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我打扮大变样的出了门。我身后没有跟着人,李天佑和凌暖甚至不知道我出了门。
我从后门出小区,苏艺秋开来兰博基尼,就在后门等着。我上了车,她摘了档,直接开跑,这车果然名不虚传,提速快得变态。
呼啦啦冲了出罗湖中心区,上了通往南山区的高速,我问凌诗诗:“我们去南沙区吃夜宵?”
苏艺秋说道:“我们去码头吃海鲜。”
我往后面看了一眼:“你有没有人跟着?”
“超跑怎么跟?别担心安全了,穿成这样,谁能认出来?”她的打扮和那天我去关口接她的时候差不多,只是没戴口罩一个小区别。
其实我不是担心安全问题,我是担心有人当电灯胆,没有人,我自然很高兴:“车给我开一下。”
“这里是高速。”
“找临停。”
“开什么,我都没开过瘾,你睡觉。”
我睡觉?我要敢才行。我可记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坐她的车去远地,回程的时候就因为我随了觉,我们被困高速,后面还导致一大堆麻烦,几乎被大水干掉“我等你开完了我再开。”
苏艺秋直接了当的说道:“这车我的,我不爱给你开。”
我郁闷的说道:“不用这样吧?”
“你想开,自己买一辆,白色,宝蓝色,黄的也行,大男人开绿色算什么,招绿吗?”
“对象都没有,我不怕被绿。”我想开超跑的心不死。
“身边那么多,你挑一个。”
“就你了。”我随口说道,其实心里是故意的。
“滚,我说了我们已经结束。”
“你还说了给我机会呢!”
“你干等着很吃亏,你可以乱来一下,我特批的……”这话说的真够大方得体,是个男人都爱死了,当然前提必须是真话。她说的可不是真话,她心里打什么鬼主意,我简直了若指掌。她想我走出第一步,一个不小心和谁谁谁爱到死去活来,那她就不用再被我烦着。
我坚决的说道:“我不乱来,我就为你放弃一片森林了……”
“你够白痴的,我有什么好,我只会虐你。”
“我是受行不行?”
“丢人。”
“爱情这件事,要面子的都在痛着,我可不管丢不丢人,不要面子,不然你回答我,和你比起来,面子重要还是你重要?”
苏艺秋露出了鄙视来:“林毅夫,我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这么贱的,贱人都没好下场懂吗?”
“你觉得我贱,我觉得我是不顾一切的专一,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去复活我的爱情,这多励志多神圣?老天爷不瞎,肯定给我一个好结果。所以,既然结果早已经决定,不如你不要再殊死抵抗,趁早缴械投降才是你的唯一出路。”
苏艺秋用了一种很特别的方式给我回应,急刹急放急加油再急刹,反复两次,折腾得我几乎吐了出来。你妹啊,这里是高速公路,开着时速一百二三,就算后面没车,是不是也太没有敬畏之心了?果然女司机的世界你不懂,她是这样,王一茜也是这样,包括凌暖都是。
“好吧,好吧,我说错话,我道歉,你好好开车。”我只好投降。
“小样,让你得意忘形的说话,你真当我约会你啊?我只是在酒店呆了几天呆闷了出来散散心。”
“是是是,我错了,对不起。”
“闭嘴,不然我在半路放下你,让你走路回去。”
“是是是。”
半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一个偏僻的码头。
这,哪有吃夜宵的地方?只有……卖海鲜的地方。
对,海鲜正在上岸之中,一条条渔船上面一箩箩一筐筐,被一个个汉子吆喝着往码头上面抬。而这上面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改装水产车,各地的拍照都有,广州,东莞,顺德,中山等等附近的城市。
跟着苏艺秋下了车,好几条渔船转了一遍,苏艺秋挑了一艘给船家喊话,让船家帮她各样捡一些,不用太多,两个人的量,她给一千块。败家啊,船家听了乐呵呵,立刻拿了一个袋子去捡,十多二十样品种集合成一大堆,袋子里面打了氧气,让我提着。
于是乎,重新上了车,车里充斥着咸咸的海鲜味,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车子。
我问苏艺秋:“现在去哪?找个夜宵店帮我们加工吗?”
苏艺秋说道:“对,这一堆大概加工费八百块。”
“加工费都要八百?好奢侈。”
“奢侈吗?你怎么不说你不懂海鲜。如果你在外面买,这一大袋一千块买不来,还不新鲜,不是那个味。”
“有钱人就是会吃,还是奢侈,没错啊。”
苏艺秋不理我,专心开她的跑车。伴随着一路上引擎张扬的咆哮声,不久就到了一条夜宵街。这条街道上面停满了豪车,我们八百万落地的超跑开进去,也只是随处可见的普通货色。而那一家家看上去很简陋的夜宵档,都挂着一个必不可少的牌子,写着四个大字:加工海鲜。
真是不来过不知道,原来豪都这么吃夜宵,够高端。你看我们普通人,吃夜宵也就是找个大排档,随便来两个小炒,粥粉铁板之类,然后再来两瓶啤酒。
你妹啊,再看看人家,这就是解决温饱和享受的区别。
苏艺秋挑了一家带我进去,海鲜交上去。接单的打开袋子看过一遍以后,建议我们的海鲜分做六道菜,每一道加工费两百。超过八百,我觉得小贵,我想讲价,苏艺秋直接说了一句,去做吧,要快。
我问苏艺秋:“你驾轻熟路,是不是以前来过?”
苏艺秋说道:“废话。”
“干嘛没带我来过?”
“我和你很熟?”
“不熟吗?我们神合过多少次了?我就差没有一枪把你打进产房……”我靠,嘴快说错话,她拿起一双没拆封的筷子就砸过来。最惨的是,我一闪,筷子往对面桌飞,啪的砸中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小阿姨。那个小阿姨捂住脑袋哼了一声,同桌的四个男伴立刻凶巴巴的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