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节爱不成,恩将仇报
转瞬之间,新年便过去了。
何娟得偿所愿,嫁给了李二元,小两口帮着何有福夫妻经营鸭苗铺子,而何有福夫妻则回家照顾王家燕。安秀送去的头面首饰,令何娟出嫁的时候风光万分,很多人都打听她这头面从何而来。
二婶自然忘不了推销安秀的铺子,还跟庄子里众人说道:“倘若你们以后谁要办喜事,就找秀丫头去。她铺子里的银首饰,足银又好看,新巧极了。”
众人一听,都道:“只怕价格也高吧?”
二婶忙道:“怎会呢?秀丫头是厚道人,自己庄子里去人买首饰,她会多收钱?价钱一定是最低的。”
为此,倒是真的替安秀拉来了好几趟的生意。乡里乡亲的,安秀自然知道他们钱财的不易,首饰都是亏本卖的。
两年多的保养,王家燕终于怀了孩子,知道这个消息,二伯二婶高兴得给祖宗上了三牲礼。
怀了孩子,王家燕便不再亲自管暖房,交给自己得力的长工,何江生偶尔看暖房看看情况,顺带着管理。
过了年,何江生的鸭棚也扩大了一圈,请了三个长工帮忙。去年一年的收入,在同庄子里已经非常的可喜,令人眼馋。
何早生的鸡舍与鱼塘虽不及何江生的收成,但是比起种田,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何早生对如今的生活很是满意。妻子贤惠温柔,女儿可爱懂事,两个小双生子活泼健康,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吧?
正月二十五,王家雀给何木生生个一个大胖小子,大婶唐氏非常欢喜,给孩子办三朝礼异常的热闹。如今的唐氏懂得分寸,在给王家雀办洗三朝礼的时候,特意问了许氏的意见。
许氏又岂是爱记仇的人?一家子和睦比什么都重要,自然同意唐氏给王家雀大办喜事。
年初一,霍府派霍三公子的跟班霍贵来给何有保和安秀拜年,说六小姐在府上一切都好,让安秀与何有保放宽心,又道:“年前看了几场戏,老夫人若微受了些风寒,六小姐寸步不离照顾着,实在脱不得身。六小姐告诉安姑娘与何老爷,等老夫人身子一好,一听回来给您二位拜个晚年。”
每次何玉儿不能回来,霍府都以老夫人受了风寒为借口。安秀已经摸出了门道,知道淡淡笑了笑。拿出好几套曾阿文打造的银首饰给:“霍贵,这些首饰虽然不入眼,却是我铺子里师傅自己打造的,我设计的样式,拿回去给六小姐,让六小姐分给府上的小姐夫人们耍。”
霍贵忙接了下来,呵呵笑道:“小的先替六小姐谢过安姑娘。”
安秀莞尔:“一直都是我们得贵府的东西,第一次有些新巧的,自然想到给府上的夫人小姐们。倘若有人喜欢,下次来的时候带个话儿,我再给做。”
霍贵忙说好。
安秀又给了霍府一封银子,整整十两,笑道:“大过年的劳烦你跑这样远,这里一些碎银子,你拿去买给酒吃,驱驱寒气。”
霍府是明白人,拿到手里一瞧,便知道价值不少,忙拒绝:“安姑娘,这怎能拿您的钱?我们当差的,能替六小姐跑这一趟是我们的福气,怎能要安姑娘的钱?”
安秀愣是塞给他,故意嗔怒道:“定是嫌少了!”
霍贵忙陪着笑脸:“安姑娘这话,小的倒是拿大了。既是这样,多谢安姑娘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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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十五,回老家过年的张珍珍又到安秀家中来了。鉴于以前的认识,安秀依着自己的薄面,让张珍珍跟一些贵妇太太接触,了解一下富户夫人的言行举止。
张珍珍年纪小,模仿力极高,没过一个月,已经学得有模有样的,令安秀都觉得好笑。
程寡妇在县城没有什么亲戚,整日也无聊,就带着大米小米在安秀家中度日。教何有保做些新巧的菜,给安秀绣些鞋面钱袋,教张珍珍针线活儿。而何有保也可以逗大米小米玩,他们的日子倒是丰富了起来。
何玉儿二月初三回来了一次,住了一晚上又走了。如今她已经十三岁了,比起同龄的女孩子,不仅仅容貌上比较成熟,性子上更加稳重端庄,有大家风范,张珍珍东施效颦得来的一点气质,被何玉儿一比,顿时消失无踪。
程嫂子第一次见到何玉儿,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怎么敢出,使劲憋着气儿。等何玉儿走后,程嫂子才跟安秀说道:“秀丫头,你这小姑子天生的富贵相,将来不是个娘娘,也是个一品诰命。”
见程嫂子说的诚恳又笃定,安秀与何有保都笑了。不管是真心的还是恭维话,都令何有保眉开眼笑,呵呵笑道:“她嫂子,玉儿如今是不同的,但哪里有那般富贵命?将来能嫁到有钱的人家,不用土里刨食,风吹日晒的,我这个做爹的就满足了。”
安秀也忍不住笑了:“程嫂子,要是将来我家玉儿真有这般富贵,一定要好好谢你的金口玉言。”
程寡妇也笑了笑,这件事边算揭了过去。
三月的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安秀药圃里的灵芝已经长大了很多,有好几百年的寿命,都是安秀用异能催动的功劳。
秦渊几次想去看看情况,安秀都婉言谢绝,最后挨不过他,只得带了他去。
对于药材,秦渊算得上知识渊博,但是看到安秀的灵芝,他还是愣住了,嘴巴合不拢,愕然问道:“安东家,怎么会这样?你这灵芝怎能在短短三个月内长成几百年品质?”
安秀呵呵笑道:“秦东家,安秀会变化的,自然是对这些灵芝施了妖法。”
秦渊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见她不肯说,也不好再说了,只道:“四月正是取灵芝的好时节,安东家,咱们可是先说好的,这些灵芝都卖给我!”
“这个自然,我还怕旁人蒙我呢!”安秀呵呵笑道,也是在说,秦渊不会蒙他。一顶高帽子给秦渊戴下去,他想多赚安秀的钱,也是要增加脸皮的厚道的,所以安秀很放心。
秦渊自然听得出她话中之意,心底好笑,这个小女子太精明了。秦渊有钱,他全国各地跑来跑去,如今不过是享受赚钱带给自己的充实感,根本就不在乎钱,所以从未想过蒙安秀。
“安东家大可放心,这些灵芝取下来,我也不开价,拿去卖了,最后卖了什么价儿,咱们三七分成。你得七份,我就得三份。安东家意下如何?”秦渊算计得清楚,缓缓笑道。
“按秦东家说的办吧!”安秀笑道。她虽然不懂这个行业, 却对秦渊很放心,知道他不会坑骗自己。
这种信任是无形的,也是没有理由的。就像当初金玉堂的傅掌柜,从心眼里对这个人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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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铺依旧是凌二虎在打理。鉴于安秀的考核法则,铺子里生意不错,口碑也是极好的。甚至有主顾问店里的伙计:“你们怎么不开旁的铺子?要是哪儿都能像你们这样和和气气的就好了。”
凌二虎把这句话学给安秀听,认真问了安秀的意见,要不要开旁的铺子。
安秀摇摇头,笑道:“二虎,人心不足蛇吞象,咱们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比什么都重要。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考虑开旁的铺子。”
凌二虎兴致勃勃说起这件事,却被安秀堵了回来,自然又要找周文轩吐诉一番。他对安秀的觊觎之心,早就不瞒周文轩,抱怨道:“我不过想多赚些钱,以后她跟了我,日子也好过,结果她就把我堵回来,说什么她心中有数,这是长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周文轩一肚子坏水,顿时笑道:“二虎,既然你有这个心思,哥哥倒是有个主意。”
凌二虎一听,忙问是什么。
周文轩呵呵笑道:“二虎,我一直想做布料生意。咱们宿渠县的布料行就那么几家,早就不成气候,我们身上有银子,干脆操办起来。等到生意做大了,你再给安秀使绊子,让她生意溃败。到时她不值一文,还不是任由你摆布?”
凌二虎一听,顿时站起来:“周兄,我一直敬重你是有才干的,不成想,你竟然出这种主意!你这不是叫我做忘恩负义的人?告辞了!”
凌二虎转身走了。从帘子后面走出一个人,四五十岁,长袍孺巾,显得文质彬彬,居然是陈家米铺的东家陈东奎。
“文轩,看来这个凌二虎,不容易动摇啊!”陈东奎叹了一口气道。
“表舅,您别急啊!”周文轩却很有把握,眯起眼睛笑道,“他爱上安秀,注定是不可能得到的。男人因爱生恨,只是一步之遥,到时我再加以挑拨,你还怕凌二虎不翻脸?”
“要是安秀真的跟他了呢?”陈东奎担忧道,“这个凌二虎,也是一表人才啊!”
“那是因为您没有见过安秀的那个小男人。满腹才华,智谋过人,关键是生的唇红齿白,一张小脸俊俏得连男人都心动,安秀自然也喜欢他。凌二虎跟安秀的小男人一比,逊色一大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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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发牢骚而已,我继续码字中,不过今天只有这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