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婷婷即将靠近欣蕾时她又突然停了下来,“哈哈!哈哈!”她放声大笑起来。
她的情绪反复无常,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害怕,一会紧张,她在整个楼道上来回的跳动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又像是在躲藏着什么似的,总之她的表情怪异无比。
现在她又开始在墙上不断的撞击自己的头,而且双手还不自觉的握住左右两边,就是像是双手不听使唤似的,但是她的头却也没有半点的反抗,这个动作怪异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这一个护工已经不能控制住婷婷了,她只能拼命的抱着她的腰,尽量的使她的头能离墙远点,不让她撞上,不然要是真出个什么事,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何况现在还有院长在。
朱院长看见这种情况,知道事态严重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什么的,也快不的上去帮着那护工,抱住婷婷。
可是本该两个人就能控制住局面的,但是婷婷的力量确实出奇的大,他们两个竟让你也只是勉强能控制住,朱院长见情况越来越不好,急忙冲着楼道那边大喊了几声,“再来几个护工!”
楼道的那头立即跑出来几个护工模样的人来。
这么好几个人,还是几经周折,才总算控制住了这个小女孩。
一个护工跟在一医生模样的人身后端着针药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其他的人将婷婷强制性的按在地上,并掀开了一条胳膊的衣袖,一个奇怪的胎记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欣蕾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个胎记的样子,医生就灌好了针药蹲了下去,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等到医生起来的时候,也顺便放下了那女孩的衣袖。
众人只是按了一会婷婷,她就慢慢的不再挣扎了,一会便不动了。她的眼睛在眼眶里缓慢的转动着,不久就闭上了。
就在婷婷上下眼皮刚要碰触到的那一刻,她猛的睁开了眼,眼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充满了血丝,她将头歪向欣蕾站着的方向,恶狠狠的盯着她。
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欣蕾分明看清了她眼里的模样,她的眼里没有眼白,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黑洞,没有底,空洞得让人毛骨悚然。
欣蕾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使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婷婷被放在护工抬来的担架上,然后由两个男护工抬了起来。
婷婷的一只胳膊耷拉着掉在担架外面,刚好露出了那胎记的大半块来。
待完全的看清那个胎记的样子后,欣蕾差点没叫出声来,她完全可以肯定,那个胎记就是她收到的包裹里面的那些用血画成的标识的样子,婷婷怎么会有那标识?那标识到底是什么意思。
欣蕾正有要上前看个更明细的冲动,然而,她的胳膊突然被人用力的拽了一下,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凌风,经过一番眼神的对话后,她只得不甘心的任护工将那个女孩抬远,直到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朱院长不知所为何事,诧异的盯着欣蕾,看着她好似惊吓过度的样子还以为她是被那个疯女孩给吓着了,于是说:“这里经常这样的,不用放在心上,习惯了就好!”他一边安慰着说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指了指向上的楼梯,示意他们还要上楼。
凌风拉了拉傻傻盯着楼道迟迟没反应的欣蕾,他才跟在朱院长后面上了楼。
欣蕾摇了摇头,脑子里反复的浮现着那个胎记的样子,一种淡淡的恐惧逐渐的由心底滋生起来。
欣蕾深吸了口气,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和凌风并排着上楼。她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明原因,知道真相,当然还包括那标识的来历等等,以及那一系列的关于见鬼方法的那些未知的谜题。
来到三楼最里面的一间病房的门口,朱院长停住了脚步,他指了指门对欣蕾说:“王萌惠就在这间!”
欣蕾站在朱院长的旁边,门没有关,透过门缝可以看见门里的布局。这间病房里四周铺满了海绵,就连天花板上都是,只有窗户可以通风,里面很空几乎没有什么物品。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坐在窗户边的摇椅上,悠闲的摇动着椅子,椅子在厚实的海绵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细微响声。
那应该就是王萌慧了,欣蕾开始在门外打量起她来。
王萌慧的眼睛随意的望向窗外,一副悠闲的样子,说实在的欣蕾一点也没看出她是个精神病人,因为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所以看起来倒只是像个普通生病的人。要不是在这特殊的房间里待着,没有人会知道她精神有问题。
病床旁边,一个护工正在收拾着被褥,听到脚步声后迅速的回过头,待看清楚门外的人后,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放下手中的活,就赶紧的迎了出来,“朱院长,你又来看萌惠了?”
这个又字从那个护工的口里说出来,是那么的响亮,欣蕾在心里盘算着,开始又一次认真的上下打量起这个所为的院长来了,他为什么要扮成保安看大门呢?还有他为什么要经常来看王萌惠,一些未知的问题缠绕着她的思绪。
那个女护工朝窗边看了看,指了指安静的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摇着转轴的王萌惠,回过头,对朱院长说:“她今天很乖,早上还自觉的问我要药吃呢。”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王萌惠的状况的恢复的满意。
见到安静的坐在那里的王萌惠,朱院长朝护工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扬,他说:“那是因为你照顾得好,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听到朱院长的表扬,护工的脸有些微微的泛红了,“那是朱院长指导有方!”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