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652400000110

第110章 左右为难(求粉红)

110节左右为难(求粉红)

何有保很为难,这些人看上去伤得很重,要是死在他的院子里,他和安秀说不清楚了。趁着眼前乡亲们都在,还是叫族长来,把自家人撇出去。何松财的心思他懂,也能体谅,请了族长来,何开顺只怕是免不了受到族律的处罚,所以一时间犹豫不决。

何玉儿瞧何有保的脸色,就知道他动了恻隐之心,眉头一蹙,冲狗棚那边动了动。二黑领着众条狗突然奔出来,重新把众盗贼围上,不停地咆哮。盗贼们的胆都吓破了,不住地磕头求饶,让人又怒又想笑。

何有保从来未见过自家的狗发怒,瞧着这阵势,不免后退了数步。

“还是去请族长吧!”人群里有人高声说道,“这些狗要杀人了。”

一听到去请族长,这些狗突然不咆哮了,静静地立着。人群里说话的那人吸了一口凉气:“这些狗能听懂人话,是要请族长呢!”

“胡说,不过是凑巧,畜生哪能听懂人言啊!”有人反驳。

这些狗立马又咆哮起来,龇牙咧嘴地刨地,在地上掀起一层尘土,形成雷霆之势,所有人的精神都震了一下,原本议论纷纷的人都寂静无语。

何松财夫妻吓得魂不附体,特别是张婶子,腿都软了,跌倒在地上。何有保想去呵斥那些狗,何玉儿奔过来抱住他的腰,哭道:“爹,你不要去,狗会咬人的。孙地主家的狼狗就咬死过人,咱家的狗也会,你别过去。”

何有保不敢靠近,任由这些狗形成包围圈子,困着窃贼。

最终有人去请了族长。族长一来,这些狗又自动缩回狗棚里不动弹,令人愕然。一庄子听闻这件事,后背都凉了。纷纷说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而安秀家的狗,更是聪明透顶。

******

安秀与凌二虎划船去坝上,先搭个茅草棚。

草棚弄好了,凌二虎问安秀是不是回家,安秀笑笑说不,先去河对岸的庄子里招短工。

凌二虎不解:“东家,咱们招短工做什么,现在谷秧都插好了,草棚也搭上了。”

安秀不说话,只是笑笑。凌二虎划船的时候,她静静盯着坝上的水田,大脑里一直盘旋稻谷满田的情景。回望一眼,安秀看到一片远远的金黄色,很是满意。清风而起,她闻到了谷香。

对岸的庄子与何家庄一河之隔,平日里大家都不来往,上了岸,田间稀稀朗朗几个人都在插秧,看着陌生人过来,还牵着一条狗,都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

安秀叫凌二虎去问路,他们庄子牙侩家怎么走了,一个汉子给他们指了路。他们沿着庄户指的路,慢慢前进,还不时打听几句。

凌二虎很好奇问安秀:“东家,你要找牙侩做什么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安秀故作神秘,都不肯讲,还不忘叮嘱他,“二虎,等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开口,乖乖在一旁就好了,听懂没有?”

凌二虎没有听懂,还是点点头。他实在不明白,坝上的那些田,秧苗刚刚插好,需要短工做什么。安秀不说,他果断滴不敢打听。当初反时令蔬菜的事情,她就是什么都不说。

找到了牙侩家,正好有两个汉子在,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家招短工。安秀隐隐听到这句,心头一喜,心想这个庄子的田地应该不多,否则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这两个汉子干嘛要去做短工?

牙侩见他们二人陌生,忙起身迎接:“两位找谁啊?”

“您是孙牙侩吧?”凌二虎笑道,“我们是对面何家庄的,这位是我东家安姑娘。”

孙牙侩瞧他们二人,男人壮实高大,女子面目姣好,以为是对年轻的夫妻,听凌二虎这么一说,吃了一惊,再回眼细细打量安秀。而安秀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一撞,都讪讪地笑了笑。

“安姑娘,进来坐啊!”孙牙侩热情地招呼他们,叫自家婆娘给安秀端茶递水。安秀不客气,大方地坐下,凌二虎牵着狗,自觉站在她身后,好似护卫。孙牙侩见安秀这么大的架势,蹙眉想了想,对面的何家庄几时有位安姑娘发迹了?

只是听说有位地主很有钱,姓孙。

“孙牙侩,其实我来,是想从你们庄子招几个短工。”安秀开门见山地说道,一上午过去了一大半,她没有功夫跟他们绕弯子。

旁边两个要做短工的人并没有走,听到安秀这话,都竖起耳朵。

“姑娘要几个人啊?”孙牙侩笑道,“我们庄子很多的人家早稻秧已经插完了,现在都有功夫,您的工钱都是怎么算的?”

“您帮我找十五个人,要手脚勤快一点的,自己带着镰刀和干粮,八十文一天。孙牙侩,您现在能帮我招齐么?我们半个时辰后开工。”安秀笑眯眯道,一字一顿说得很是清楚。

八十文一天的工钱,的确很高了,但孙牙侩还是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姑娘,您是什么活儿要带镰刀啊?”

“插秧!但是我家的田旁边有些茅草,我想请短工们顺便帮我割了,应该可以吧?”安秀谦卑笑道,语气里却寸步不让,仿佛她真的很着急,又道,“要是贵庄不能接受我的待遇,我去旁处碰碰运气。”

“不会,不会!”孙牙侩笑道,“那我现在就去给姑娘找人?”

安秀点点头,忙说多谢。

刚刚说要寻短工的两个汉子跟着孙牙侩一块儿出去了。

孙牙侩走了,他婆娘跟安秀说不上话,也躲了。堂屋只有安秀与凌二虎,见凌二虎还毕恭毕敬站在她身后,安秀无奈地摇摇头:“二虎,你坐啊,你总是站着干嘛啊?好像我是多么狠毒的东家!”

“东家,话不是这么说!”凌二虎笑道,“您新做事的,要是咱们做伙计都没有规矩,旁人更加不拿您当回事了。”

安秀扑哧一声笑了:“你想得还怪远的。”

没到两盏茶的功夫,孙牙侩就带着一大群人进来。安秀与凌二虎都感叹他办事效率之高。这些人都按照安秀的要求,带着镰刀和干粮,兴致勃勃。

安秀付了牙侩费,带着这群人就去了坝上的水田。快到坝上的时候,突然有人眼尖,惊呼起来:“快看,稻子啊!”

凌二虎划桨,突然手上一顿,愕然看着安秀。安秀熟视无睹,目视前方。船里的人没有这么镇定,都嘈嘈切切地炸开了锅,都在彼此问是怎么回事。安秀坐在船头,只装作听不见。

上了岸,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三亩水田,触目满是金黄色,可能是因为水波的荡漾,显得无边无沿的。水稻稠密,颗颗饱满,是最好的稻子。稻穗快压弯了稻杆。

安秀笑了笑:“找大家来,就是割稻子的。现在开工吧,天黑之前必须割完,辛苦众人乡亲了!”

众人张大了嘴巴,这种震撼绝对不亚于遇见鬼神。

有个胆子大的,上前问安秀:“姑娘,你这水稻是什么时候种的,咋现在就成熟了?家里的老人都说水稻成熟,要足足八十天呢。我们做了这几十年的庄稼,也没有碰到过这个季节割稻子的事情。”

安秀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凌二虎。凌二虎眼眸寒光一闪,声音威严:“诸位,我们东家给的工钱,可是平常的两倍。快别愣着了,干活儿吧!”

众人一想,满心的疑惑都压制住,埋头割稻子。

“天黑之前必须做完,否则我只给四十文的工钱。”安秀补充道,声音很高,却带着浓浓笑意。威严里透出和蔼,令人琢磨不透,只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邪门,众人不太敢看她。

众人下手飞快,如风卷残云。对他们干活的速度,安秀很是满意。

凌二虎心中也是忡忡不安,猜想的怪事和亲眼瞧见的怪事,总是有区别的。

“二虎,你回庄子去,把我买的船都牵来。”见这边的短工忙得热火朝天,安秀想凌二虎说道。

凌二虎不敢有疑问,点点头就回去了。把四条船头尾相接,绑在一起,水桨和船篙放在船里面。为首的船头系在自己划的小船船位,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安秀对凌二虎越发满意了,真不想把他搁在县城看店。

割稻子的众人虽然累得热火朝天,心底却是一片冰凉,安秀的眼神很是阴冷,嘴角噙着诡谲的笑容,令他们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什么都怪异,怪异的水稻,怪异的东家,怪异的伙计。

众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了老人说的鬼怪姑娘里的桥段,某水妖把人都骗到岛上,然后吃肉喝血。有了这种想法,干活儿速度更加快了。

瞧这些人的架势,安秀暗地好笑,笑容已经诡谲。

孙家庄的人连午饭都不敢吃,急忙割稻子,只想早点割完,早点回去。安秀懂得他们的心思,没有过问。为了增加恐怖的效果,她突然大声道:“二虎,我们烤鱼吃吧。”

凌二虎忙道:“东家,我去摸。”

“不用。”安秀故意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虚抓的动作,意念暗地里一动,三条鱼蹦在她的脚边,死了!

孙家庄的短工里有人胆小,尖叫出声。凌二虎下意识地咬紧唇边,安秀笑了笑,向孙家庄的众人喊:“诸位乡亲,你们要不要歇息一会儿,吃条鱼啊?我来捉!”

“不…不用了…”

安秀好笑,与凌二虎两人架起火烤鱼。凌二虎不说话,用贝壳杀鱼的时候,手背一个劲地发抖。安秀看他紧抿着唇,额头有细汗,不用猜想,他肯定也想起来神话故事里的妖怪。

母狗凑在安秀身边,大笑:“你别玩得过分了,要是他们都吓晕了,可就没有人帮你割稻子了。”

安秀无语地吐吐舌头。凌二虎见她一个人又笑又吐舌头,好像在跟谁说话,心底的恐惧上升了一层。鲜鱼烤出来,口感很嫩,安秀给了母狗一条,自己与凌二虎一人一条。

他们在上风处烤鱼,香味飘进了短工们的鼻子里,好几个人都饿得饥肠辘辘,上岸拿了干粮啃了几口,又忙下田,分秒必争。

安秀觉得很好玩,忍不住笑了。母狗依旧骂她不厚道,叫她低调一点,再不低调一些就不帮她消除这些人的记忆。

这个威胁很有力度,安秀立马板起脸,做沉思状。

二十三亩水稻,她原本打算要到黄昏时分才能割完,不成想太阳偏西一会儿就抢完了,所有的短工在满头是汗,一个劲地喘气。

这个时候,安秀才感觉一丝异样。自己的异能给自己带来了财富之外,还带了什么?看着这些年把她当妖怪的表情,她心头暗暗苦涩。生活里不应该只有金钱啊。

“把所有的稻子都捆成捆,抱到船上堆好,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安秀面无表情说道,怕自己的笑容吓坏了他们。

众人一听这话,慌忙把稻子都捆起来。用两把稻杆,在头打个结,就是活捆了。大约一个时辰,所有人的稻捆都捆好了,搬上了船。

“二虎,你送他们回去吧。”安秀付了工钱,让他们坐上小船,然后向凌二虎说道,“送完他们再回来接我!”

凌二虎点头答应,划着水桨往对面孙家庄而且。水桨划破水波,引动一阵涟漪。夕阳西下,将水面染成了金黄色,落日如熔金。

等他们划开了船,安秀令母狗催动异能,把孙家庄众人的记忆由割水稻变成插秧,唯独留下凌二虎的。待会儿他回来接自己,看到这些水稻,还得再消除一次,怪麻烦的。

一个瞬间,安秀似乎感觉水面渐渐升高了半寸,紧接着又降了下去。母狗道:“可以了!”

安秀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它的脑袋,表示亲热。把船上的系紧,看了看天边璀璨的晚霞。老人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应该是说,有晚霞的日子,不会有雨。所以稻子放一晚上,明日早上拉去县城,不会有事的。

“你要是不放心,晚上让四皮来看着吧。”母狗好像能读懂安秀的心思,建议道。

“啊?”安秀好奇问道,“谁是四皮?”

“就是我的孩子,你小姑给他们每个都娶了名字的,我们也就跟着这样称呼了。”母狗笑道,“你小姑子喊我叫来福!”

安秀扑哧一声笑了,道:“很好的名字啊来福!我倒是想让四皮来看着,如果晚上有船路过,看到了拉了一船回去,我不仅仅损失了船和稻子,还会被人怀疑。但是我用什么理由送四皮过来呢?晚上我爹肯定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牵着你都没用。”

“我们都会划水!”来福笑道。

安秀雀跃,说晚上回去就让四皮过来。正说着,凌二虎的船就回来了,安秀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船,跟着他回去庄子。在船上,来福催动异能,消除了凌二虎的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上了岸,凌二虎系船,突然惊呼:“东家…东家,咱们的船呢,咱们的四条船不是拴在这里的么?”

安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来福,知道是它帮忙的。“你放心,没有丢,我借给别人了!”安秀胡编道。

凌二虎果然相信,不再问了。安秀回家的时候,来福跟着她身后,庄子里人看到来福,都躲了,没有人敢上前跟安秀搭腔。见别人怪异的表情,安秀心中一阵疙瘩,难不成庄子里有人看到她的水稻了?

“怎么回事?”安秀问来福。

来福用异能扫了一圈庄户的脑电波,咳了咳:“安秀,我的孩子可能给你惹了大麻烦!”

“啊?”安秀一听到大麻烦,头皮都麻了,忍不住惊呼出口。

凌二虎扛着水桨走在后面,听到安秀的呼声,关切问道:“东家,怎么了?”

安秀忙摇头,笑道:“没事没事,突然想起了一点私事。”不管凌二虎相信不相信,继续与狗用脑电波交流,“什么大麻烦?”

“就这几步路,你自己回家看嘛!”来福卖起了官司。

安秀不再顾忌庄子人的目光,拔腿往家里跑。双桨很沉重,凌二虎扛着就觉得累,见安秀跑,他只得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他实在受不了扛着双桨飞奔,停下来慢慢走,不一会儿安秀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安秀回到院子的时候,惊魂甫歇。烟囱里升起袅袅青烟,安秀推院门,竟然从里面上锁了,心中顿了一下,使劲拍门:“玉儿,爹,开门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内传来橐驼的脚步声,见着安秀,何有保笑得有些僵硬:“秀,今日做啥去了,咋现在才回来啊?饭好了,快洗洗手预备吃饭啊!”

“爹,今日家里出了啥事?”安秀可不是好糊弄了,忙问道。何有保脸上的不自然让安秀尽收眼底,想起来福说的大麻烦,不免心中千万猜测,她的狗吃人了不成?

“进来说!”何有保叹了一口气。

安秀跟了进来,想着一会儿凌二虎还要回来,院门没有上闩,随手掩上了。

何玉儿在厨房里烧饭,安秀一迈进来,她就扑在安秀怀里,声音委屈:“秀姐姐你去哪里了?咋现在才回来啊?吓死玉儿了。”

何有保搬了小马扎给安秀坐下,细细说起今日遇到的事情。从他回家看到的开始。何玉儿补充说道:“我把凤儿妹妹留在家里,锁了门出去跟二妞要一个花样,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凤儿的哭声和狗叫,吓死我了!一看,家里的狗围着五个盗贼,还有何开顺呢!”

“咬死了?”安秀心有余悸问道。

何有保垂头丧气:“没有,族长说,他们是盗贼,按照族规,要跺了一只手。这话刚刚说完,那些狗就扑了上去,然后…咬断了那五个人的右臂,还有开顺的。你松财叔和张婶子当时就吓得昏死了过去。庄子人说的好难听啊…”

安秀摸了摸自己的右臂,关节处发寒,只差吐了出来。

“秀姐姐,族长说,孙地主家的狗曾经咬死过三个人,肉和骨头都不剩。狗本来就是野畜生,不通人情,跟咱们没有关系。况且这些人罪有应得,就算狗不咬,族里也要跺了他们的手啊!”何玉儿见安秀一瞬间变了脸,急忙安慰她。

“是啊秀,宽心些。只是松财家咱们算是彻底得罪了。刚刚菊顺来说,不做咱们家的长工了,估摸着一会子虎子就要过来告诉你这事儿。”何有保叹了口气,“秀啊,我看以后这些狗还是拴起来吧。要是哪天突然发疯了,跟今日一样,伤了无辜的人咱们怎么办啊?”

安秀心想,拴起来有P用,这些狗都是有异能的。

但是公公既然说了,她只得应下了:“明日我就拴起来。”

凌二虎好半晌才赶回来,把水桨放在院子里,进厨房说了几句话,见安秀与何有保等人的脸色都不好,只得作罢,说自己回去吃饭了。

安秀没有留他。

“爹,你们烧饭,我现在就去拴狗。”安秀起身道。

何有保点点头。安秀从何树生的床底下翻出大木箱子,拿出铁链,往狗棚走。

“安秀,我的孩子们年幼,不懂得控制情绪,没有给你惹麻烦吧?”来福问道,却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

“来福,你能消除他们今日的记忆么?”安秀没有正面回答它,有些泄气,这么多人,况且是早上发生的事情,只怕已经传了很远了,想消除不容易啊。想到这里,安秀就揪心,不满地看了它们一眼。

来福想了想,半晌才道:“你确定你要消除别人的记忆?安秀,你年轻漂亮,家里有钱,现在又买田买地,你以为只有何开顺惦记你的美貌和家产?旁人不过在等机会。这次的事情,不正好是一个警告?我相信,从此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敢打你家和你的主意。”

听来福这么一说,安秀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是啊,自己与小姑子是弱质女流,公公老年,别人一点怕处都没有。家里养的狗初露一手,成效不错。如果消除了别人对这件事的记忆,下次还是有人溜门,迟早还是要这么闹一回,才叫人怕她!

那么自己又何必消除别人的记忆,多此一举呢!

铁链一丢,安秀拍了拍来福的后背,笑道:“来福,你比我精明!”说完,自己便想起一句别扭的话,连狗都不如,顿时心中一滞。

来福得意地笑了笑,叫四皮出门,去坝上看着稻谷,明早早些回来,别叫旁人看到它。四皮是一匹黄褐色偏多的狗,听到这话,高兴地跳了起来。另外的狗不满意,非要一起去,都往安秀身上蹦。

来福咳了一声,她的孩子们顿时安定了下来。来福轻声道:“四皮,还不快去!”

其他的狗虽然不满,却只是撇了撇嘴巴,不敢反抗母亲的权威。

安秀无声笑了笑,把铁链拿回家藏起来。何有保正好想来帮她一起拴狗,见她拿着铁链出来,不解问道:“秀,咋啦?”

“爹,我觉得还是不用拴了,咱们的狗怪受罪的。况且它们平日里乖得很,只有别人想溜进门偷鸡摸狗才发疯。要是拴了起来,下次有人溜门,可咋整啊?”安秀有条有理说道。

何有保一思量,好像是这个道理。这些狗在家里大半年,一直都平安无事,唯有这次发疯。

“那你把铁链捡起来,出来吃饭。”何有保道。

“嗳!”安秀笑。

凌二虎回到长工屋时,精神有些恍惚,他觉得很奇怪,为何今日一整天,他只记得早上跟安秀一块儿出门,晚上一块儿回来,中间他们做了什么,他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两个大棚的片段,划船的片段,去对岸孙家庄的片段,断断续续地连不起来。

“魂没有?”吃饭的时候,一个长工见凌二虎发愣,呵斥了一声,把凌二虎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所有长工都哄笑了。李虎子也笑:“二虎,你是被咱东家的狗吓坏了吧?怪不得东家去哪里都带着一条狗,原来她的狗这样通人性,既能听懂人语,又凶残至极,那次你们去她的院子,千万小心。”

凌二虎一直在走神,没有听到他们开头的话,不免问道:“咱们东家的狗怎么啦?”

“感情刚刚我们的说的,你一个字都没有听下去?”李虎子笑道,“你想啥心思呢,想得入了迷一样。”

众人又哄笑。

徐婶子端了菜进来,冲他们笑道:“你们啊,别欺负人家二虎斯文。”

“到底咱东家的狗怎么啦?”凌二虎听了一半,心跟猫挠一样痒痒的,连李虎子他们笑他都不在意。

徐婶子把今日安秀的家咬断别人的胳膊事情一点一点说给凌二虎听。凌二虎在吃饭,听到这么血腥的事情,差点吐了,忙冲徐婶子摆手:“婶子,你别再说了,哪有这么怪的事情?我不信!”

“又不是婶子一个人看到了!”凌二虎笑道,“庄子里好多人看到了。何菊顺的哥哥,就是那个无赖何开顺,被咬断了胳膊,赶了出去呢!何菊顺现在也辞工了,我回头要把这事告诉咱们东家去,具体伙辞东该怎么赔了!”

凌二虎一打量,前几日吃饭的何菊顺的确不再,颤颤地确认:“这是真事啊?”

“杠杠地真事!”张老三也笑,拍了拍凌二虎的胳膊,“二虎,你咋跟娘们一样胆小,我们听婶子讲,都觉得好过瘾,你就怕得差点吐了,有出息没有?”

“人家二虎是斯文人嘛!”李虎子的弟弟李豹子接口笑道。听到这话,众人又哄笑。凌二虎讪讪地继续吃饭,不答话,任由他们笑话去。越解释,越是惹他们笑,索性不理了。可是饭也吃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徐婶子道,“都快点吃饭,我早点做完活儿要回去了。虎子,你也赶紧吃饭,去秀丫头家,把菊顺的事情说清楚,具体咋办你们商量商量。我看秀丫头不会要他的伙辞东赔偿,只怕还要赏他一些银子呢。”

李虎子点点头,埋头淅淅呼啦地吃饭。

安秀刚刚放下碗,就听到院子外有人喊:“秀丫头…”

一听这高昂的中音,安秀就知道是李虎子,冲何有保道:“虎子来了,只怕是说菊顺的事情。爹,你和玉儿洗碗啊!”

何有保点点,叫她忙去。

安秀开门,把李虎子迎了进来,问他这么晚了咋来了。

李虎子也不进屋了,坐在院子里的井台上,说何菊顺的事情,问安秀咋办。

安秀有些为难。如果不要他的赔偿,开了这个先例,下次伙计要辞东,自己怎么服众?如果要他赔偿,这下子就彻底跟何松财家结怨了。何开顺再明事理,也不能原谅安秀的狗咬断了他大儿子的胳膊,又要二儿子赔偿。

想到这里,安秀也犯愁了。如果何菊顺先来跟她将辞工的事情,安秀可以先辞了他。东辞伙,一抹清。安秀不用给他工钱,但是他也不用赔钱啊!可是他自作主张地“伙辞东”了,这下子可难办了!

“虎子哥哥,这事我晓得了,你回去歇息吧,今日都累了一天!”安秀把李虎子支走,想着跟何有保商量一下这事情咋办。

李虎子应了一声,起身要走了。路过狗棚的事情,朝它们挤眉弄眼,竖了竖大拇指。安秀哭笑不得。

李虎子前脚走,李氏与何娟后脚就来了,手里挽了提篮。

“二婶,娟子,这么晚了你俩咋来了?”安秀问道。心中猜出了几分,无非是今日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来安慰她和何玉儿了。

“闲坐坐嘛!”李氏笑道。

安秀没有再说什么,把她们往厨房里引。何有保与何玉儿已经洗好了碗,何玉儿在烧开水,何有保坐在一旁抽烟。见李氏与何娟进来,忙给她们搬小马扎,让她们坐下。

李氏把提篮掀开给安秀看,笑道:“拿了些鸡蛋给你们。”

“别别,我家里有!”安秀忙拒绝。

“这是给玉儿的。”李氏避开安秀的手,把鸡蛋腾放在她家的提篮里。安秀感觉很累,没有情绪去跟她拉扯,下次找个理由还回去就成了。

李氏腾好鸡蛋,把自己的空提篮放在一边,坐在何玉儿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心疼道:“今日吓坏了吧?”又蹙眉骂安秀,“你啊,没事别总往外面跑,玉儿一个人在家多可怜啊!我来的时候,都吓得…”

李氏说不下去了。

何娟胆子大,提起这件事也是心惊,长了十五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事情,忍不住作呕:“秀姐姐,幸好你没有回来,真是吓死人了…对了,你的狗拴起来没有?”

安秀叹了口气:“都是野畜生,不懂事!其实平常挺乖的,家里来个陌生人,都不晓得吼一声,我常说这些狗没用。可是,谁能想到一转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们罪有应得,叫他们翻人家院墙想偷东西!”何娟淡淡道,“秀姐姐,你得好好谢谢徐婶子,要不是她按住玉儿和凤儿头,这俩小姑娘只怕要吓病了,当时很多人都吓哭了!我不敢看。”

“别再说了!”李氏连忙阻止何娟,“这桩子事情就算过去了,咱们谁都别提了,渐渐大伙儿都忘记!”

“只怕过不去啊!”安秀叹了一口气,把何菊顺“伙辞东”的事情告诉了李氏,又把自己的为难说了一遍,最后道,“二婶,你说我该咋办?一个庄子的,我不能硬去逼他掏一年的工钱给我。但是不这么做,以后的伙计学样,我咋办啊?”

李氏与何娟一听,也都愁了起来。

“秀姐姐,你可以把钱给松财叔,让他再赔给你,走个场子嘛!”何娟高兴道,“反正你也不想要他家的钱,这是最好的主意了!”

李氏一听,也觉得何娟言之有理,向安秀道:“你自己咋想啊?我觉得可行,你松财叔一家子不容易,现在开顺又被赶走了,以后的日子更加难了,你要体谅他们啊!”

安秀叹了一口气:“二婶,我是愿意,只怕松财叔不愿意啊,他肯定恨死我了!这事搁谁身上,谁不受气啊?我爹说,当时他还求我爹了。我爹还没有来得及答应,狗就出来了。”

一听这话,李氏与何娟也犯愁了。一个儿子被逐出族籍,虽说他儿子错在先,但是也是因为安秀的狗,才有这么个下场,他心中肯定记恨安秀。何菊顺的辞工钱,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啊!

“以后庄子里谁都不帮,最后总要成仇的!”安秀抱怨道。如果何菊顺不是何家庄的人,辞工钱给还是没有给,随便安秀说。现在她可不敢胡说!

月底了,求粉红啊!

1、推荐木头的书:《古代幸福生活》书号:1883025 :不一样的穿越嫡女生活方式,娘家商贾,夫家权重,重重的幸福走过层层的弯 2、《当他与他》 作者:我叫李脸脸 书号:1863407强攻强受,别扭直男被掰弯文~【NP,耽美,有肉】

同类推荐
  • 梅花轻弄

    梅花轻弄

    女子生存法则如水而唯美,处霸天下,淡然回膜。宫中女斗,不及一人谋。
  • 皇的刁蛮皇后:女人,朕就宠你

    皇的刁蛮皇后:女人,朕就宠你

    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女VS异世界妖孽美男子之间的故事。
  • 贪吃王妃

    贪吃王妃

    阎王爷你耍我啊?抓错人,勾错魂,看我不把你地府闹翻天。补偿我?嘿嘿,那我要当绝世美女,吃尽天下美男。什么嘛,出师未捷身先死,居然是个嫁了人的无颜王妃,阎王爷你骗我!算了,丑就丑点吧,照样大开吃戒!
  • 武夷之恋

    武夷之恋

    茶商世家的邹氏二小姐,邹溪,生母因难产而死,双生小弟生下不久就撒手人寰,只剩下邹溪,便得“命硬”之说,会克邹氏家族其他族人,从小被送到山中茶园旁的小院中供养,只得新年回邹府一次,又因如此也没有朋友。直到十五岁那次游玩,遇到了他,她没有男女之别,只知道他是唯一的知心朋友。他,陈墨,化名林墨,来武夷游历的一名雅士,她也不知他的身份。邹溪带着林墨四处游历,畅游武夷山水之间。
  • 初啼唯柳:嗜血庶女十三岁

    初啼唯柳:嗜血庶女十三岁

    一出生便被冠上克双亲之名,母亲难产而死。父亲还想多活几年?所以就把她送到外公家抚养?再次回来,以为是父亲回心转意。谁料到只是要她代替自己的才女二姐,嫁给母亲是丫鬟出生的七皇子。二姐颜美如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注定要成为太子妃?呵呵,那她颜初啼还偏不如了他们的心愿。没想到才貌双全的二姐竟然‘爱’上了一个落魄的穷书生。三姐也要嫁?可别忘记刚入府的那天的那一推之仇,会让你称心如意?且看她颜初啼如何玩转宫闱宅斗。
热门推荐
  • 东京喰种之无形守护

    东京喰种之无形守护

    你以为早以看穿一切?天真。。。那只是你自己在幻想一切。和男主一起,在虚伪的世界里寻找真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摸金倒斗系统

    摸金倒斗系统

    李轩一脸懵逼获得盗墓摸金系统,从此他踏上了一条摸金逃亡和尸鳖、粽子、禁婆亲密接触的道路。且看他与发丘、卸岭、摸金、搬山以及各大摸金门派中的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楼兰神墓、千丈海底的墓葬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密秘炎热的沙漠里遗迹城堡之下究竟隐藏了什么?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吗?且看主角如何靠着系统解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的真相...........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嗨,初恋情人

    嗨,初恋情人

    有没有搞错?公司开董事会是为了讨论她的婚事?老总裁直接将她配给他的儿子?拜托,她才见过那个所谓的下一任总裁不到十次耶,就要她嫁人----好吧,连老爸老妈也来凑一脚!那她就---乖乖地嫁吧。虾米?????这个貌似潘安的席总裁居然暗恋她这么多年?哇噻,革命精神不错哪.潘安桃花果然多........一坨一坨地跳出红颜知己....她不生气都不行,申明,只是生气,没有吃醋!!!!!!
  • 无繇偏识九还

    无繇偏识九还

    做为《我是碧草十二楼》的续篇,一切都才刚刚拉开帷幕,十二楼还在深山老林的那个村子里讲述着他五十年前做为剿匪的孤胆英雄的光荣历史,而在昀济医疗集团所在的城市,一个神秘女人的出来,将为青岚、元旦,还有肖一茗和沈唯西他们的“业余调查”的困局重新打开缺口,一个言不见的经传的小蛋糕师将成为新的主角,你打破头也意想不到的最大的反转,即将出炉……
  • 斩八荒

    斩八荒

    一个平凡的大荒少年,凭借努力和毅力,还有一点点运气,成就无上武道的传奇得陨落强者传刀芒种子,自此开启一条有我无敌,一往无前的刀客之路!在九州仙域,与美同游,结识天下英雄俊杰,大道相争,破除灵族的万载阴谋,战神帝,破妖邪,
  • 清清告诉奕

    清清告诉奕

    前一秒,谭清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钩的了老大,斗的过流氓~”下一秒--谭清捂着红扑扑的脸蛋儿:“完了完了,每次见到老大都呼吸急促大脑失控心跳加速手足无措,是不是”见到老大恐惧症啊~~~”闺蜜唐湄拍拍她的肩膀“笨丫头,你这是坠入爱河,捞不出来的节奏啊。”
  • 反向修真大魔王

    反向修真大魔王

    别人修真是为了长生不死,我反向修真是为了耗尽寿命!别人炼丹是为了增加功力,我反向炼丹是为了燃烧修为!别人炼器是为了天下无敌,我反向炼器是为了自爆魔体!且看一个憨批大魔王的传奇之路!
  • 豪门:和总裁私奔的日子

    豪门:和总裁私奔的日子

    “娃娃亲?宁死不屈!”姚余曼眼神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为了弃婚她不惜装成大肚婆去拜见自己那未婚夫。宸家豪宅中,男子不屑的看着她,“哟,一夜不见有喜了?”姚余曼窘迫的看着对方,打死她也想不到她的未婚夫竟是昨夜与她结下梁子的大混蛋。她大拍桌子吼道:“宸子轩,你不准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