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日法衣到了陈厉手上,两人简直一拍即合,荣贵王想要凭借掠夺噬魂窟地界,获得连天宗奖赏,陈厉想要击杀噬魂窟弟子,获得连天宗悬赏,两人能聚在一起共谋此事,无非是各取所需而已。
不仅得了遮日法衣,荣贵王还把祭炼法衣的秘诀,交给了陈厉,今后此件法衣,荣贵王甭想在要回来了。
印有驱动法衣秘诀的玉简,陈厉当天晚上,仔细记载脑中,对于金丹以上修为的修仙之人,一目一页之境界,纸张书籍已经满足不了他们,只有玉简,薄薄一片清凉的玉简,往脑门一放,便能观看内中所记。
催动遮日法衣的秘诀不多,而荣贵王用玉简来记载,陈厉不由大为感叹,大夏王朝这两万里山河果真富有,到底能出产多少修仙资源,陈厉可想象不到。
荣贵王得到陈厉相助,欢天喜地,第二天清早,帅大军带着陈厉丁婉赶赴大夏王朝京城。
一路上陈厉祭出遮日法衣,整件法衣漆黑无比,能大能小,穿着在身上,显的不伦不类,这件法衣按照催动口诀放出,瞬间能涨到数十步,要不是陈厉法力有限,说不定还真个就能遮日了。
这件法衣,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材料制作,光凭上面刻着虚实正反芥子大阵,就让陈厉惊叹,此阵在菱形石头上也有,荣贵王凡人一个,毫无修为,哪能催动此件法衣,只能穿在身上,用以遮盖身形。
要想能大能小,就要借助法衣内藏的虚实正反芥子大阵,用法力催动,方能遮盖,至于这件法衣隐藏身形,能把周身灵气毫不泄露出来,陈厉研究不出来。
幸好早就会用菱形石头中得虚实正反芥子大阵,这才让陈厉更容易掌握这件法衣,路上,作为荣贵王倾力邀请的修士,待遇自然要高,跟着荣贵王一样,坐着车马前进,荣贵王车马在前,每当回头看见那遮日法衣铺天盖地的席卷出来,荣贵王的心就在滴血。
不过想到今后也有望修仙,心情自然平复了下去。
大夏王朝京城繁华,与那石头城简直是参天大树与树枝一样。
还未进城,远在数十里开外,陈厉丁婉就感觉到俗气沉重难当,有种不想喘息的感觉,周围鲜衣怒马簇拥而进。
进了京城,鲜花鼎盛,楼阁林立,要不是在凡世,都快赶上恒城仙山了,人流不息,更有河道而来的船只,汇成一副锦绣。
荣贵王的府邸,在京城皇宫旁,占地千亩,大门两侧两人来高的石麒麟,威武震撼。
陈厉跟丁婉被荣贵王派人安排在王府东边厢房,荣贵王回府之后,立马去了皇宫,引路的是王府官家,年迈体衰。
“两位贵客这边请。”王府官家带着陈厉丁婉推开了一间厢房。
里面陈设简单,但无不透露着大气,桌椅床阁,都是用上好的地纹木雕琢,地纹木就算到了修仙世界里,也算仙山楼阁盖切的材料。
据说此木不见天日,深埋地下,而长成,温软舒适,不失坚韧。
陈厉跟丁婉找了个椅子坐下,便说道:“赵管家,我们师兄妹俩一路舟车劳顿,肚子有些饿了。”
“王爷早就吩咐过了,一会儿就有下人把酒菜端进来,对了,两位贵客,王府后园的花园可供游玩,其余之地,切呼乱走。”赵管家叮嘱了几句,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听到管家嘱咐,陈厉也知道为何,自身灵智精进,精神卓绝,一目快接近一页,自然能感觉到周围至少有上百道目光注视。
王府守卫森严,更有灵脉困锁,居然还是一条中阶灵脉,尤其是入了王府,七拐八绕,定有修仙之人布置的大阵。
中阶灵脉喷发出的灵气,比低阶灵脉大到数十倍,在这凡世之中,可不敢吞吐,陈厉把玩着遮日法衣,而丁婉那双瞳,似乎在探究什么。
王府在寻常人家眼中贵不可言,但在陈厉丁婉眼中,见识过恒城仙山壮丽景观,自然对着王府没有什么观看兴趣。
直到夜色降临,荣贵王才回来,在大厅设下大宴,派下人邀请陈厉丁婉前来。
陈厉跟丁婉刚走出厢房,只见其他厢房,各有王府下人领着几个青年,有男有女,各个长袍,玉面娇贵。
在去京城的路上,荣贵王就告诉陈厉了,这两个月来,前前后后从仙山投向王府的修士有十七八个,都是青年,修为大都引气,唯独有一个金丹修为,前些日子不告而别,看样子是投奔其他几路联军去了。
刚进王府大厅,只听里面觥筹交接,“好舞,王爷,这美姬不知是王爷何人?”
陈厉跟丁婉顺着声响,进了大厅,两侧东倒西歪,坐着十几个年轻人,放浪形骸,周围更有美妾丫环倒酒取乐,大厅中央更是有数十个舞女,挥洒魅力。
“只是本王府上一舞女而已,能入黄上人法眼,此女也算幸事。”荣贵王冲着坐在身边的黄袍青年,恭敬的说道。
这黄袍青年,长袍纹着紫竹,要不是身边搂着两个美女,还真有点得道高人的感觉。
在座的十几个青年,都是仙山师门长辈派下来,探探连天宗的底,本就无心剿灭魔道,常年深居在仙山之上,就算有修仙女子,也不敢冒然轻薄,生怕惹到不该招惹的人物。
这十几个青年一下山,倒可好了,没了师门长辈,跟撒了腿的老狼一样,全都原形毕露,再加上荣贵王有心拉拢,热脸蛋硬是贴了这帮冷屁股,王府损失了不少美姬,还让这十几个青年整日赖在府上,胡吃海喝,大闹特闹。
虽说凡世不敢修炼,这花花世界,可是让十几个青年感同身受,乐此不彼,也不怕修为耽误几个月,幸好是在王府,荣贵王权倾一时,供这十几个修士玩乐,还是不心疼的。
陈厉跟丁婉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能坐在大厅里的,都知道,全都是修士。
十几个青年只是看了一眼陈厉丁婉,看样子是刚来投奔荣贵王的,自是不理会,各玩各得。
唯独有两个稍长得青年,皱着眉头冲着荣贵王说道:“王爷,不知何时大军前往赤水关?”
“推背山的小子,你烦不烦,这事自有王爷定,何必多此一举,饶了大家雅兴。”另一个青年,喝着丫鬟倒的美酒,随口说道。
稍长得青年身边坐着一红发少年,见自己师兄被人呼喊,直感觉脑门发热,蒲扇大的手掌,冲着桌子一拍,大叫道:“萧子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冲着我师兄大呼小叫,一小小三流门派,敢在这里造次。”
这话一说,倒是把出言不逊的青年吓的够呛,急忙看向被荣贵王称呼的黄上人。
黄上人正和王爷讨要来美姬欢喜不得,兴头正起,被推背山的弟子打岔,本来心里就不舒坦,现在投靠自己的青年被当众劈头盖脸,简直气上心头,转着脸冷眼说道:“推背山怎么了,你俩不知萧子远归我管么,太放肆了。”
怪不得姓黄的在场如此嚣张,在场十几个青年,都是仙山各派而来,虽然都是引气,唯独这姓黄的是二流门派弟子,其他也只不过下二流跟三流门派弟子,自是觉得高人一等,指手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