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严豹家里的院子中,严豹对着木人傀儡,不断拳打脚踢,打得砰砰作响。
这时一声轻笑传来:“小弟,你跟这木人傀儡有深仇大恨吗,这么恨它?”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严豹脸色一松,停止了攻击,转过头去:“姐姐,你回来了!”
“嗯,刚完成侦察任务,出去了十几天……”严蝶笑着答道,她是严豹的亲姐姐,目前已经是二转高阶的蛊师。
严蝶很快脸色一变透出股凌厉:“小弟,怎么不出去溜达溜达?待家里干吗?”
“啊,没什么事。”严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胡乱搪塞了一个理由,他可不希望姐姐知道自己这么糗的事情。堂堂严预旷的亲儿子,居然当众丢父亲的脸而且被拘禁起来。
“哦,好吧。对了,你要练拳脚,这样可不行。你没有增加防御的蛊,就要缠上厚厚的布条。这样才能保护你的手脚不受到伤害。”严蝶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走到她父亲主事的刑堂帐篷前,也不禀告,直接推门而入。
严预旷背对着她,因为没什么事情此刻他正站在书桌前练字。
“回来了?”严预旷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问道,“在外面侦察了半个多月,沈家和慕家的情况怎么样?”
“阿爸,你怎么知道是我?”严蝶愣了楞。
“哼,全家上下,除了你能仗着我的宠爱不守规矩,连通报都不通报一下。还能有谁?”严预旷带着责备的语气,不过转过身来,脸色却很温和,望着严蝶眼中带着笑意。
严蝶撇撇嘴:“要说宠爱,其实阿爸更宠弟弟多些,而且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阿爸对他特别宽容。”
顿了顿,又问道:“小弟怎么回事!我刚问他,他撒谎。我也不好强求,只好来问您了。”
严预旷脸色一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他放下笔,抽过椅子,慢慢坐下。
严蝶只好禀告:“沈家和慕家各自出现了两位天才,十二岁修成三转。”
严预旷听了之后说道:“这几年我们村的孩子确实不如他们两家,但是我们村有两位四转蛊师,他们都只有一位”
他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这不是他操心的事情。
“阿爸,您还没告诉我小弟的事情呢。”严蝶不甘心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豹儿是被人打了,几天前的事情。是在学堂里学习的时候被揍趴下的,直接打断了几条肋骨。”严预旷对此事已经释然了。
“什么人竟然胆大包天,打昏小弟?”严蝶瞪眼。
“是副族长的儿子-------严峻。”严预旷眼神里闪过一抹无奈。
严蝶眼睛瞪得更大了!
严预旷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语重心长地道:“蝶儿啊,你还是太小,可能不懂。通过这件事情反而更能磨灭豹儿的嚣张跋扈的秉性。”
“豹儿被打了,是他自己的失败。这几天他身体好了以后就更加刻苦修炼,这是一种进步。你作为他的亲姐姐,若要真正意义上爱护他,就不要给他强出头。豹儿之前就是太仗着我的身份,一直横行乡里,现在终于出事了,这一次碰到了硬茬,而且我也帮不了他。”
严蝶几次张口欲言,但在严预旷的目光注视下,她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回答:“是,阿爸。女儿告退了。”
她垂首退出书房,就算是严预旷也没有发现——她的眼中一直闪着别样的光。
“阿爸,这是你宠爱儿子的方式。而我也有爱护我小弟的方式!”严蝶心中早已经另有主意。
……
严峻走出村子,两个时辰之后他们约莫行了十里路,这是他们兄弟三人走过离村子最远的距离。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些特殊的情况,从这里开始的路呈现下坡趋势。
严峻笔直的站立着,侧目环视,远望周围的情况:“差不多了,按照任务堂给的路线图,从这里开始就盆地的外围了。”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三弟等一下下去就要小心了。”邱谷星作为大哥一直非常关心他的两个弟弟。
“好的,大哥,你没有保命手段,你也要小心。”谢彬自从在他阿爸的帮助下合练成了他的二转本命蛊-----疾行如风蛊,现在的移动速度是之前的两倍。
“好了,等一下我们走慢一点”,严峻按之前商量好的,三个人组成了一个三角阵型缓步前进,“这里才只是外围,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由于严峻平时在三个人里就最为小心谨慎,所以邱谷星和谢彬早已渐渐将严峻作为领袖,他说的话二人基本都会遵从。
这片盆地叫荒芜盆地,在西漠也是相当出名的,是当年狂蛮魔尊与敌大战变成太古荒兽焱岩象一脚踩踏出来的。
这片盆地绵延万里,它的底部地势平坦,并且这里的土质已经不再是沙子相反由于魔尊的那一脚,原本松散的沙子被踩实变成了相对坚硬的裸岩。
时间流逝大片奇形怪状的怪石矗立在盆地,炎热的狂风从这里刮过发出“呼呼嗖嗖”的声音,听着就感觉十分恐怖。
刺花十分耐炎热和干旱,花辐状,无毛淡褐色,是西漠是最常见的植物,蛊师们常常为了生存也会饮用它的汁液。
严峻他们小心翼翼地滑行到了底部,下了陡坡果真是一片宽阔平坦,大片的刺花和怪石围绕他们,弄的他们眼花撩乱,差点迷失了方向。
严峻从袖口从他的袖口里拿出了一个司南,这是凡人们常用的指示方向的仪器,须臾之间他们就找了北面。
严峻把地图取出来,对照着仔细观察,双手不时在地图上来回滑动。
终于他好像发现什么了,手指停止了一个地方:“大哥、三弟,我们现在在这里,往南走大约十里左右,我们就能遇到第一片斑纹兔出没的区域。”
“好的,那赶紧过去吧。”邱谷星说完喝了一口水,抹去了自己额头的汗。
“三弟我们没有侦查蛊,你沿途留下一些记号,好方便我们之后回村子。”严峻掏出了一把刀交到谢彬手里,小心地叮嘱道。
“好的,这件事交给我了,两位哥哥放心。”谢彬信心满满地看着二人。
严峻合上地图收了起来,依旧按照刚才的阵线谨慎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