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个人把啤酒打开,一人一杯喝了起来。大福挾了一口菜送到了嘴里,一面看着我吃饭一面细细咀嚼。而王财则接二连三地喝酒,每喝一口还不忘“呲——”一声。
终于,像是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叹道:
“弟妹啊,身板儿这么好,生个七、八个孩子还不是容易的事儿!谁想……”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顾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大福不敢喘气,紧张地看着我。而我则停止了吃饭,用筷子挑着碗里的米饭出了神。王财见着我们这般神情,也愣了一下。接着,朝大福笑道:
“哎呀,你俩就别这么伤感了,事情已成定局,再后悔也是于是无补。现在沈阳城里的多数人都不要孩子,咱也得想开点!来,动筷子吃饭!”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情好了许多,大福也郑重地拍了一下我,接着,他继续喝酒。谁想,那王财就刚才那个话题又开始唠叨了,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他先是喝一口酒,然后又“呲——”一声,道:
“大福,我跟你说,弟妹这个不生孩子的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时,我没有任何胃口再吃下去了,放下筷子,低头噤声。因为,在我的世界观里,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生育能力,她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大福也像是不耐烦的样子,道:
“大哥,能不能说点别的?要不,我陪你多喝几杯?”
那王财笑道:“你看,说到不爱听的,你就不爱听了。今天啊,你不爱听,大哥也要说。这人一辈子拼死拼活图的是个啥?你有再多的财产,再高的声誉,没有子孙后代,哪有个屁用?”
我忍不住了,但是我却不能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席进屋。不料,王财一把抓住了我,把我又硬乖诹俗簧稀6晕矣镏匦某さ厮担骸暗苊冒。郯鸦叭窟肟灰龅绞露投阕牛醋牛嵌嗝匆馑及。 ?
我启开嘴唇,压抑地口吻道:“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已经无药可救,无论如何是生不了孩子的,我不觉得再说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王财摇摇头,笑道:“你先静下心来,慢慢听我说!”
王财喝了一杯酒,继续道:“我已经为你俩盘算好了。这首先呢,你们什么都别合计,什么都别操心,就安安心心住在我这里。待你们休息好了后,大福就跟着我到工地上干活儿去,累是累了一点,但一个月挣个千儿八百的可不成问题啊!”
大福惊呼道:“呀,这么多呢!”
王财顺口拖了一句:“那——你以为呢!!!”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活像一个救世主。
我也插进来问一句:“那我呢?”
王财道:“你啊,也别着急。等先把大福安置好后,我再跟你找一个饭店的工作,做个服务员什么的,实在不行,做个保洁员总归是有人要的!”
我也不管什么是“保洁员”,什么是“服务员”,总之听到我有一份工作了,心情异常地激动,忘我地朝大福吆喝:
“大福,我们有工作了!呵呵——我们有工作了!”大福也给我使个眼色,心情和我一样澎湃。
王财又道:“你俩在沈阳就好好干吧,如果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就到沈阳定居吧。至于,你们孩子的问题,我倒是有个注意。”大福和我屏息凝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