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御剑,一心一意之时,威能才是最大的,一旦分心,力量必定会有所削弱,所以,刚刚,当雷霄将中品飞剑击杀而出,那柄上品飞剑的威力,瞬间大为减弱。
作为一名规则万寿境的真君,那名老者的深厚修为可不是白来的,当一感觉到雷霄法剑的威力减弱之后,立即,全力出手,竟然从层层剑幕之中轰出了一道缺口。
规则境界的老怪,飞行的速度就是快,从那个缺口一脱出,老者带着三公子,以一种快到极点的速度,向着连海城之外疾飞而去。
“嗖!”
一道尖锐的呼啸之声,响起在了虚空之中,老者的速度,比雷电都要快上一筹的样子,只见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连海城之外。
在飞剑形成的剑幕被轰开之时,雷霄的神色当即微变,再也顾不得隐藏了,身形一纵而出,将那柄中品法器飞剑垫在脚底下,御剑飞行,向着那名老者追去,当然,那柄上品法器飞剑的速度更快,已经在向着那人斩杀而去,速度要更快一筹。
在这个时候,雷霄之所以显出身形来,却是以神御剑也是有距离限制的,一旦距离过远,便会御使不灵便。
这一回,雷霄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想要将那名老者连同三公子一起拦下来,但,那个家伙的动作太快,飞行的速度,竟然比上品飞剑的破空速度还要快上三分。
眼见得前方的身影越来越远,看那方向,分明是向着东岛之外奔去,正在逐渐地远离接天山,不一刻,几乎已经不见人影了。
若说开始之时,雷霄还在犹豫,要不要全力动用玄珠的功能,但,此时,他已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三公子和那名老者留下。
不管怎么说,在雷霄的心里,一百万块超品元石,还是极为重要的,怎么也不能放弃了。
要知道,自从知道至尊赌场开了剑无极挑战东海宗几战的赌法之后,雷霄就在布局了,为的就是要大发一笔,好支撑接下来凌霄阁的快速发展。
成为了夏风行的亲传弟子之后,雷霄在东海宗的地位算是大增,手上也开始有了一些权力,对于他来说,有权力不用,过期作废。
有了权力,再搞到一笔钱,雷霄颇为重视的凌霄阁,就能得到飞速的发展了,所以,这一百万块超品元石,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正在雷霄准备全力动用玄珠的能力之时,从接天山的方向,突然,有一道强横的气息蓬勃而发,而后,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雷霄的眼前疾飞而去,直向着前方逃跑的二人追去。
“不会吧,怎么这么快的速度。”
感觉到因为一股狂风,被掀起来,并胡乱飞舞的头发,再看了一眼那道如光似电的身影,雷霄的神色颇为愕然,愣愣的发呆。
可以说,这种极致的速度,是雷霄来到大千世界之后,很少见到的,其实,比这更快许多的极致速度,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那一次,夏风行杀去黑魔宗,一人独战魔逍和魔遥,最终,二人借助颠倒乾坤二相环和颠倒乾坤二象阵的力量,与之两败俱伤。
当时,夏风行在离开之时,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点,即使带着雷霄,那种速度,也堪比光电的速度了,除此之外,他所见到过最快的速度,就是刚刚从眼前飘过的那道人影。
至尊赌场那名规则万寿境的老怪,在飞行之时,速度虽然极快,但,与那道人影相比,还是慢了太多,所以,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不过十数息的时间,那道人影,像火箭一样,追上了那名老者和三公子,而后,双方大打出手。
说是大打出手,其实是抬举那老者了,因为,他连一招都没有撑住,直接被活捉了。
先前,因为速度太快,雷霄没有看到那道人影的真实面目,只觉得像一名女子,而后,当其出手之时,就看清楚了她的样子。
这个人,对于雷霄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正是他的师伯,夏风行的师姐刘子娟。
见这出手之人竟然是刘子娟,雷霄当即释然了,她可是规则元气境巅峰的强者,对付一名规则万寿境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规则元气境真君的厉害,雷霄可是知之甚清,并印象深刻,只要看魔逍和魔遥两兄弟的厉害,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捉拿了那名老者和三公子之后,一晃之间,刘子娟就来到了雷霄的面前。
“参见师伯。”
向刘子娟行上一礼,雷霄的态度十分恭敬。
“嗯。”
点点头,应上一声,刘子娟倒也没有端架子。
对于雷霄,刘子娟的观感,应该说好感要略大于恶感一些,特别是他战胜剑无极,为东海宗保全了面子一事之后,更是几乎得到了宗门上下所有高层的赞誉。
“这是怎么回事?”
扬了扬手中的那名老者和三公子,刘子娟凝眉问道。
尽管对雷霄印象不错,但,发生的这件事情,她还是要问清楚的,与一名规则境界的存在,在连海城之中大打出手,算不得一件小事了。
此时,落在刘子娟的手中,那名老者倒还罢了,除了一开始盯了雷霄一眼,目光之中,杀意一闪而逝之外,其余时间,都是紧闭双目,看样子像是认命了的模样。
但,三公子那个家伙,可就有些不识时务了,成为了阶下囚,竟然还不自觉,在看到雷霄之后,双目如喷火一般,深刻的怨毒之色,显露而出。
“师伯,这件事情,倒是师侄有些任性了。”
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雷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意思?难道,这次事情,是由你引起的。”
双目一眯,有一丝煞气一闪而逝,刘子娟沉声问道。
此时此刻的雷霄,心神可以说完全集中而起,关注在了刘子娟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神色变化,他都能够察觉。
当觉察到了刘子娟有些不满之时,着实将雷霄吓了一大跳,幸得,这一次事情,严格来说,错误并不在他这一方,否则,恐怕他立即就要求饶了。
作为夏风行的师姐,又是东海宗老祖一级的存在,目前,雷霄虽然顶着夏风行亲传弟子的身份,但,如果她真的要惩罚与他,夏风行怕都不好阻止。
当然,对夏风行对自己的宠爱与期望,雷霄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若刘子娟真的太过分的话,夏风行肯定不会退让,只是,即使小惩,也不是雷霄愿意的。
不过,这件事情,雷霄是有底气的,说起来,自己其实是受害的一方,所以,刘子娟一展既收的那一丝煞气,倒不能让其惧怕。
要知道,成长为规则元气境巅峰的存在,一路修炼上来,作为女子,刘子娟所经历的艰辛,不比男子少上分毫,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更为艰难一些。
成为这样的强者,杀人肯定是少不了的,万年的修炼生涯之中,大大小小的战斗,杀的人,可以用数不胜数来形容,所以,一般修为越高的武者,身上的杀气和煞气就会越重。
当然,只要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煞气和杀气,是可以自由收敛起来的,需要放时放,需要收时收。
刚刚,在不经意之间,刘子娟所展现出来的那一丝煞气,虽然不多,但,对于雷霄这等神通御空境的真人来说,已然十分厉害了。
一般神通境上三境的真人,若被刘子娟用这种蕴含煞气的眼神一瞪,非要胆寒不可,即使神通化虚境的真人,也很难承受得住,但,雷霄却视若无睹。
“回师伯的话,这件事情,确实和我有关系,但,要说不对,还应该是他们至尊赌场。”
先表现出一副有些胆怯的模样,紧接着,雷霄却是义愤填膺,手指一指被刘子娟抓住的三公子和老者,咬牙切齿的说。
“到底是什么事情,莫要卖关子,快说?”
眉头一皱,刘子娟轻喝一声。
对于雷霄的镇定,在自己那一缕煞气之下,还能够神情自若,刘子娟感到比较满意,心中暗暗点头,但,对于他一直夹缠不清,三句话说不到重点这一点,也感觉有些头疼。
“哦,那我就说了。”
立即,雷霄表现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讲述起来。
将自己成为宗门与剑无极交战的第四人,以及在至尊赌场里押下大注,买自己和剑无极战平,到结果出现,而赌场赖账,这些事情,一一道来,雷霄说的条理十分清楚。
这整件事情,虽然本来就是至尊赌场的错误,原则上来说,雷霄没有什么错处,但,在讲述的时候,他特意着重点了赌场在对待自己的态度方面,形容的十分恶劣。
之所以这样,是为了增加刘子娟对三公子和老者的恶感,同时,也博取一下同情分。
“原来是这样,可有什么证据。”
待雷霄讲完,刘子娟点点头,示意了解,接下来,却又问了一句,足见她的谨慎。
“有,当然有,这是我当时下注之后,至尊赌场给开的凭据。”
稍微愣了一下,雷霄瞬即反映了过来,从乾坤袋中取出凭据,递给了刘子娟。
在雷霄的想法之中,刘子娟不管对自己的印象如何,总归是同一个宗门的,名义上,她又是自己的师伯,怎么都应该偏向自己吧,却不想,她竟然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
刘子娟的这一举动,可让雷霄心中有些不爽,同时也有点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通知夏风行,让他来为自己撑腰。
也不怨雷霄对刘子娟信心不足,有了上一次亲传弟子那事,他以为刘子娟和王以远都对自己有意见,只不过,王以远的意见大一些,刘子娟的意见小一点而已。
正因为有了这种想法,再加上刘子娟刚才的一番作为,才给了雷霄一些不好的想法,只不过,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让雷霄知道,他的这些想法,都不过是凭空想象罢了。
“你啊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堂堂东海宗第一代隐修长老的亲传弟子,有宗门第一真人之称,竟然去参加这种赌博,哼,不务正业。”
把至尊赌场的凭据还给了雷霄,刘子娟的面色却猛然一沉,带着些呵斥的语气说。
“是,是,师伯教训的是。”
刘子娟的话一出口,雷霄心中当即一沉,觉得这回可能要惨了,不过,尽管心中不甘,却也不好和她翻脸,只好敷衍一下。
此时,雷霄已然暗暗下定了决心,以后在夏风行的面前,一定要搬弄一下是非,说说刘子娟的坏话,即使奈何她不得,也要恶心、恶心她。
在这一点上,雷霄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以刘子娟的修为,和在宗门的地位,自己根本奈何不得她,最多让夏风行和她疏远。
当然,也不是真的一直奈何不了她,只要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与刘子娟等同的地步,或许,不需要修为达到,只要战力能够胜过她,想怎么收拾她还不是凭自己的意愿。
“不过,你这个家伙,倒也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一赌,竟然赚了这么多,让我都有些眼红了,真是好本事。”
正在雷霄心中嘀咕不已,对刘子娟颇为腹诽的时候,谁知道,这人竟话语一变,夸赞起了他来,而且,语气之中,多有笑意。
“啊!什么?”
呆了一呆,雷霄愕然,有些不明状况。
“好了,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既然不是你的错,而且,你还是理亏的一方,我自然要为你做主的,再这么说,我也是你的师伯不是,不能让你被外人欺负了。”
看到雷霄意外到了极点的模样,刘子娟一本正经的说,尽管语气颇为严肃,但,雷霄能够感觉到她眉眼间隐藏的那一丝笑意。
这一下,雷霄完全明白了,刚刚,刘子娟无论是施展煞气、训斥或公事公办的态度什么的,都只是开的一种玩笑,或者可以说,是在逗雷霄玩。
这种逗,是一种恶作剧,也有一丝小小的报复意思在里面,但,雷霄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最终只能感叹一下,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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