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节出车祸,千里寻妻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非常顺利,顺利得超出了安秀的想象。
怕舅娘们胡乱猜测,安秀很明了地说了要张珍珍过去干嘛:“我家中很多琐事,都是我爹在忙,珍珍如果去了,就是帮我爹做些家务活儿。”
说罢,又加上一句:“大舅娘,珍珍帮衬我,我定不会叫她亏着。将来必定替她寻个良人。我相公的表妹,定是做正室夫人的。”
隔壁大舅娘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不明白安秀这话的含义。
如今的何树生,不再是当年穷苦人家的小孩子,而是举人老爷,就算没有安秀的铺子吗,没有安秀的钱财,他一样走到哪里都众人敬重。对于女人之间的事情,何树生非常理智地选择沉默,装作听不见。
有身份的男人,都应该如此。
这样的小问题,安秀可以轻而易举地搞定,他出手似乎有辱安秀的能力。
问题谈妥了,安秀给了大舅娘五十两银子,说是张珍珍这五年的工钱。说白了,这五年张珍珍这个人,安秀买了。
张珍珍原本很担心,也不愿意去安秀家,如今却是心头很雀跃,尽管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低眉顺目中压着一丝丝的春心荡漾。想到以后可以与何树生同在一个屋檐下,张珍珍对去安秀家的生活充满了盼望。
“大舅娘,这五十两银子您拿着花,以后若是短了钱财,就去跟我说一声!”安秀客气地笑道,“这五年,珍珍妹妹就辛苦了。”
安秀说五年的契约,不过是为了多给张珍珍爹娘一些钱财,让张珍珍及其父母心中都高兴,能更好地为她所用。若是说一年的工期就给五十两,何树生的外婆该心疼了,大舅娘该妒忌了。
“能去伺候你们,是珍珍的福气啊!”隔壁大舅娘林氏笑呵呵说道。这是她的真心话。不管安秀要珍珍去得目的是做小还是另外转卖,这五十两银子都物超所值了。
在乡间,孩子一多,家里又穷,有些浑不楞的父母对孩子们感情比较淡薄;重男轻女的思想作怪,女孩子就更加不受待见了。林氏便是这样的娘亲,在她眼中,把张珍珍养大,就是为了换一些钱财来花花。如果安秀不买张珍珍,她迟早也要把珍珍卖给旁人。
张珍珍似乎也知道她娘的想法,所以当初她很不满意何树生,不想给她做小的时候,还是来见安秀了。因为她知道,这种命运是无法逃脱的,谁叫自己养得有几分姿色,家中又穷,娘亲又是个只疼爱的哥哥的人?与其卖给四五十的地主或者员外,倒不如选个自己熟悉的人家。
可是,张珍珍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这般转机,何树生是这样英俊又温和的人。刚刚说话的时候,何树生叫她的名字,异常的温柔,好似一把羽扇,轻轻划过心际。
张珍珍知道安秀大何树生四五岁,而且一直不生育。将来自己过门,如果诞下一儿半女,何树生应该会把自己捧在掌心里吧?
不管旁人心中怎样打算,安秀带着张珍珍与何树生准备回去。她自己有马车,何树生也租了一辆过来。
看了看马车,何树生笑道:“珍珍妹妹坐我租来的马车吧!这个比较舒适一些,我跟秀坐自家的。”
安秀这马车,的确太质朴了一些,还是当初南宫游出的那辆。而何树生租来的,不管质量如何,装饰得很是华美。
如此安排,不过是何树生想跟安秀同坐一辆马车,还不想被张珍珍打扰。但是在张珍珍及其母亲的眼里,便变了味道,觉得何树生在刻意地抬高张珍珍,还没有过门就给了她应有的尊重。
安秀只是笑了笑,同意何树生的安排。她没有张珍珍母女那般丰富的想象力,自己不明白她们的心思。
安排妥当了,便启程会县城。再不走,真的要等到深夜了。张珍珍的娘亲林氏拿了一个包裹给自己的女儿,里面装了两套换身的衣裳。
整个过程中,何树生的亲大舅娘刘氏一直插不上嘴,很是郁闷。但是再不说,人家都要走了,忙推了推张槐花,厚颜无耻笑道:“秀丫头,槐花总是在庄子里,从来没见过世面,你也带了她去吧,算是舅娘托你了。”
安秀刚刚要拒绝,何树生捏了捏她的手,抢先道:“我临来的时候,我爹还说,让表弟表妹无事,去县城逛逛。那槐花妹妹、春花妹妹、杏花妹妹都来吧,人多热闹。”
春花与杏花都是二舅娘的女儿,一个八岁,一个四岁。二舅娘是个有分寸有骨气的女人,自然不会像大舅娘那般鲜廉寡耻,顿时道:“树生,你的好意舅娘记下了。槐花自个儿去吧,春花与杏花就不去了,我离不得她们。”
“是啊,春花和杏花年纪小,去了也是拖累,还是槐花一个人去吧。槐花,少住几日,早些回来啊!”大舅娘刘氏说道。
何树生都答应了,安秀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只得笑道:“那槐花妹妹收拾几件换洗的衣裳,跟我们去县城耍耍吧。”
张槐花甜甜地嗳了一声,把眼睛瞟了瞟何树生,以为他特意让自己去的,心中甜滋滋的,美得直冒泡,转身回房把自己最好的几身衣裳都收拾好,跟着安秀与何树生去县城。
女孩子一辈子关在庄子里,难得有机会出去,所以家婆家公也不反对她去姑丈家闲住几日。
一行人回县城,张珍珍与张槐花坐一辆马车,安秀与何树生坐另外一辆。外婆外公舍不得何树生走,拉住他的手,叫他没事的时候多来坐坐,看看两个老人。何树生诚恳地点点头:“家公、家婆,等我几****亲自从槐花妹妹回来,再来瞧瞧你们。”
被两个老人依依惜别的模样感动了,何树生跟他们保证道。
家公点点头,忙说好,家婆则撩起围裙拭泪。
上了马车,还没有出庄子,何树生一把将安秀紧紧搂住。
“怎么啦?”安秀被他搂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半晌,何树生才送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早上你刚走,就听到程嫂子跟爹说,城南两辆马车相撞,撞死了一个女人。我和爹都快急死了,生怕是你,所以一路追了过去。”
安秀忍不住笑了:“我哪有那么倒霉啊?”其实腹诽:没有电话真是不方便,为了确定对方是否平安,要跑几十里路,累得半死。
何树生心有余悸:“秀,你平安就好了!”
安秀很是感动,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啊,是关心则乱。既然撞死了人,咋不去衙门看看尸身,非要跑到家婆这里来?”
何树生看了看安秀,半晌才道:“不敢去。”
安秀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依靠在他的肩头。仿佛只是在转眼间,当初那么小的娃娃,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因为她的男人,已经长成了一个汉子!
安秀去接张珍珍来的时候,并没有跟何有保说过——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不算大事,想说的时候机会不合适,机会合适了又忘了说。所以,当何有保看到张珍珍时,有点惊讶,安秀这才想起了,的确从来没有跟公公说过这件事。
张槐花只是来暂住,所以安秀让她跟张珍珍挤在东边偏房里。东边偏房安秀早就收拾出来了,只需要铺上被子,就是一个温暖的小窝。她房中有很多的被褥,安秀拿出两床普通的,给张珍珍铺上。
张珍珍望着这被子,有些手足无措,忙道:“嫂子,随便给我一床旧被子就好了…”
言下之意,这被子太豪华了,她受不起。
安秀帮她铺被子,笑道:“珍珍,这不算啥,这种被子在我们家,就是最差的料子。你过来就是帮衬我的,我并没有特别的优待你。还有,以后别叫嫂子了,很是奇怪,叫秀姐姐吧!”
“秀姐姐!”张珍珍立马脆生生地喊了一句。
张槐花站在一旁,看着这被子,嫉妒得眼睛都要滴出血来。心底想起了她娘临来时的嘱咐:不管怎么,都要赖在安秀家,跟张珍珍一样!
见张槐花立在一旁,安秀也冲她笑笑:“槐花,这种被子又厚又大,你们两个挤挤。”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挤上几日,赶紧回家去。
家里来了外客,何有保忙去买菜,烧饭煲汤。安秀帮衬他打下手,主要就是把自己的想法给何有保说说。
何有保一听安秀打这种主意,蹙了蹙眉:“这事儿吧,怪膈应人的。要是他们看上眼了,也是好事儿;要是有一个看不上,另一个却看上了,你可咋整啊?”
安秀无所谓地笑了笑:“一个是我的伙计,一个是我花钱买来的丫鬟,我想咋整就咋整!”
安秀心想,只要凌二虎同意就成,所以关键就是让凌二虎看上张珍珍。凌二虎常年跟踪周文轩混,只怕见惯了风月场所的艳丽女子。要想让他看上张珍珍,除了自己要去煽风点火,还真要好好改造张珍珍一番,去了全身上下的乡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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