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毅然怀抱搂着曼妙窈窕的女人,邪佞的唇霸道肆虐地吻上她的唇瓣,玩味的欣赏着他茫然失措的表情,手臂环绕上她纤纤玉腰:“介绍一下,我的女人——端木沁!”
“不可能,不可能!”他彻底呆了,杀了,痴了,一味的摇着头,嘴上喃喃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如冰抬起头,憎恨吃醋的目光投射过去,这个厚颜无耻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厚着脸皮回到主席的身边,最可恨的却是主席竟然没有生半分怒气,反而接受了她。
“当事人说的话你应该可以百分之百相信吧!”慕容懿看着他们,秀发之上沾着湿漉漉的水珠,包裹着同一个品牌的毛巾,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都是一模一样。
慕容懿痴傻的笑着,伸出手,指着含笑的端木沁,骂道:“火龙真傻,为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付出了生命,贱人!”
诸葛毅然刚想要出手,教训这个口不择言的家伙,岂料端木沁先一步离开他的怀抱,怒气冲冲地走上前,狠狠的扬起手,落下一巴掌,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清晰的五指印落在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痛却比不上心中的辛酸,端木沁怒目相对,厉声吼道:“我再不是以前的端木沁,任你想骂就骂,就说就说!”
这句话听在诸葛毅然耳中却异常刺耳,的确她的突然转变令人不禁有些错愕,她竟然胆大包天的用盘龙血玉的密码来威胁他,换取环球集团和浩瀚国际各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今盘龙血玉没有拿到手,反而她却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按理说,她应该盆满锣鼓的一溜烟溜走,带着亿万身家逍遥自在,却偏偏选择了最危险的地方,回到了他的身边,变得千娇百媚,看着她那曼妙窈窕的身材,和吹弹可破的肌肤谁又能不心软呢。
越是如此,诸葛毅然对她的怀疑就愈加强烈,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她并非是一个唯利是图、趋炎附势、勾三搭四的女人,他甚至怀疑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深爱的男人!
“哼”端木沁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就是高风亮节、铮铮傲骨吗?面对亲哥哥的昏迷不闻不问,反而一心谋夺陷害他的家财,你瞧不起我,我同样也从未将你放在眼中,从未有过!”
慕容懿被贬的遍体鳞伤毫无立足之地,面对尴尬的二人,他想要离开,却被诸葛毅然出声制止:“等一下!”
依偎在诸葛毅然身边,端木沁立刻换了一个腔调,不再针锋相对铿锵有力,反而柔情似水化骨柔情:“毅然,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留着干什么,浪费粮食!”
价值?!似乎端木沁的转变并非虚假,她张嘴闭嘴之间总是围绕着利益与价值,那样随性的脱口而出,不像是虚假的,或许是他多略了,在现实的折磨与磨合下,她已经变成了截然相反的另一个人。
“不,他还有利用的价值!”诸葛毅然仔细地盯着她似水柔情的双眸,希望从中探出她隐藏的秘密,但除了一片柔情,别无所有。
“如冰!”早已被汗水浸透的如冰,恶心地看着他们的调情,在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
站起身,撑着疼痛的手臂走了过来,低垂着头,等待主席的吩咐。
“你——”诸葛毅然刚想要指示,却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的大片汗珠,毕竟跟随了他这么多年心里总有些怜悯,伸出手抓住她脱臼的手臂,没有丝毫的前奏一个简单的动作,嘎巴一声手臂重新接上,钻心的痛立刻恢复了她全部的神智。
“谢主席!”嘴上说着感激的话,心里却有些埋怨,若是换做端木沁,恐怕他会怜香惜玉一些,动作既轻又柔,又哪能如当下这般。
“你来告诉我们,慕容懿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诸葛毅然此举的目地一是给如冰一个机会戴罪立功,二是要让他尽早接受这个事实,如冰跟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若是不能知晓,那就真的没有什么价值了。
“是!”好在主席还念及他们多年的恩情,给了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盘龙血玉乃是三百年前巫族的圣物,由巫族圣女幻舞掌管,当年狼族与血族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厮杀后,幻舞不知所踪,盘龙血玉也自此消失。”
端木沁并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但是慕容懿却了然于心,怪不得当她听到盘龙血玉是慕容家祖传之宝,是当年先祖母唯一的陪嫁品会如此的紧张,可,这太过光怪陆离,令人难以置信。
“你不相信自己是巫族的后代吗?”如冰明白诸葛毅然留下他的目地,只有巫族的后裔才能够唤起盘龙血玉的力量,召唤地狱之魔,解除地狱诅咒,这也是慕容懿伤了她,她却没有反击的最大原因。
“难道慕容绍和慕容懿都是幻舞的后代,巫族最后的后裔?”这个消息着实震惊了端木沁,若是让他知晓了这个秘密,他会崩溃吗?
“怎么了?”诸葛毅然留意地看向她变化的眼神,那是担忧之色:“你,在为慕容绍担心吗?你不会假戏真做,真的爱上了他吧?”
端木沁及时收敛流露在外的担忧,放荡的柔情重新跃然在眼眸之中:“我是你诸葛毅然的女人,不会,也不敢背叛你的。”
说的倒是情真意切,但在如冰耳中听来都是虚晃之词,正在困惑主席为何不追究她趁火打劫的事情,诸葛毅然突然开口问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趁机威胁要了环球集团和浩瀚国际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算不算是背叛,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
总算是问出了,慕容懿从身世之谜中抽离出来,同样屏息等待她有何推脱解释的言辞,任凭她再能言善道,也不会将有的事情说成没有吧。
端木沁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若是他不问才会令人奇怪,从一进门到现在总算这份紧张可以落定,有条不紊的说着早已想好的言辞:“对,我是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利用你对盘龙血玉的渴望趁机谋夺了你们的股份,从一无所有到亿万身家。我没有一点的力量与背景,难道就不怕你们的报复吗。”
“可你仍然这么做了?”眼前的端木沁不屈不挠,面对恶势力表现着她与生俱来的高傲,这才是真正的她,当初一眼便选定她最大的原因。
“是,明知是个恶果我还是壮着胆子做了,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端木沁刚想要坦言,却被诸葛毅然插了话:“等一下,不如让我猜猜。”
“啪啪”随着两声击掌,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影出现在端木沁的眼前,满腔的思念一瞬间顷刻爆发,奔跑到他的面前,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半个字,紧紧的用力抱住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再从眼前消失。
推开她的怀抱,伫立在她的面前,想要好好地将对方刻在脑海之中,端木炎淡淡地说道:“我很好,姐!”
多么陌生的字眼儿,虽然在她的心中渴望听到这个称呼许久,但此刻从他的嘴巴里发出,却如同他们之间相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二人的关系疏远开来。
端木炎的眼中没有了亲情、没有了爱情、没有了恩情,有的只是一片冷漠淡然,无谓之味,那么心中呢?心中所想所思恐怕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晓。
“主席待我很好,你放心吧!”从英国皇家学院匆匆一别,她苦苦哀求只要再听到一声呼唤,到失而复得,却感觉二人渐行渐远,究竟是谁连累了谁,谁又伤害了谁?
“主席?”端木沁呢喃道,心中担忧的总是他是否受苦了,受累了,万万没有想到的会是:“你跟了诸葛毅然?”
“怎么,你不开心吗?”身后,一双手臂突然环绕上来,端木沁想要拒绝,却深知此刻万万不能。
带着尴尬的笑容回过头,看向那张冰块脸:“怎么会,能够跟随您,是我最大的心愿。”
面对她的虚假,诸葛毅然只是淡然的微笑着。忽然,端木沁双膝跪在他的面前,一脸的愧疚与悔恨,他想要扶起却被她拒绝:“对不起,我不该选择这么激烈的方式,我并不想谋夺您的财产,只是为了救我弟弟,本想拿它们与您交换,没有想到辜负了您的一片良苦用心。”
她的话说得多么真诚,就连如冰都有些愿意相信,反而责怪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姐姐千方百计想要将他拉住火坑,他却自己一脚迈了进去,如今深入泥坑,不可自拔。
诸葛毅然弯下腰,将她慢慢扶起,擦拭掉她眼角一滴忏悔的泪水,情愿相信她此刻的真意而非虚情:“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只是我的女人,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怪罪于你。”
“是,我是一个女人,诸葛毅然的女人!”
西山墓地
三尺黄土,一块石碑,寂寥的北风凛冽的吹着,枯黄的小草坚强的挺直了腰,端木沁悉心地擦拭着墓碑上面的照片,火龙之墓,没有上款,没有下款,简简单单的四个红字,这便是火龙最终的归宿。
有些疲惫地倚靠在石碑上,抚摸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从此以后只能从照片中回忆他的面容,但是一生一世都不会忘却,他们经历的点点滴滴。
“原谅我,只能将你这样草草的埋葬;原谅你,到你至死一刻也不能向你解释;原谅我的苦衷,原谅我的为难,原谅我表达爱情的方式。”她很想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大哭一场,面对火龙,宣泄她所有的压抑悲愤,却愕然发现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苦涩的说着,只能讲给死人的秘密:“为了绍,我只能利用了每一个人,但是却万万不愿伤害你们,更不想你死在我的怀中,为什么?我的爱情会是如此坎坷,为了得到就一定要失去那么多吗?”
当冷然在她的手心之上写了一段字,端木沁便知道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是慕容绍选择的,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走,她可以选择放弃,放弃的结果便是永远失去最爱的男人——慕容绍!
“你认为值得吗?”为了爱情,伤害至亲,蒙骗友人,害死知己,只为一份真挚的爱情。
端木沁的这个问题有些愚蠢,尤其是问向火龙,火龙因何而死,因爱,因永远无法得到的爱情,甘之如饴、心甘情愿死而无悔。
或许,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早已得到了答案:爱,因舍而得!
“你后悔吗?”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端木沁一个激灵从墓碑旁站起,她不会傻傻的以为火龙显灵,另一侧,慕容懿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哪里,又听到了什么?
“你来做什么?”端木沁有些忐忑不安,她实在难以揣测慕容懿的心里,究竟怎样想,又站在哪一方?若是一切被他听到,那么所有都将化为乌有、付之东流。
“你呢?”慕容懿走过来接近她,拿着一捧菊花放在火龙的墓前,为孤单的他做了个陪伴:“无情无义的你,又因何来到这里?”
他的语气之中没有嘲讽,反而严肃异常,这更加令端木沁怀疑他究竟听到了多少:“他毕竟是为了我死的,为了心安理得,自然要来看看故友。”
“是吗?”今天的她与昨日大相径庭,这假话说的实在没什么技巧:“我还以为你是来告诉他,那块盘龙血玉是假的,他死的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