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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送玉镯攀巴结唐氏

095节送玉镯攀巴结唐氏

“娟子,跟我回去!”安秀拖起她的胳膊,“这件事我就当作没有发生,否则我告诉二伯和江哥哥,打断他的腿!”

“秀姐姐…”何娟哭得哽咽难语,不住地挣脱安秀的桎梏。她打算私奔已经好久了,岂会因为安秀的一句话而改变?“我不会回去的,你就当没有看到我,秀姐姐,你最疼我…”

安秀被她这些混账话气得怒火中烧,绷紧手掌,又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丝毫不比刚刚扇李二元的手掌轻,指着她的鼻子怒喝:“何娟,要不是疼爱你,我三更半夜守在这里做什么?当作没有看见,我就是害了你一生!”

“我愿意…”何娟捂住脸哭。

“求你了,让我们走吧!”李二元上前拉开安秀的手,用力一甩,将安秀甩了一个砠咧。

安秀向前窜了好几步,差点摔倒,怒火更加重了:“你放手!小子,你有种带娟子走,就没种去求她父母成全你?你不过是想着自己,不想让自己被辱!你还说给娟子幸福,我呸!”

李二元一愣,手上一松,何娟又被安秀拉了回来,安秀遏制自己扇她的冲动:“娟子,我一直都当你是亲妹妹,做姐姐的会害你么?二伯二婶岂是不讲理的人?你要是真想跟他在一起,跪求父母成全,那才叫本事。一走了之算什么,懦夫!”

“我爹娘不会同意的…”何娟的挣扎停了下来。女人的心底最害怕就是漂泊,何娟也希望过上平稳的日子,如果父母能同意最好不过的。这般走了,自己的一生真的就是悬在刀尖上,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你求过么?”安秀怒道,“娟子,二伯二婶疼你疼得跟什么似的,你这样走,你还让他们活么?你只想自己啊?”

何娟不说话,的确没有求过。自从李二元跟她说娘亲禁止他们来往,何娟就定下决心要一走了之,根本没有想过去求父母。倘若父母不愿意,就会日夜防着她,连私奔的机会都没有了。

除了这件事,娘的确很疼自己,何娟想到这里眼泪又奔涌而出。

见何娟不说话,安秀又骂李二元:“你爹没了,丢下你娘一个人跟娟子远走他乡,叫你娘咋办?不怕天打雷劈啊,你个畜生!”

李二元额头青筋暴突,咬紧唇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想先委屈娘一年半载,等自己与何娟找到地方稳定下来,再回来接她。可是他娘一个孤寡女人,儿子私奔了,会不会活活哭死?

爹才走了两个多月,他就想着抛弃自己的娘亲,的确应该天打雷劈!

母狼狗突然叼起何娟的一只鞋,往庄子里跑。何娟与李二元被安秀说得无地自容,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狗已经回去了。

见何娟只知道哭,安秀拉起她的胳膊:“走,回家去,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不会告诉二伯二婶。你要是真的看他好,我去帮你求二婶。”

说罢,又看向李二元:“听说你们家不算差的,有田有地。你要是真想娶娟子,好好累上两三年,混出人模狗样再来提亲!你叫女人跟你吃苦,算什么汉子!”

李二元深深吸了一口气,泪水划过脸颊。自从他爹死后,才十七岁的他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下子不知道生活要怎样继续下去,以前干活都是爹替他安排好,等到需要自己拿主意,他六神无主。何家婶子又不准他同娟子来往,令他的挫败感更加强烈。

还好何娟一直鼓励他,还说要跟他私奔。这么长时间,他想的一直都是带着何娟走,逃避现实。现在被安秀一骂,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了。自己是个汉子,比一般的庄稼人都强壮,凭啥被人瞧不起,凭啥要带着喜欢的女子远走他乡?为啥不能混出头,风风光光地娶了何娟?

“娟子,你回去吧。等我三年,我保证来娶你!”李二元狠声道,“娟子,你等我出人头地,我要让你过好日!”

安秀听到这话,很是欣慰。一句话就被点醒了,的确孺子可教。

听到这句话,最高兴的是何娟。前几次见面,李二元对生活的消极让她很害怕,也很心疼,才想着跟他走,给他活下去的动力。两个人在一起,总能相互帮扶,他也会渐渐好起来。

何娟记得他以前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做活儿勤快,为人细心善良,常常划船去芦苇荡说话,他都是规矩地坐在船头,不是那种轻浮的小伙子。何娟就是看中了他老实、能干、细心。

自从死了爹,他就变了一个样子。如今看他握拳的模样,何娟又看到了从前的李二元,嗓子哽咽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不住地点头说好。

“娟子,娟子….”安秀正好说点什么,身后传来了二婶的哭声。

何娟忙推李二元:“你快走,我爹我哥哥看到你,非要打死你,快走啊!”她把自己的衣裳都拿了出来,如果父母发现她不见了,自然知道她是跟人走了。李二元肯定逃不掉一顿暴打。

李二元不知所措地看着安秀,没有安秀的点头,他似乎不敢走。安秀刚刚的话句句说在他的心头上,他不能做个懦夫。但是眼前他不知道该咋办。

“别走!”安秀叹了一口气,“娟子,借着今晚,把话跟家里讲清楚吧。二伯二婶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也没有想过嫁你换取钱财什么的。只要你们坚决,他们会同意的。说开了比偷偷摸摸好。”

“可是,我爹会打他的,我娘…”何娟焦急不已,一个劲地推李二元,“你先走,以后再说啊…”

“娟子!”安秀厉声喝道,“你连私奔都不怕,还怕面对爹娘么?”

何娟的手停了下来,眼眸处噙起一丝坚定,手却发抖,半晌才道:“秀姐姐,我懂了。”

一见到何娟,李氏眼泪就下来了,抱住她嚎哭不已,一边哭一边捶她的后背:“你这个死妮子,你这是要做啥?你连娘都不要了…”

何娟被李氏一哭,自己的眼泪都决了堤,抱住李氏呜呜地哭个不停。年轻气盛,总是以为自己可以放弃一切远走天涯。等到那些冲动过后,才现在生养自己的地方,有太多的东西割舍不下。

何江生看见站在一旁的李二元,眼睛都瞪红了,拉住他的衣领,一拳揍在他的鼻子上。他的手常年劳作,异常的有力量,李二元的鼻梁一下子就歪了,一股子酸痛感迎面袭来,血伴随着酸痛感流了下来。

李二元还没有回过神来,何江生的拳头又挥了下来。

安秀不敢去劝架,这孩子就是被打死都是应得的。何有福也生气,但是见何江生这样打他,真怕把人家娃娃打残了,忙拉住何江生:“江生,别打了。”

何江生胳膊受阻,才知道停下来,愤怒朝李二元啐了一口:“今儿饶你一次,再敢来我们何家庄,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二元脸上、身上挨了何江生十几拳,哪哪都是疼,弯腰跪在地上,以缓解身上火烧火辣地痛;牙齿松了好几颗,满口腔都是血水,他吐了一口,才口齿不清道:“我要来,我要娶娟子!”

何江生一听这话,怒火砰地升起来,狠狠蹿了他一脚:“你还敢说!”

何有福抱住何江生,看了看被他踢得在地上打滚、身子佝偻在一起的李二元,叹了口气:“别打了。夜也深了,这里荒郊野外的,怪瘆人。扶着他回去,有话慢慢说,他要是真的存了坏心思,你再打死他!”

“是啊江哥哥,你现在打死他也没有用,不如扶他回去,听听他怎么说吧!”安秀忙在一旁插嘴。李氏与何娟彼此抱在一起,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两人止不住泪水,一直在呜呜地哭,安秀说不上话。

何江生怒骂瞟向安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送他们的么?”

安秀一愣,这脏水泼得过分了吧?

“二伯,您看江哥哥在说什么!”安秀委屈看向何有福,何江生的心情她很能体谅,自己此刻身处这里,的确很让人怀疑。

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饭后月下散步,正好碰到何娟欲与人私奔?

何有福厉声呵斥何江生:“江生,你胡说啥?”

何江生一气之下的确没有注意自己的语气,被何有福一吼,顿时消了声,不甘心地又踹了李二元一脚。他比何娟大四岁,从小带着她玩儿,比何凤儿要亲很多。何娟的整个成长过程都是他的陪伴,他比父母更加希望何娟能有个好的未来,不成想李二元这混球竟然想勾引何娟私奔。

何江生杀了他都不解气。要不是何凤哭着跑到何有福夫妻房里说被窝里太冷睡不着,一家人还不会发现何娟已经走了。要不是安秀家的狗跑来报信,娘都要急了跳井了。这么个混球,害得他一家人不得安宁。

“秀,我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半晌,何江生才道歉。安秀与自己家人亲近,她不可能帮何娟做出这等混账事,而且不是她的狗去报信,自己与父母才找来的么?

“没有。”安秀笑了笑。这点心情她能体谅,又怎会生气。

最后,李氏扶着何娟,何有福架起李二元,安秀牵着她的狗,跟在何江生身后,去了二伯家。

都说旁观者清,安秀本不想赶过去,但是自己站在外人的角度,视线可能比他们更加精确一些。少女怀春,抑制是无效的,需要正确的引导。如果二伯一家人非要强行拆开这对鸳鸯,自己可以在一旁帮着说说话。

虽然她也不明白李二元到底哪里好,让何娟如此迷恋。不过是平常的汉子,跟何江生一样高,却比他瘦弱一些;脸模子不算好看,普通得过眼就忘;家中无兄弟姐妹,只是一个老娘,几亩薄地。

这样的汉子做丈夫算得上理想,但是不至于为了他抛弃父母远走他乡吧?

十四五岁姑娘的心思安秀也懂,她也曾经年轻过。高中军训时,那个英俊又幽默的教官走了,跟班上别的女生一样,安秀也因为不舍而痛哭。但是她不会跟别的女生一样,军训结束还去教官的学校看他。

有些东西不现实,她就不去追求。何娟为了爱情而抛弃父母远走他乡的做法,安秀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上,倘若说有样感情牢靠永不可破,就是亲情了。

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连亲情都不要了?不明白。这就是代沟!

二伯家的堂屋只点了一盏孤灯,昏黄的灯光洒满了屋子。昏暗光线中,依旧能看清李二元被何江生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何娟同李二元一起跪在何有保与李氏面前。安秀站在李氏旁边,扶着她的肩膀。李氏脸上泪痕尤未干。母狗趴在安秀的脚边,闭目养神。

何江生坐在门槛上,望着外面院中满地的月色。

“娟子,你先说,你是咋样打算的?”何有福声音不高不低。娟子这般刚烈,不同意她跟这后生好,她竟然私奔。知道她出走的那一刻,何有福心中只有一个期盼,找回来就好,别的都随她去。

倘若逼急了,女儿就这样没有了。自己家人丁不旺。他们夫妻等到何江生四岁时才得了何娟,何娟八岁时才有何凤。在何凤没有出世的这八年里,何有福夫妻全都的感情都投注在何娟身上。何娟才是心尖上的宝贝。

倘若说这就是偏心,那么他们夫妻的确偏心何娟。只是何有福想不到,一说定亲就着急上火面红耳赤的何娟,竟然会跟人私奔。看来女大不中留,女儿的感情已经全部投注到这个后生的身上了。

何娟喉咙哭得都沙哑了,见父亲问到自己头上,抽噎了一下才道:“爹,我错了!”

“现在不说这个!”何有福见不得何娟这副委屈的模样,心疼地叹了口气,“说说今后的打算。你心里真的就认定这个娃娃好,要跟他活一辈子?”

何娟顿在那里,不回答。

“你咧?”何有福又见何娟不表态,看向李二元,“你心里是咋打算的?”

李二元浑身都痛,嘴巴都张不开,说话的声音嗡嗡的:“叔,我看娟子好,我想跟她过日子。我晓得带她走很犯浑,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好好干活,三年后来娶娟子,叔…”

李氏背过身子去抹眼泪,满心的难受。到了这个份上,只得同意。这件事要是闹了出去,何娟以后说媒也难了,别人的闲言碎语能把她淹死,将来到了婆家也会矮一辈。若是碰到婆婆小姑蛮不讲理的,吵了起来,拿这件事噎何娟,何娟满心的委屈只得自己咽下去。

想到这些,李氏就舍不得,宁愿她跟着李二元,现在虽然辛苦一点,但是至少没有人会欺负她。只是婆娘势单力薄,少不了受庄子里人欺负。总之都是不如意。

“这话不算浑!”何有福微微笑了笑,“你有这样的志气就好。娟子你也说说,他说让你等他三年,你咋想?你要晓得,这事定下了,你以后就不得反悔,要是他三年后家中还是艰难,你吃苦也要嫁过去的。”

“我不怕吃苦…”何娟急忙道,声音却又哽咽住了,边哭边道,“过日子舒心,吃苦我也不怕!我从小就做活儿,不比谁的手脚慢,我啥都不怕…”

“成咧,你愿意就成咧,哭啥啊?”李氏见何娟哭,自己也禁不住。李氏是个极度心软的人,被何娟这么一闹,以前那些理性的打算都消失不见了。女儿嫁给谁,是上辈子就定下的,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这种东西叫做姻缘。看来何娟的姻缘就是在李二元身上,跑都跑不掉了。以后的日子,享福还是吃苦,就看她的造化了。

听到李氏松了口,李二元与何娟都心头一松。

压抑在心口几个月的情绪得到释放,何娟起身抱住李氏大哭,眼泪好像流不尽一样。

见她们娘俩哭成这样,何有福也感觉自己的眼角湿润了,背过身子用衣袖揩了揩。

李二元见何娟父母这样轻易就松口了,没有一句责骂,顿时恨自己的胆小,应该早上门这样求,而不是带着何娟私奔。带何娟私奔,不仅对不起何娟的爹娘,也对不起自己的娘啊!

“叔,婶子,我一定会争气,将来不让娟子跟着我受苦的!”李二元给何有福与李氏磕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何有福拉起他,叹了口气:“孩子,起来吧,叔和你婶子信你。过几日叫你娘请媒人来出三媒,咱们正式把这件事定了下来。过两年你和娟子都大了些,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就过来娶娟子吧!啥都别再说了。”

李二元又要磕头,何有福拦住不让。何娟仍在哭。

何江生望着院子里的月光,听着父母的话,心头一阵阵的苦涩。他心中既为娟子高兴,也羡慕她。她喜欢一个人可以和人家私奔,可以为了他苦求父母成全,而自己喜欢的人,只能看着。

看着她在身边转来转去,笑颜如花。

不能说,不能争取,只得站在她身边看着,听别人叫她某某媳妇。想到这些,何江生的眼角也湿濡了,心头的苦涩一阵盖过一阵。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何江生慌忙用手抹去眼角的湿意。

明亮的月光下,来人的面容清晰可见。是何有保带着何树生与何玉儿,一进院门就见何江生坐在门槛上,何有保愣了一下,这半夜他不睡觉坐在这里干嘛啊?

“江生,你咋坐在这里?这么寒的天儿。秀在你家吧?”何有保蹙眉看着何江生。。

何江生慌忙起身,冲何有保笑:“四叔来了?”却并不解释自己为何坐在这里。

说着话,何有保牵着何玉儿何树生刚刚迈进门槛,见他们家还有外人,屋里的气愤很是怪异,何娟与李氏还抱在一起哭,愣了一下:“哟,这是咋了?”

安秀忙站出来:“爹,你咋来了?我这就要回去了!”说罢,冲屋里努努嘴,推着何有保等人出来。

母狗忙跟上安秀的脚步。

何有保一家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特别是安秀的脸色。见她这样,便知道二伯家出了事情不好让他们知道,都是识趣地随安秀退出来。

何有福扶着李二元,李氏抱着何娟,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搭理何有保一家人。只有何江生站在门槛上,勉强笑道:“四叔,你们咋不坐呢?坐会儿再回去呗。”

“不了不了,都这么晚了,不打搅了。”安秀忙笑道,冲何树生与何玉儿使眼色,向屋子里何有福夫妻喊,“二伯,二婶,我们先回去了。”

李氏勉强嗳了一声。

地上下了霜,踩上去吱呀吱呀想,母狗跟在安秀的身后。安秀一手牵着狗链子,一手拉着何玉儿,走在前面。

“秀,鞋样子拿到没有啊?”四个人都不说话,有些奇怪,何有保忍不住问道。安秀已经出来一个多时辰,把他们三人急坏了,想出来寻她,又怕和她走岔了路错过了。等了一会儿实在放心不下,才决定三个人一起来出来。

何有保一个人出来,何树生与何玉儿不放心;何树生一个人出来,何有保与何玉儿也不放心,最后只得组团行动。

“没有。”安秀叹了口气。

“秀姐姐,娟子姐姐咋了?”何玉儿仰面问道,“我咋看见她哭得好伤心啊?”从前他们吃不饱的时候,二伯总是叫何娟偷偷塞吃的给何玉儿,让她交给安秀与何树生,所以何娟在何树生与何玉儿心中,是牢不可破的救世主,大好人。见何娟哭,何玉儿自然关心。

“回家再说吧!”安秀笑了笑,“玉儿我背你。”路上虽然没人,安秀还是想稳妥一些,回家在讲这件事。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对何娟的声誉不好。

何玉儿不重,但是冬天她穿得比较多,滚圆的不好抱,只能背了。何玉儿惊喜地叫了一声,见安秀蹲在自己面前,毫不客气地爬了上去,冲何树生与何有保得意地笑。

“玉儿下来,秀姐姐也累!”何有保轻声呵斥,却带着溺爱。

“没事爹,咱们快点走吧,怪寒的!”安秀背起何玉儿,不由地脚步加快。

回到自家的院子,他们烧的火炉虽然熄灭了,还是有些余温。四个人都懂得手脚冰凉,爬到火炉上坐着,暖和了再回房睡觉。

安秀就删减地说了些何娟与李二元的事情,只说自己本打算去借鞋样,但这狗发疯往西头的小树林狂奔,自己被强行拉了过去,就见何娟与那个小伙子要走,被自己撞见了,拦了下来。

何玉儿与何树生静静听着安秀说,不评价。何有保叹了口气:“娟子这娃娃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咋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啊?”

“年轻嘛,总是容易冲动。”安秀笑道。

何有保也同意她的说法,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院子一眼,何有保突然觉得非常得意:“秀啊,你买的这些狗怪伶俐的,那么远都能闻到娟子的气味。”

“可不?”安秀得意笑道。

何树生突然呛到了,直咳嗽。安秀凌厉地剐了他一眼,何树生顿时不再说话。

三天后,李二元及他娘带着媒人上门“坐三媒”,就是双方父母加媒人,把这桩婚事敲定。李二元的娘亲总觉得自家高攀了何家,说了好多客气话,说着说着都哭了。

何有福夫妻原本还有条件要说的,李二元娘亲一哭,李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还要安慰她。只说李二元年纪小,将来要好好打算一番,他家没有爹和兄弟,不可能去学手艺,只能在家种田,至于怎么种,也要有个安排。

李二元的娘说,一切都听外父(岳父)决定,让何有福帮着李二元规划规划,自己是女人家,从前田里地里都是他们父子忙,自己做鞋绣花去卖补贴家用,种庄稼不太懂。

何家对李二元娘亲的态度还算满意。

何有福笑道:“说不上规划。只说二元年轻,有啥不懂的就来问我,我一定去帮衬着。我家江生也是做活的好手,农忙的时候招呼一声。”

又问李二元家的田地有多少。

李二元这个很清楚,忙道:“水田十亩,旱地五亩。地不咋样,水田都是良田。”

何有福想了想,心中有盘算,要是夫妻俩,辛苦些这点田地能做过来。但是他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如果佃出去几亩可能好些。但是这话他不明说,想试试李二元的思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种这些田地?”

“我打算把水田佃出去四亩,庄子里有户人家兄弟比较多,也会伺候田,想佃给他们家。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多的田,抢不过来白白废了种子,佃出去稳妥。佃给的这户人家不会糟蹋我的田,我愿意租子少一些。”李二元脸上的伤痕还没有好,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谨慎,生怕外父觉得他没有能力,这点田都做不下来。

何有福的心思被李二元说中,顿时大喜,对这个女婿的好感增加了三分,觉得他不仅仅是个勤快的,还是个有想法的。苦几年,将来一定很有出息。

李氏也满意地点点,不好高骛远,知道自己的能力,做事量力而行,是个很不错的娃娃。

李二元的娘亲李林氏一直观察何有福夫妻的脸色,见李二元说完,夫妻俩都不住地点头,脸上噙着笑意,就知道自己儿子说到了何有福夫妻的心坎上,顿时高兴,还不忘谦虚:“他叔,孩子不懂事,说错了你给点拨点拨。”

“说得很好!”何有福笑道,对李二元那点赞许不加掩饰,“是个踏实的娃娃!我们家这边没有啥意见,只要你们觉得我家娟子中,这门亲事就算是说定了!”

“中,中!”李二元的娘起身拉住何娟的手,口里笑道,“模样好,性格好,身条好,打着灯笼也寻不着的好媳妇!”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布包,打开给何娟看,里面装着一对银手镯,可能是刚刚炸了银,噌亮夺目:“这是二元奶奶留下来的,给了我,现在我给你!以后可就拴住你了,就是我们李家的人!”

何娟脸唰地红了,娇羞着推脱:“婶子,您留着吧,我带不惯!”

“拿着,拿着!”李林氏塞到她的手里,“虽然轻贱了些,但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他日再慢慢补偿你,快拿着!”

李氏见何娟难得这样忸怩,也笑了起来,半晌才压着笑意:“娟子,婶子给你你就收下,以后好好孝顺你婶子!”现在还没有“看门”,不能叫婆婆,只得用婶子代替。

何娟站起来,红着脸接了下来。

李二元也尴尬,挠挠头,手不晓得放在哪里。何娟收了他们李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以后就是他们李家的媳妇了。想到这里,李二元脸上一阵火辣,被何江生打了一顿也是值得的。

何江生心中一直记恨李二元曾经想诱拐他妹妹私奔,没有啥好脸子,淡淡坐在一旁看着。他不晓得,私奔是何娟的主意,李二元只是赞同并一起执行而已。

安秀很想知道今日说亲的结果,又不能公开出面,只得带着何玉儿一起,躲在何凤的房间里。

何玉儿绣花,何凤看着她绣,嘴里称赞:“玉儿姐姐,你绣得真好看!”

“好看吧?”何玉儿得意,用手刮何凤的鼻子,就像安秀刮她的鼻子一样。只是她自己没有留意到,自己这个动作多么像个大人,“我教你绣吧,将来卖了钱自己挣嫁妆!”

安秀正在侧耳倾听堂屋的动静,听到何玉儿的话,扑哧一声笑了,转脸捏她胖胖软软的小脸颊:“你绣花,就为了挣嫁妆啊?”

“还有孝顺秀姐姐!”何玉儿也学会了转移话题,不接安秀挣嫁妆的话,往她身上粘着撒娇。

何凤却拍手笑了:“好哟好哟,玉儿姐姐我跟你学,我也要挣嫁妆!”

安秀哭笑不得。何凤已经六岁了,比何玉儿还要受宠,根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与何霞一样,什么粗活儿都不用做。任她们两个小鬼继续闹,安秀侧耳倾听堂屋的动静。

突然听到脚步声,事情已经谈妥了,李二元母子及媒人都要回去了。二婶与二伯说了好些客气话,挽留他们留下来歇一晚。虽然是客套话,却要说的情深意切,李二元母子知道规矩的,极力拒绝。

商定一个月后“看家”,正式把这桩婚事定下来。

李二元的母亲李林氏笑道:“二月十八娟子‘看家’,哥哥嫂子妹妹都来,一家人好好热闹一下。”

二婶忙说好,一定一定。说自家过几日就要娶新媳妇了,叫李二元母子过来喝喜酒。李林氏也一一答应了。

人声出了院门,越走越走。房门唰地被推开,何娟满面红潮地急忙钻进来,见何凤与何玉儿坐在床头绣花,安秀趴在窗户上听外面动静,吓了一跳。不晓得安秀是啥时来了,怕被她取笑,转身要走。安秀眼疾手快,忙拉住她,露出森森白牙:“小娟子,你这是跑啥?”

“哎呀秀姐姐!”何娟脸上火烧火燎的,又被安秀逮了正着,羞赧不已。

安秀把她按住,笑得满是阴气:“小娟子,你未来婆婆给你啥宝贝了,让我看看呗!”

何凤一听宝贝,也不看何玉儿绣花了,爬过来拉何娟的衣袖:“姐姐,我也要看宝贝!”

“凤儿别闹了!”何娟咬紧牙关,“秀姐姐你真是的,不跟你说了!”

“哎哟喂还不给看!”安秀故意含怒转过脸,“不给看就不看嘛。玉儿,走,咱们回家去了!”

“好了好了,给你看就是了!”何娟急忙拉住安秀。这次的事情安秀帮了她大忙,如果不是安秀拦住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走了,哪里有如今的柳暗花明?如此一想,心中对安秀的感激又多了一份。

从怀里掏出红布包,正要打开,安秀等不及,啪地夺过去亲自打开,看见两只银晃晃的手镯,很是喜欢:“好看喏!娟子,这个给你才是正配。怎样,亏得当时没走吧?”

何娟咬牙切齿地低头,一把夺过安秀手里的手镯,恨声道:“不跟你讲话了!”

二婶送完李二元母子回来,就听到何娟她们屋传出安秀的声音,顿时笑了笑:“秀,你啥时来的?”

“来了一会儿,听说今日‘坐三媒’,我想看看情况咋样。”安秀忙出来,挽起李氏的胳膊,低声问,“咋样啊二婶,今日正式看新女婿,满意不?他娘咋看咱们娟子啊?”

“不满意能咋办啊?”李氏无奈地笑了笑,又道,“一直看着他干活勤快麻利,今日问了几句,心里也是有成算的。如果运到好,是个不错的娃娃。但愿没有选错!”

“肯定没有选错!”安秀在一旁帮腔,“我看他额头紫气环绕,将来定能有大出息!”

李氏戳她的额头:“还紫气环绕,你知道啥是紫气啊?”

安秀附和着笑。

何娟的亲事算是完整地走完了第一步,接下来只要等着给何江生大办喜事。自从这件事敲定后,何娟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没有了前段时间的阴沉,跟以前一样泼辣爱笑。

李氏与何有福都无奈地摇头苦笑。

冬日没有事情可以做,安秀除了每隔两天给金玉堂送反时节蔬菜,基本上都是闲着。闲着就开始打算自己以后的日子。首先把金玉堂那边的生意巩固下来,争取在六月底结束盟约时能挣到一万五千两银子;然后买下大伯家坝上的水田,异能生产水稻。

如果这两件事六月底能办好,自己资本又有货源,应该考虑自己做点生意。做生意不容易,首先做些小本生意,挣了钱拿去打关系,等将来真的挣了钱,又同当地的贵势力有了牢固的交情,再开始做大生意。

想到这里,安秀拿出当初霍老夫人托傅掌柜给她的那对玉镯,布包好,拿了现银与点心,去大伯家商议买田的事情。

大伯家坝上的水田可是宝贝啊,是天然用异能的好地方。

何有保带着何树生去给土豆地押肥,准备过几日天气暖和了开始种土豆。只有何玉儿在院中绣花,安秀把点心和礼物放在提篮里,用红布包好,问何玉儿:“我去大伯家,你去不去啊?”

“去做什么呀?”何玉儿好奇问道,她能笃定安秀不是去上门唠嗑。

安秀把自己买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又道:“你总是闷在家里绣花,怪累的。跟我去玩玩吧。”

“不去,我不喜欢大婶、木哥哥媳妇和霞姐姐!”何玉儿继续埋头绣花。

何木生的媳妇是去年腊月初才娶的。新媳妇应该很招人喜欢,应该乖巧规矩,应该顺从婆婆偏让小姑,可是李腊梅不是!她从一开始进门就跟唐氏闹。娶亲行礼那天,新娘子要给何木生的叔伯亲戚下跪行礼,然后亲戚塞红包给新娘身边的媒人。

这钱是给新娘子的。但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娘子为了讨好婆婆,会在新婚的第二天给婆婆,还要说好听的话,求婆婆帮自己保管。

但是何木生的媳妇不,她自己留着,三朝回门的时候给了她娘。唐氏后来问她讨,她淡定地说:“那不是给我的礼钱么?我给我娘保管了,不劳烦您!”

唐氏气得半死,跟一庄子人抱怨,说李腊梅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大家觉得好笑,唐氏做惯了霸王,以为媳妇都应该像早生媳妇许氏那般好欺负。但是李腊梅的恶名声也传了出来。

她们婆媳俩,半斤对八两。

安秀估计是李腊梅的娘教的。唐氏对大媳妇许氏怎样,庄子里人都晓得,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李腊梅的娘家人肯定听到过这些闲话。怕女儿嫁过来受恶婆婆的气,就叫她一开始事事跟唐氏对着干,别忍让她,免得她以为李腊梅好欺负。

李腊梅似乎有些过头了。

安秀伸手敲何玉儿的额头:“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那你喜欢谁?”

何玉儿笑笑不说话。安秀见劝不动她,自己便出门了。

唐氏与何霞在院子里晒冬被冬衣。

安秀愣了一下,何霞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也出来帮忙晒东西?院子门口有几个小伙子,眼馋地望着何霞,只差口水都下来了。安秀咳了咳,那些人立马作鸟雀散。

“大婶,晒冬被呢?”安秀满脸堆起笑容。

唐氏今日一肚子气,来客又是安秀,自然没有好脸色,冷冷道:“安秀啊,你可是贵客,咋来了?”

安秀听这话里的火药味,猜想又是跟李腊梅吵架了。她们婆媳俩这样闹下去,分家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李腊梅肯定没有许氏那么好说话,什么都不要。安秀忙陪着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大婶啊?”

“哟,受不起!”唐氏使劲地敲打冬被上的灰,眼都不抬。

何霞冷冷地瞟了安秀一眼。和她雪白娇嫩的皮肤相比,安秀真是一标准的村姑,肌肤晒得微微黑红。但是安秀喜欢,在新世纪,这就性感的小麦色,以前想要都没有。

审美观不同,她在不在意。把提篮放在井台上,从提篮里拿出手镯,缓缓打开凑到唐氏眼前:“大婶,霞儿妹妹定亲,我也是送了些俗物,心底过意不去。霞儿可是给咱们老何家争了脸,嫁得这样好。这镯子是我前日赶集买的,本想扮装自己一下,可是配不上,怪难看的。心想只有霞儿才能般配,您可得收下!”

唐氏的脸色稍微缓和,忙接了过去。这是上好的玉,比上次唐氏买的还要好。唐氏立马笑了起来:“这咋好意思?不少钱吧?你这孩子,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做啥啊!”

“咱们家的闺女嫁到大户,不能叫人笑话咱们家人的穿戴。”安秀忙笑道,“我还怕不够好,配不上霞儿妹妹呢!”

“那大婶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唐氏高兴道,变脸速度飞快。刚刚开始阴有小雨,如今已是阳光明媚。

“大婶肯收,是看得起我!”安秀无底限地放低自己的姿态,陪着笑容,心想求人真是不容易啊,那对玉镯应该只一二十两银子吧?

不过不是自己买的,仅仅心疼一下而已。

唐氏喜滋滋地忙给何霞带上,雪白肌肤衬上这白玉镯子,更加娇嫩,安秀连夸好看。

“谢谢你秀姐姐啊!”唐氏见何霞也喜欢,忙推她。

“谢谢!”何霞原本很高兴,一听到要谢谢安秀,顿时脸色下来,好像安秀送东西给她是应该的。说罢,转身回屋了,一路上不住地打量自己的玉镯,越看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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