,我们爸妈都不在家,希望能够在这里住几天,我们有钱,可以支付住宿费!”杨小布说着从口袋里将那几张牛头给他的一百元拿了出来。
小杰妈看着小杰期待的目光,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阿姨家要什么住宿费,快收起来!”小杰妈将杨小布的手轻轻地推了回去。
“就是,就是,快收起来,不用住宿费,我难道去你们家玩也要住宿费吗!”小杰也帮腔道。
杨小布表情尴尬,扭捏了一阵之后,道了句谢,又将钱收了回去。
得到小杰妈同意之后,杨石头他们随着小杰上了二楼,来到小杰的小房间。小杰将肩上的背包脱下,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下午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吗?”。
杨石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没人回答,因为他们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最后杨小布首先开口问:“你们之前都用过什么方法?”
小杰说:“我们有将酒收起来,让我爸找不到!”
陈晓颖问:“结果呢?”
小杰说:“只是起到了一天作用。他头天找不到,也就没喝,在家里面睡了一天。可是第二天,他背着妈,偷偷地从店里面拿了钱又去买酒了!”
陈晓颖问:“你们之后没有将钱也收起来吗?那他找不到钱,也就不会出去买酒去了呀!”
小杰说:“怎么没试过!可是这附近卖酒的店铺,他都熟悉,而且因为是熟客,也都知道我爸好酒,所以都愿意赊欠酒钱!所以这个办法根本不行!”
杨小布问:“能不能让那些卖酒的不把酒卖给你爸?”
小杰说:“他们见到我爸,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把他往外赶!”
杨小布说:“看样子这办法确实不行!你们还想了什么别的办法吗?”
小杰说:“想过,什么都想过,刚开始时,我爸喝酒还算正常,也没这样嗜酒,本来妈也没在意,可是后来他越喝越多,妈看出爸的身体越来越差,妈就开始劝,可是根本劝不住,接着事情变得越来越糟,他们经常吵架,之后妈没辙了,又找来亲戚长辈帮着劝,想来看在长辈的份上,爸能够少喝点。可是我爷爷,二爷爷来了之后,我爸前脚乖孩子似的,答应的好好的,等他们离开,又被打回原样了。我们家亲戚都来过,我大伯为此和我爸还打了架,最后也不管了!根本没用。他现在越喝越多,空酒瓶都快堆成山了!脾气也越来越糟,妈现在根本不敢劝。”
“叔叔现在人呢?”陈晓颖小声问。
“他现在肯定在隔壁睡觉!”小杰说,“每天喝完酒,下午都会回房间呼呼大睡,直到晚上吃饭前才醒来,晚上会清醒个把小时,然后继续喝酒,继续睡觉,一整天都这样!”
“我忽然有个想法,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杨石头忽然说。
“什么办法?”其他三人目光刷的落在杨石头的脸上。
“不过我得先确认一件事,叔叔是不是只要不喝醉就不会乱发脾气?”杨石头问。
“没错,只要他不喝醉就可以,少喝点酒没有问题,可是关键就是,他只要不喝醉根本就不会停手,会不断喝酒。”小杰的眉毛皱得连了起来,成了“一”字状。
“我们这样,你们过来!”杨石头招了招手,将其余三人招到跟前,接着他小声说:“我们往小杰爸的酒里面稍稍加点水,这样虽然他还是会喝酒,可是喝一瓶加了水的酒,小杰爸根本不会醉,只要他不经常喝醉,我相信别人也不会说他是‘酒鬼’”
“这样能行吗?”陈晓颖面露疑虑地问道。
“我觉得行,就按这个办法,我们先试一试!”小杰开口说,“我去把酒瓶过来,你们在这里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杨石头说。杨石头说着也跟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