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会东升西落,一天、一天,不见偷懒;月亮,会点燃黑夜,一日、一日,少有歇息;群星,会缀满天际,年复一年,月复一月。
一个世界,坐落在那里,任年月流转,任时光飞逝,往往数十、数百、数千年过去,不见一点改变。
九州,亦是如此,虽有月落星移、四季变换、生死轮回,天空和大地,却仍在那里,仿若永恒。
武者修炼,攀登高峰,日日不辍,勤奋非常,一为强大,二为寿命,或许不能永恒,但,寿命更加久远一些,亦是许多武者之所愿。
五年的时间,对于寿命有数百年的先天武者来说,算不得很长,但,对只有十岁的雷霄来,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段精彩。
镇南城,方圆千里之内最大的一座城池,几乎每一时、每一刻,都人气十足,特别一些交易市场,更是人来人往,人流如织。
这一日,是很平常的一天,镇南城如往常一般,有规律的运转着,在一条宽敞的街道之上,却有五人正漫步而行,悠然惬意的模样。
缓缓向前行走的五人,当先一人,身材欣长,长相俊朗,一头长发,束在脑后,一袭白衫,洁净无瑕,意态懒散,不急不缓。
这一名青年,看起来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英俊的外表,掩盖不住一身出众的气质;灿若星辰的双眸,更显得锋芒无双;稍显柔弱的身体,却蕴藏了汹涌澎湃的力量。
与青年并排而行的,乃是一名如花少女,正是花开最艳的年纪,一种醉人的青春气息,随着如银铃般传开的笑声,弥散开来。
这一名少女,年龄不大,应该同样不到二十岁,些许稚嫩的影子,却不会破坏其绝美的容颜,反而更增一种清丽脱俗、楚楚可怜。
青年和少女的身后,一步之处,有三人亦步亦趋、一丝不苟的跟随着,不稍离一些,也不靠近一点。
步伐稳健的三人,分别是一名青年和两名壮年,那一名青年,面容或许稍显得稚嫩,神态却颇为沉稳,仿佛阅历极多。
两名壮年,或许不能称之为壮年,从外表来看,准确地说,介于壮年与青年之间,二人龙行虎步,显得气势凶猛,行走之际,仿若两头出笼猛虎,真是威猛、霸道之极。
五人在街道上举步而行,漫无目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仪态悠闲,分明是世家子出游的模样。
大道之上,人流不少,虽尚不至于到了人挨人、人擦人、人挤人的地步,却也是行人川流不息。
在这种状况之下,五人随意行走,经过之处,前后左右的行人,纷纷散了开来,为五人让开道路,看过来的目光,也充满了一种敬畏。
“少爷,这街道之上,真是热闹啊,近两年来,镇南城越来越热闹了,人气比以前足,也更加繁荣了。”
挨在青年的身边,少女蹦蹦跳跳的前行,四处扫过的目光,蕴含着一种灵动的色彩,以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说。
“呵呵,这是应当的,这几年,对镇南府全境的治理,我可是费了不小的心力,自然会有些成果。”
清秀的面容,微微一动,一丝笑容,浮现在了脸颊之上,青年轻轻一笑,理所当然地说,一种傲然之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显露而出。
“看把你臭美的,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蜀国的繁荣昌盛,是你这位太子爷的功劳一样。”
好看的小嘴微微嘟起,娇俏的白了青年一眼,少女用好听的声音,含嗔带撒娇的说。
“呃,小柔说的是,蜀国的强盛,并非我一人之力打造出来的,雷家上上下下,都有功劳,特别是小柔,更加是功劳不小。”
让少女那么一顶,青年略感到有些迥然,俊美的脸庞之上,浮现了一抹尴尬之色,不过,瞬息之间,他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目光刺了少女一下,以有些调侃的语气说。
“哼,就知道笑话我,我只是少爷的侍女,照顾少爷的日常起居生活,在国家的治理方面,又能有什么贡献,有什么功劳?”
樱桃小嘴高高地嘟起,几乎可以挂一个油瓶了,少女以自己的行动,表现了些许不满之意,不过,那神态、姿容,却是极为娇憨。
“不对,不对,小柔有功劳,不仅有功劳,还是大大的功劳,你想啊,照顾好了少爷我日常的生活起居,这样,我才抽出更多的时间,花费更多的精力,来思考国家大事,所以,小柔你的功劳可不小啊。”
见少女真的有些生气了,青年可不敢再挑逗她了,连忙将话风一转,满口的赞誉之词,简直说得天花乱坠,颇有阿谀奉承的意味。
看到这里,相信大家也都明白了,这闲着没事,在镇南府的街道之上乱逛的五人,正是雷霄、玉柔、赵忠、雷大和雷二。
“真的?”
雷霄的这一招,果然极有用,话音方落,玉柔的神色当即进行了一个大转换,嗔怒的姿态尽去,一双丹凤眼,瞬息变得精光闪闪,急急地向雷霄征询,好似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女孩。
“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要真。”
这一句话,雷霄说的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
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这一点,雷霄还是知道的,再说,他和玉柔朝夕相处,也有十年的光景了,对于玉柔的脾气,倒是有几分了解,而且,玉柔亦不见得是真的生气了,二人之间不时的闹些小别扭,乃是一种情趣。
“哦,对了,少爷,以后,你不要叫我小柔了,我今年十七,可比你还要大上两岁呢。”
哄得玉柔转嗔为喜,二人四目相对间,自有一种迤逦的气氛滋生,突然,玉柔娇嫩的脸颊微微泛红,扭扭捏捏、犹犹豫豫的说出一番话来。
“不叫你小柔,那叫你什么?”
双目微瞪,有些愕然,一时之间,雷霄倒没有转过弯来,但,在下一刻,其双眼一亮,嘴角一翘,温柔地目视玉柔,似真似假的说:“不如,就像父亲叫母亲那样,从今以后,我就叫你柔儿,可好?”
“嗯,好吧。”
羞羞怯怯,玉颜含臊,似拒还迎,玉柔偷偷地瞄了雷霄一眼,以低不可闻的声音,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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