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才勉强把房子恢复原貌。
我累到一动不想动,死狗般趴在沙发上面,手手脚脚全都是借的,酸,疼,没力气。
手机响起来,就放桌子上面,近在咫尺,我都不想去接,直到响了三遍我才伸手。
是章士兵的来电,我接通喂了一声,他说道:“你这……干嘛啊?”
我说道:“什么我干嘛?你干嘛?”
“你声音不对劲。”
“累。”
“做什么了?”
“你无聊吗?有话说话。”我真的好累,不耐烦,“你不说我挂电话了。”
章士兵连忙说道:“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你不是回深圳了么?怎么还没回家里?你忙什么事?”
“找我干嘛?”我反问。
“谈谈,我一直在家里没回便利店那边。”
“谈什么?”
“公司的事,苏艺秋突然回来解决了好多问题,但也布置了好多不太对劲的任务。”
“不用谈,你直接做,就这样。”我挂断电话坐起来,我得去洗个澡消除一下疲劳,不然等会我下楼都没力气。事实上,刚刚收拾屋子,我一身汗,臭啊,我自己都感觉不舒服。
衣服我包里还有,我找了一套出来,进浴室。
刚脱了还没来得及开水,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冲进来,是苏艺秋,对着马桶就是一通狂吐。
我惊呆了,虽然厕所和浴室分开的,但中间就隔着一面玻璃,而且是透明玻璃,其功能是挡水,不让水溅出外面而已。
我愣愣站着反应不过来。
而苏艺秋,她吐完坐在马桶边上,很痛苦的模样。
我打算悄悄拿衣服给自己挡起来,不小心掉了一件。她听见声音看过来,先愣了一秒,随后大声尖叫,继而慌乱地爬起来往外面跑。真太慌乱了,整个人撞了门,最后捂住额头出去,然后又回来,站在门口破口大骂:“林毅夫你个死变态你洗澡你能关上门吗?你无耻,小人,不是个东西……”
我靠,跟我什么关系?我有关门,我只是没反锁。******我一直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一直都说没忙完,我哪知道这会她突然忙完?
见我不说话,她又骂:“你死了是吧?没死就给个声。”
我说道:“你想我说什么?”
“你给我道歉。”
“我道你妹啊,你洗澡,我冲进来,我看光了你,你给我道歉你乐意吗?”
“你是男人。”
“谁告诉你女人被看了就吃亏,男人就不吃亏?你什么逻辑?”
苏艺秋砸了一下门,脚步声远去。
我洗澡,用最快速度洗完出去。没看见客厅有人,但看见多了东西,本来应该是给我打包回来的饭被扔进了垃圾桶。幸亏没拆开了扔,袋子还在,我拿起来,吃。你别觉得我很贱,我是太饿了,我帮她收拾屋子,凭什么我不能吃这饭?
苏艺秋在房间,我吃了一半饭,她抱着衣服去洗澡,我叫住她:“喂,警察怎么说?”
苏艺秋说道:“他们说会重视会调查,让等消息。你真脏,扔垃圾桶的东西你都捡起来吃,你就那么缺一顿饭吗?”
我不接茬,我说道:“监控拍没拍到人?”
“没,关键时刻黑屏,有信号干扰。我跟你说饭的问题。”
“你想不想听一听你发烧迷迷糊糊的时候,我都给你喝过什么吃过什么?”
她乖乖走人。
贱,就非得要人反击了她才老实。
我吃完饭没有立刻走,我坐着等着,我还有问题想问。
苏艺秋在浴室呆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擦着秀发慢悠悠出来,抬头看见我,她说道:“怎么还不走?想过夜吗?没床给你睡。”
我说道:“如果我要睡,别说床,包括你都跑不掉。”
“你找死是吗?”她张牙舞爪起来。
“你先出言不逊。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留下来就想问几个问题,公司那边怎么样,你都说了什么?”
苏艺秋不耐烦的说道:“没怎么,很好,我给他们布置了销售任务。你明天回二号基地,我这边我忙两天把贸易公司那边落实,下周我们去一趟国外,时间我再通知你。”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看你是疯了,没看见我们一不在就很乱?还一起出去,你是想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苏艺秋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想引蛇出洞,策略懂吗傻子。”
“我怕蛇没引出来,你先把自己给坑死。”我把东西带上,走人,打滴滴回半月湾。
敲开门,一眼看见凌雪妹,里面没声音,应该都睡了吧。
接过我手里近一半的行李,凌雪妹把我迎进去:“总监,章哥刚走,如果你早回来十分钟,你能见到他。”
我说道:“我很庆幸我回来晚十分钟,那个话唠,我没空搭理他,我好累,我去睡觉。”
东西随便丢沙发上面,我回房间倒头就睡,第二天十点多才醒来。
打开门看一眼,外面一个人没有,但有早餐,还有纸条。我吃了早餐在群里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们,我回二号基地,******收拾行李的时候我香烟竟然只剩一条。我赶紧看纸条的内容,如我所料,章士兵早上来过,这家伙直接拿走了三条。我给他发微信:******章士兵你个死话唠,老子戒烟了,你以后抽屁股吧你。
章士兵在忙,没给我回,我拿上剩下的香烟和旅行包,出门。
先拿回我的车,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许多我需要用的东西我才启程,下午两点钟到厂,直奔宿舍。
坐下来抽了一根烟的时间,方依婷打来电话:“他们说你回来了。”
我说道:“谁?”
“保安,我告诉过他们,要他们留意你的车。”
“哦,我在宿舍。”
“我正过来。”
“干嘛?等会我去办公室,你大老远跑过来累不累?”
“我也是在宿舍。”
我挂断电话去把门打开。
不到一分钟时间,方依婷缓缓走来。她穿杏色的皮草,长款,下面是黑色皮裤,看上去好怪,没她穿红色好看。她脸色也不好看,似乎发生了什么令她很烦恼的事。我没主动问,我只是看着她进来,她坐在椅子里,我也看着她,等着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