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欧镇雨的紧紧跟随的眼光下,缓缓地说出了我的交换条件。
“第一,每天的早晚餐两顿你必须陪我一起吃,而且就在‘静心园’;第二,我有在家里自由走动的权利。”我紧张地望着他,就怕他不答应。
欧镇雨看着我忽然冷笑起来,“司马芸芸,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走出这个庭院吗?因为我讨厌看见你,而现在你却让我每天都看见你,还要陪我陪你一起吃饭。说真的一想起这个画面,我都想吐,你知道吗?”
“你吐不吐,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能为你深爱的表妹做到哪种地步而已?怎么,你做不到?还是你很想屈就你得表妹做小,因为你若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决不出席婚礼。你瞧,决定权可是在你的手里呀!”因为知道如春就是原本生死册上本应配给他的妻子,所以我猜她一定在欧镇雨的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我不怕死的说。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一日三餐都没有规律,所以我可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接受我的不规律性呢?”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可惜我根本不吃这一套,“无所谓,就算不规律也没关系,反正下人送饭的时间本就无规律,我又何必在乎你的无规律呢?”我以不变应万变地说道。
“你?!!!好,现在该我规定你得了。你在家里虽有自由走动的权利,但是没有行使少奶奶的任何权利,你若要做任何事,或做任何决定都必须经过我的允许。也就是说,除了你上述的条件外,你的一切情况照旧。”他恨恨地对我说。
“可以,我毫无疑义。不过,你必须在未来的三个月内遵守我的条件,否则后果你知道的。一切从今晚开始,夫君,我可等你一起在这用晚膳呢?”我在说到“晚膳”二字时,特别的加重了语气,观察他发现他的眉毛都快凑在了一起,让我不禁感到些许低落。我就这么让他感到无法接受吗,如此讨厌吗?
欧镇雨听完我的话,什么也没说,就要走出厅去。于是我在后面扬声对他说到:“不要忘了,从今晚开始约定生效,每天从子时开始到子时结束。”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小姐,你现在怎么敢和姑爷这么说话啊?”小月看欧镇雨走了出去,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不敢?他是人,我也是人,我为什么不敢呢?”我转过头来问小月,“再说,你不觉得我们的生活条件要改善一下吗?就算我再委屈求全,他会喜欢我吗?”
“当然不会了,姑爷从来就没喜欢过小姐,以前老爷在世时,都不理小姐,对小姐冷言冷语,后来老爷过世了,干脆就重新建了一个庭院,把小姐赶到这里来了。我想姑爷的眼睛里怕只会有如春表小姐吧,其他的女人在他眼睛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那不就对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怕他?我一定要让他为以前对我的种种感到内疚。”
“小姐您刚才如此勇敢,为什么不多提些要求啊?只提了两条,我们是不是亏了?”小丫头一副悔不当初了的表情,看得我不禁笑了又笑。可是小丫头这下子又换了一副表情,是大吃一惊的表情了。
“小月,你怎么是这副表情啊?怎么,我说了或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吃惊?”我好笑的糗着她。
小丫头咽了一口口水说到:“不是啦,小姐,奴婢只是因为看见小姐笑了,才会吃惊的嘛!讨厌啦,小姐不要再取笑奴婢了。”
“怎么我以前都不会笑吗?我笑一下就会让你如此吃惊吗?o(∩_∩)o…,你刚才的表情简直就像看见了一只猪会爬树似的,很难看你知道吗?哈哈哈哈……”我想起了她的表情忍不住又是笑了一番。
“自从奴婢跟随小姐以来,奴婢只看见过小姐笑过几次。一次是小姐第一次看见奴婢时,第二次是和姑爷成亲那天,而第三次就是今天了。您看您总共不过笑了几次,奴婢当然会吃惊嘛!”
“好了,我呢从今往后会经常地笑。我呀,要天天对你笑,好不好?”
“小姐,说话可要算话哟!不可以骗奴婢的。”小月看着到看见我朝着她点头,才放下了心。“哦,对了,小姐您还没有回答我‘刚才为什么不多提一些要求啊,只提了两条’这个问题呢?”
我朝她看看说到:“小傻瓜,当然不能提太多啦。你家姑爷这么讨厌我,我若真把他惹急了,吃亏的还不是我和你。再说了,我现在已经决定和他重新开始了,我只要保证每天都能和他见上一面,我要让自己慢慢地走进他的身边,直到霸占住他的整颗心,”我手握成拳,放在我的左胸膛,“所以啊你想想,如果一开始,我就提出很多条件,超过他的忍耐底限,到时他不答应我,那我和你以后的日子就会更难过喽!再说不管如春是做小还是和我平齐,我啊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人会承认欧府有个向我这样的大少奶奶的,知道不?所以说啊,抓住欧镇雨的心才是最最重要的。”当然我在心里又加了一条,那就是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灰飞烟灭啊。
“小姐,您好聪明哦!”小丫头不住地点头。
“好啦,现在我们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想到三个月后的婚礼上的新娘如春说道。
“小姐,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小月好奇地问着我。
“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说只有充分了解自己的敌人,才能在战场上战胜敌人,凯旋而归。”
“噢,我们的敌人是谁呀?”
我笑了笑,“当然是表小姐如春啦。”我敲了一下小丫头的头,只见小丫头皱起了眉头,连嘴巴都揪了起来,我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赶快把表小姐和欧镇雨之间相处的情况说明一下吧。”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小丫头也逗笑了。
“表小姐是非常漂亮的小姐,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表小姐那样美的女人了。”小月现在的表情似乎成了梦幻状,看来如春确实长得不简单啊。“听人说,表小姐刚出生不久,家乡就流行瘟疫,造成父母双亡,所以表小姐是在欧家长大的。”
“那么她和欧镇雨算是青梅竹马喽!”我问道。
“是的,从小表小姐就喜欢粘着姑爷,而姑爷也只有在表小姐面前才会笑,才会温柔。小姐,您不知道姑爷温柔起来的眼神真的会让人陷进去的。噢,如果不是您失忆了,我想小姐一定不会忘了,因为那一次奴婢和您一起在花园里看见的。听说小时候表小姐都是姑爷带的呢!姑爷对她宠得不得了。”小月好像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过表小姐是个双面人,她只有在老爷和姑爷面前才会装乖巧,装可人;一离开他俩就会变得霸道,无礼,有时甚至会打下人。下人们其实都有点怕她的。”
“是吗?那她平时会找我麻烦吗?”我问了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会找啦。她仗着姑爷对他的喜爱,本来以为稳稳当当会坐上欧家当家主母的地位的。可惜小姐出现了,她能不找您麻烦嘛!”小丫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她今天咋不来找我麻烦呢?更何况我今天可是在跟欧镇雨的尊严挑战哎?她肯定得来的不是吗?”我奇怪的问道。
“表小姐,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去北方的避暑山庄去避暑一个月的。差不多再要十多天,表小姐就应该回来了吧!?”
接着小月又说了一些,过去的一些表小姐如何如何欺负我的事情。如何如何受欧镇雨的宠啦!
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些事情,因为自从我发现欧镇雨是怎么欺负我的(至少也是我的前世嘛)就没有想过与他恩恩爱爱白头到老,我现在只想赶快让他爱上我,让他亲口心甘情愿地对我坦白他的爱意。我可不想没有下辈子,还要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于茫茫尘世,神界甚至是阎罗殿?就算将来的每一世都命途多舛,可至少我是活着的嘛。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就这样我和小月一直聊到天黑,聊到小翠给我们送来了饭菜。当我看见那些饭菜时,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和中午一样,没啥变化,唯一变得就是由原来的一碟咸菜,变成了一碟萝卜干。不过没关系,因为他们送什么,反正欧镇雨就得和我吃什么,有人陪,我又有何苦呢。欧镇雨,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可是,在晚饭端来的时候,欧镇雨并没有来。于是我和小月一直等了好久好久,欧镇雨都没有出现。
“小姐,姑爷是不是不会来了呀?”小月此时已经困得不行了,就看见她的眼睛不住地开开合合。
“不,他一定会来。来迟不过是给我们一点教训罢了。你都困成那样了,就先吃一点垫垫肚子,然后去睡觉。我们明天早上吃大餐。”我劝着小月说。
小月一听要吃好的,先是高兴了一下,但很快脸色就暗淡了下来。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想起了欧镇雨对我的态度,认为我不过是在敷衍她罢了。我暗自下决心,以后绝对会补偿她。因为我向来认为“别人敬你一尺,你应还人一丈”才是做人的真道理。
终于小月敌不住睡神的召唤,去睡觉了。我想,欧镇雨可真是对我恨之入骨啊,这第一天就向我发威,我又岂能给他小瞧去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他对我心怀愧疚,对我心存爱念,对我百依百顺的。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欧镇雨既然前世就能被我遇见,那么今生也没想摆脱我的纠缠。
终于,在我也快要睡着的时候,欧镇雨终于来了。当他进入大厅的时候看着我愣了好久,才说到:“你还没去睡觉啊?”
“我说过只有你与我共同吃完早晚饭才算完成协议,夫君没来,我怎敢先破坏规矩呢?”我心平气和的说,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向他发火,只会隧了他的意,接着也许我可能就自己解除条件了。
“虽然很晚了,不过我只看结果那就是夫君来了,坐下来吃饭吧。”我指着饭桌旁的凳子,递了一双筷子给他。他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色,似乎有点勉强,于是我接着说,“夫君,吃饭了,现在是夏天,所以凉了倒也无所谓,希望夫君就不要再去麻烦下人去热了。这冷菜冷饭,我经常吃的,你瞧不是也没事吗?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怕吧?瞧夫君,身体应该比我强壮不是吗?”
我存心说着,因为我就是要他对我抱歉,更何况我还想改善一下伙食呢。我拿起一个馒头,掰开两半,递了一半给他,因为我已经让小月吃了一给馒头,是的,我就是故意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