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是定力十足的人,并且我不笨,我有自己的分析能力,辨别是非的能力。我说道:“厂长说的是啊,受教了,谢谢!”
“你不觉得我胡说八道,我很高兴了哈。”
“不会的,我明白这些,只是没你懂。”
“年轻嘛,好好干,经验都是在过程中积累的是吧?不过呢,有时候原则性真不能那么强,哪怕功劳再大,你都不可能一直躺在功劳簿上面过日子,拿到手的才是实在。”
又继续洗脑,天啊,我不能和他一直聊下去,不然或多或少会有所动摇。
倒了一杯酒敬了王大山,我站起身说道:“厂长,你玩,我还有工作。”
王大山没有挽留,他说道:“别忘了我们说过的话,有空多想想,要用巧劲,别用蛮劲,死最快的可都是一条筋。”
“嗯,我懂。厂长再见。”快速出了包间,我抹抹冷汗,坐电梯上楼。
回到房间门口,正要开门,对门一声响,莫黑脸走出来:“我有点事回市区一趟,你先别睡觉,等等谢秘书回来。”
我说道:“谢秘书还在等王总?”
“是。”
“我知道了。”
莫黑脸急急往外面走,我进房间。
倒了一杯水,我坐沙发里给谢灵儿发微信,问她打算等到几点钟,这都快十二点了还不回来,再晚点怕是不安全。
谢灵儿说,她等到一点钟。
转而给苏艺秋发过去一个问号,等了几分钟,没动静,打电话,无法接通。
想睡觉,心里不踏实,睡不了,只好打开电视机,随便挑了个频道,让房间里有点声音。
玩着微信,忽然一个叫极品南木的男人要求添加,头像是一匹骏马,我添加完,想看看对方的朋友圈,没记录。正要问对方是谁,对方先发过来:林毅夫,我是钱木德,你在百世酒店是不是?有没有兴趣一起吃个夜宵?
我回复过去:钱副厂长啊,我以为谁呢!
钱木德:夜宵。
我:夜宵太晚了吧?
钱木德:看不起我?
我:没,明天要上班呢!
钱木德:我也要上班,你年轻人,我老人。出来吧,地址是天天美食城。你下去停车场,有辆白色思域就停在出口右侧,负责接你来送你走。
又一个想给我洗脑,不想去,但不去不行,人家那么给面子,还派车接送,我拒绝,无疑是宣战。
打电话告诉了谢灵儿一声,我匆匆下楼,上车,来到天天美食城,上次苏艺秋约我来的地方。
大门口下的车,根据钱木德发的地址,找到一个高档的夜茶店。钱木德坐的包间,推开门,里面就他一个,喝着茶,吃着糕点,看着重播的斯诺克半决赛,丁俊晖对决塞尔比,看的津津有味。
我关上门走近过去,他才把电视声音关小,起身给我拉开一把椅子说道:“还以为你真会不给我面子。”
我微笑说道:“钱副厂长哪里话,你是我领导。”
“坐。”给我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给我面子,那是你的不对了。”
“是是是。”
“是什么?真懂了?不懂别装懂啊。”
“没装。”
“算了,我说吧,钱三才是我同学,他找过我,托我帮你。”
“哦,钱副厂长是说这个。”我一拍脑袋,“对不住啊,我原来不知道是谁,钱总监说你会找我,你也没找我。”
“不方便,不过,怎么帮你,当时已经想好。如果不是闹出了大事件,你现在已经是车间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评选暂停,而你成了钦差眼里的红人。”
“哪儿是什么红人,我是不得不上船的倒霉蛋。当时我的处境,我真的没选择,希望我没让钱副厂长为难吧。”
“都是一个锅里吃饭,没有所谓的为难。你来根烟?”
“谢谢钱副厂长。”
我把香烟点燃,钱木德自己也点燃一根,靠着椅子舒坦的抽着,嘴里继续说道:“工作压力很大吧?”
“是,我小人物,能力差,尽力而为呗。”
“王总这人要求很高的,不好伺候。原来我在总部和她共过事,我知道。”
“钱副厂长在总部任过职?”
“我原来在总经办,和王总一个部门,当时她是一名秘书。刚出来社会的小姑娘,工作能力特别强,各种的霸道,原来我还觉得这人怎么那么不懂人情世故。就一份工作,何必那么认真,后来才知道她竟然是股东的女儿,幸亏我没得罪她啊……”钱木德说着摸了摸额头,一副后怕样。
我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王总那么年轻就是股东,原来是承继了上一辈的股份。”
“不然有那么容易?但说句实话,她配得上,她的工作能力,比她老子强许多,不然不可能管财务部,这可是公司的命脉部门。看,看我尽和你说往事,你喝茶吃糕点,如果桌子上面这些不适合你的口味,我去叫服务员。”
“我不是很饿,我喝茶就行。”
“昨天早上的会议室,刀光剑影啊,谁是熊平安背后的老板,你知道了吧?”
“嗯。”
“小心他,还有那个黄亚强和丁雄。”
“他们有什么问题么?”我装傻问。
“我说没用,要你自己去感受,背后说人,不好。”
我试探说道:“钱副厂长这么说,可想而知厂里的水有多深。”
“是这样,不然总部干嘛派人下来?而且来的还是王一茜。她不是单纯来处理这些这件事,不算大事,按正常程序就能处理的很好,比如让警察弄,我们又不是上市公司,不怕影响。最主要是,以前并非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为何这次总部那么紧张?这里面有原因。”
“方便告诉我么?”
“由我说,你不一定信,你慢慢了解吧,如果时机适合,我会告诉你。”明显和我玩欲擒故纵。
这帮高层一个个都是人精的级别,用的招数各有不同,但又殊途同归,目的一样,那就是,把我变成自己人,利用我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