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一大早就起来了,各自揣着心思,吃过些早点就出发了。
车里的气氛分外的紧张,欣蕾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的凌风心都乱了,为了缓和一下心情他觉得给欣蕾讲自己最不拿手的笑话博得她的一笑,“蕾,给你讲个笑话吧,不过我不知道好不好听。”
欣蕾没有出声打开窗将头转向窗外,风肆意的扶乱她的长发,窗外的景物在她的眼前,迅速的闪过,繁华的街道,高大的楼房,人行道上匆匆的行人,一切都那么的和谐,为什么自己总是被那些奇怪的灵异事件所牵连呢,一时之间不免觉得老天爷对她不公,他只是个女子,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法师,自私点说,他只想要个美满的家庭,有个疼她爱他的老公,可是这一切对与她来说是那么的遥远,好难……,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头转回车内,面向凌风微微一笑,虽然那笑有些苦涩,但是让凌风安心不不少。
“你不是说要讲笑话的吗?”欣蕾嘟着小嘴望着凌风。
“哦,对!”凌风点了点头,随后他冲着欣蕾尴尬的笑了,“可是现在我不记得要讲什么笑话了!嘿嘿!”
“没趣,还是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欣蕾将身子靠在垫背上,开始讲着曾经无数次郑浩给他讲过的笑话。
一对夫妻外出,回到家的时候那老公说:“今天坐车人特多,不过在拥挤的车上看到美女了!”
老婆怒了!老公继续说:“她还跟我搭讪呢!”老婆吃醋的问:“她跟你说什么?!”
老公别扭的说:“离我远点!”
欣蕾一边说着笑话,一边自己笑着,可是她的笑话分明不好笑,她却笑得流泪了,她捂着肚子笑着说:“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
凌风拿过车上的纸巾递给她,欣蕾默然的看着他,脸上的笑立刻僵硬住,她快速的夺过纸巾,做直了身子,擦了擦不知道是笑出还是怎么流出的泪不再作声。
凌风知道她的尴尬,害怕多说一个字都会触及到她心灵深处的无助,于是一个字也没在说。
车里行进昨天来过的那条小区路,刚开到门口时,就见一辆急救车匆忙的开了出去,心里难免不为那车上的人捏了一把汗,那车的速度与救护人的焦急的神色,无一不在告诉他们病人情况的危急。
朱院长远远的跟了出来,看见刚下车的欣蕾,急忙上前嘀咕了几句,于是一起上了车,跟随着那辆急速而去的救护车。
欣蕾的心忐忑不安,刚刚车上的人是王盟慧,就在今天早上她的病情突然恶化,必须从疗养院的调养室转入深切治疗中心。
治疗中心是不能客访的,在欣蕾的几番恳求下,再经过了朱院长的几番打理,好不容易王萌惠的主治医生才答应让他们远远的隔着玻璃见王萌惠一面。
虽然主治医生看在朱院长的面子上给了他们特许,但是出于对王萌惠病情的考虑,他们也仅仅只能这样隔着玻璃观看。
欣蕾站在玻璃橱窗外面,柳眉紧紧的皱着,王萌惠的状况很不好,她蜷缩在墙角,目光呆滞的望着一处地方,全身被捆绑了起来,脑袋上还被包扎了好几处。
她那是自残所受的伤,看着她额头上的那些被包扎了起来的地方,欣蕾紧紧的捏着拳头,一个人只有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才会那样做的吧,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寻求心灵上的满足,或者说以伤害自己,来分散对其他事物的记忆,她不敢想像王萌惠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恐惧与惊慌才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来。
从医护人员那里得知,她在昨天夜里抓狂着要从3楼的窗台往下跳,也曾将头撞向窗玻璃,幸好医护人员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从王萌惠的主治医生那里得知,她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造成她的神经再度受创,才疯病又犯了,而且这次比以前更为严重,恐怕她的这一辈子就要这样度过了,恢复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一。
可是,明明他们昨天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在他们走后她受什么刺激了?
摇了摇头,欣蕾极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是那些疑惑却不自觉的爬出来骚扰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想着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凌风见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可是他却也没有一点办法,他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给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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