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个东西离欣蕾的脸仅仅只有一厘米距离的时候,它随着帘子的掀开,化为了乌有,几乎是在帘子被掀开的同一时刻消失的。
凌风站在帘子旁边,左手掀着帘子,右手比划的剑指还悬在半空,收回刚刚画过符咒的右手,侧身进入小包内放下帘子。
凌风看了眼惊吓过度的欣蕾,心里一阵阵的揪疼,是自己来晚了,才使她深陷绝境的,“你没事吧?”凌风关心的问,随手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扯出了一张面纸。
他伸过手去,本想替欣蕾擦擦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可是,欣蕾却无意识的向后仰了下头,随后还挪了挪身子,有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刚才的恐怖画面让她一时还接受不了,不不能确定眼前的凌风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本来没想过要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凌风诧异的看着她,他的心被揪得更紧了,甚至隐隐的痛起来。他知道欣蕾是无意识的躲避,但是那种发至潜意识里的躲避却深深的刺伤了他,她是在害怕他,是因为刚才的假凌风的所作所为伤了她的心,所以现在她的心里竖起了一道保护罩,不管是谁应该都无法进驻吧。
他知道是自己失职了,他有些自责。
他分不清这种失职是出于一种本职的责任,还是别的什么带着感情色彩的东西。他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护好欣蕾,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而且他也知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平安的度过22岁这整整的一年时间。这是他的任务,也是他的责任,更是一个遥远时代的他对她的,“爱的责任”。
凌风收回了捏着纸悬在空中的手,牙齿紧紧磨齿着,他将手藏在身后紧紧的握成拳头,由于用力过猛指骨关节发出“嚓嚓”的声响。
他咬着牙,“欣蕾,别怕,我是真的凌风~!”
欣蕾坐直了身子,定了定惊,认真的看了一眼凌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脸上立马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她嬉笑着伸出手,在凌风的鼻子上划了一下。
“切,我才不怕你呢,逗逗你不行吗?”她故意崛起了小嘴,装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凌风摸着鼻子,诧异的看着她,然后傻呵呵的陪笑着。
“你说有重要的事找我的,到底什么事?”凌风见她笑得那么开心就知道她没事了,他知道她就是那样容易放开,虽然有时候只是表面。
欣蕾嘟着嘴,从沙发那头拿过包,一边拉开包内层的拉丝一边说:“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标识!”她将包内层里面装着的叠的整齐的信纸拿了出来递给凌风。
“是和早上的新闻有关吗?”凌风猜测性的问着,然后接过了信纸。
他的这句话让欣蕾有少许的震惊,她带着几分怯意的看着他,他此时并没有低着头看信而是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凌风见她的表情怪怪的,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
欣蕾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你先看看是什么。”
欣蕾暗自想着,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快要把刚才的和现在的人物混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连真假凌风都分不出来了么?还是对方装得太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此时冉冉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而且这种不安开始随着心脏的跳动而蔓延,袭遍全身。
凌风低下头缓缓的将信纸展开,当他翻到第三页的时候,他完全的被信纸上的符号吸引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那符号。深思了片刻他抬起头看着欣蕾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标识?难——”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顿了顿他转了口风问道,“这些——是从哪里找来的?”
凌风的这表情,以及这些话,让欣蕾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她将手放在身后,捏成了佛兰指,她担心着她的猜测在逐渐的演变为现实。
欣蕾佯装着没事的样子,但是她是那样的不善于伪装,她的笑是那样的勉强,使整个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