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还是经不住欣蕾的软磨硬施,最终只得脱下了外套。
外套里坚实的胳膊露了出来,凌风的肩膀上有一块已经血肉模糊了,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伤到胫骨,但是那血呼呼的一块也着实让欣蕾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紧紧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眼眶里有些温度了。
“怎么会这样,疼吗,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遇上些难缠的家伙,这是我自己撞伤的,真的。”凌风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只是他忘了自己从来不说谎,说起谎来,这最后一定会加上一个迷惑观众的词语,真的。
欣蕾见凌风矢口否认,也不愿再厮磨此事,毕竟现在他还有伤在,等到以后他伤好了,自己再软硬兼施的来,不怕他不招供的。
“我们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看着凌风的肩膀,欣蕾差点要哭出来了,只是她强忍着,这个时候她不能让凌风为她担心。
凌风摇了摇头,“不用了,傻丫头,过几天就会没事的。”看着欣蕾坚定的望着自己的目光,最后凌风只得说道,“要是你不放心,就去药箱里拿些云南白药出来替我包扎下吧。”
凌风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欣蕾看得出来他很勉强,都是强装出来为了让她不担心的。
于是欣蕾也知趣的不再过问别的,赶紧去拿出了药来,小心翼翼的替他清洗了伤口然后包扎了起来。
“这样会没事的吧。”欣蕾一边将用剩的东西装进药箱,一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没事,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凌风依旧保持着那样看起来很温和的微笑,尽管刚才欣蕾替他上消毒药水的时候,亦是如此。
凌风不愿欣蕾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担心,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觉得刚才那黑水晶像什么?”
“哦。”欣蕾想起了来,急忙从手袋中掏出那块黑水晶来,“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看这个……。”
欣蕾将黑水晶放在茶几上,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凌风乘着欣蕾不注意赶紧的将衣服穿上了,免得欣蕾看到心里会不好受,于是继续的转移欣蕾的注意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它像那个符号。”
“嗯,嗯,就是,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一直在想怎么那么熟悉,还觉得有点怕怕的,就是想不起来,真是的。”
欣蕾坐了回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象形水晶,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莫名的发毛。
“怎么还有些怕啊,事情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那件事也许已经告一段落了。”凌风知道欣蕾的心里多少还有些顾忌,所以才这般安慰道。
欣蕾不愿去提凌风肩上的伤口,她知道他是不愿意那样的,所以也借着凌风转移话题的时候,跟着话题转了过来,只是她自己在心底已经为自己做了打算,明天,明天一定要去买一只土鸡回来炖汤给他喝,还要买些好吃的,让他好好的补补才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自己的想法,见于凌风有伤在身,欣蕾才亲自下厨做了两碗铺盖面吃了,这才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欣蕾正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该死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师父,有人抢你生意哦。”
“什么?”欣蕾大惊,什么人这么没品竟然连她的生意也抢,转念想象自己似乎最近没接什么生意呢,莫非是,再加上打电话的人分明就是聂晓峰,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是欣蕾相信自己不错听错的。
“你小子,我什么时候认你这个徒弟了,师父师父的,你还得还甜呢。”
“哎呀,熟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多叫几遍师父你就习惯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嘛。”聂晓峰在哪里死皮赖脸的说着。
欣蕾想想,不愿理会聂晓峰的那些废话,在这么说下去,恐怕生意就要泡汤了,泡汤没关系,关键是那些可爱的小人儿们的玩具啊,钱钱啊就都没着落了,那可是一笔很客观的钱钱呢,不行,得赶紧的去挽回才行。
在电话里问了一通正经事后,欣蕾挂断了电话,将自己装备齐全的化妆箱打开来细细的清点了下里面的东西,这才拧上悄声的准备出门去,走到凌风房门口的时候她还特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凌风睡得正香,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快步出了门去。
当欣蕾刚关好房门的时候,房内的凌风猛的睁开了眼睛,他其实早就醒了,看着欣蕾拧着化妆箱,本以为她会叫上自己一起的,没想到她竟然是来看自己睡着没有,然后好偷偷的溜出去。
这怎么行,她那不稳定的灵力,一个人出去肯定会出事的。
这样想着凌风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动作过快,而且动作过大的缘故,硬生生的将肩膀上的伤口给拉列了,他也顾不得疼痛的肩膀,只是深深的吸了几口冷气便穿上衣服快步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