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年头女人抽烟正常,江暖也不再劝她。
耿艳秋倾身弹掉了腿上的烟灰,说出江暖意料之外的答案,“拜托,现在你可是B市的大红人,你和陆南城的报道铺天盖地,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你的住处啦,我想看看你惊讶的样子,所以就没事先打电话通知你。”
江暖有些尴尬的笑笑,“原来是这样。”
耿艳秋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其实我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你的,有一件事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找不到你所以才憋置了那么就,现在好了,我找到了你,以前的事我要告诉你才行,暖暖,你当年太冤枉了,知道吗?”
江暖一头雾水的听她说了一大堆,弄不懂她什么意思,张口要问,耿艳秋吐了一口烟圈道,“你还不知道吧,当年你之所以会被全校的同学误会成不检点的女人是被人陷害的!”
恩?
她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当年在学校发生的那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耿艳秋再次吸了口一口烟,“算了,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先带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吧。”
语毕,她站起身拉起江暖往外走。
“耿艳秋,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江暖懵里懵憧的跟着站起来。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耿艳秋带着江暖到了B市的安置区,弯弯曲曲的羊肠巷里满地垃圾,污水横流,压烂的西红柿淌着红汁,粘了一地,她犹如跋山涉水般的行走艰难,两旁看去,一楼的住户大都敞开了门,屋里灯光昏暗,错落着几张铁制的上下铺,门口摆了摊子卖些劣制的洗水和沐浴露,少有人看顾生意,都光着膀子聚在一起打牌。
走进里巷,耿艳秋在第二栋拐进了楼梯间,水泥楼梯像被铁锤砸过,每一级不是坑就是洞,扶手生了斑斑铁锈,阶梯上落了一层锈渣子,上了三楼,是条长长的走廊,耿艳秋走到其中的一间房前,铝制的门虚掩着,上面很多黑污的手印脚印,她用纸巾隔着手推门,一股腐烂的味道呛入鼻息,江暖咳了几声,跟着进屋。
方方正正的一间房,阴黑得像牢监,墙壁高处开了个小窗,透进一道幽蓝的光线,飞舞的蚊虫似镀了层银,耿艳秋摸到开关,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亮了,江暖惊骇得张开嘴,此刻床上蜷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枕头和被子脏得看不出颜色,大块大块的污迹水印糊了被面和枕套。
“她是?”
“她就是许青青!”耿艳秋用脚扫开一堆垃圾,拿纸巾垫在塑胶凳上,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看样子她这会应该睡死了,我们等她醒来吧。”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她家人呢?”江暖看了看床上骷髅般的许青青,这副脏样,和自己记忆中的许青青差异太大了!
耿艳秋鄙夷的‘嗤’了一声,“你还当真认为她父母是高干?实话告诉你,她爸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被判了无期徒刑,到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她妈是个档次很低的小、姐,这些是我们毕业后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