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并没有返回黄月城,他架着孟仁在黑岩岭边上找了一个小山洞,就在高歌放下了孟仁不久,孟仁体内一阵震荡,居然自发吸取天地之中的玄气补充自身。
“这是什么功法?如此厉害!”高歌感叹,他见孟仁在自我恢复,他走到了一边自顾坐下。
“居然是一张中品宝器阵法图!”高歌拿出收缴的百锦图细望了一会,他嘴角微微一勾,伸出食指,一只鬼面蝶落在上面轻轻拍着翅膀,鬼面蝶的翅膀的上的花纹森然,羽翼拍打间,仿佛就是一只小鬼在跃动。
高歌之前他尝试把鬼面蝶的翅膀炼制成招魂幡,他尝试用本源毒气尝试在鬼面蝶翅膀刻画招魂幡阵法,结果鬼面蝶的翅膀生生炸裂,鬼面蝶也痛苦地死去了。
“怎么才能把招魂幡的阵法符文刻画在上面而又不会把鬼面蝶受创?”高歌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现在他看到在百锦图上一只只游走的壁虎魂影,他便有了主意。
他准备把百锦图打散,抽出守宫虎用以将鬼面蝶炼制成招魂幡。
“毒”
高歌虚托百锦图,掌心本源毒气源源不断。高歌另一只手轻弹,一点寒气弹在本源毒气上,“熊”黑色火焰再次升起。
黑色火焰灼烧下,百锦图荡起一股巨力想要挣脱高歌的掌握,高歌冷“哼”压了下去,同时加大火力。百锦图似乎自知要被炼化,发出“吱吱”哀鸣,这件宝器阵图之内的壁虎影子在黑焰的压迫下退到了一角,黑压压的一片,一眼看去也不知道其中的数量。
高歌就是要把守宫壁虎抽出,炼入鬼面蝶的翅膀之中作阵法符文之用。
“抽”高歌控制着黑焰露出一个小口,本源毒气一涌而进,把还没来得及逃窜的守宫壁虎一卷拉出了百锦图。
高歌抓过守宫虎拍进了鬼面蝶的翅膀,他十指连连挥动,用守宫虎作材料勾画出一道道符文,他十指不时闪烁过一束束黑焰,小心却又霸道地驱使镇服那些挣扎的守宫虎。
一只只守宫虎被抽出,镇服,炼制到鬼面蝶的翅膀之中,招魂噬魄阵法慢慢成型。
“嗡”
最后一枚符文在鬼面蝶翅膀上凝结的时候,鬼面蝶翅膀一阵嗡响震动,看样子就要破翼而出,高歌两手罩笼着鬼面蝶,手心黑焰缓缓飘起。
虽然他尽力控制着黑焰在鬼面蝶的翅膀之上燃烧,但是鬼面蝶依然痛苦不已,长嘴吱吱之声不断。
高歌脸色麻木,神色越发专注。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要是招魂噬魄阵不能融入鬼面蝶的翅膀,那么它这次的炼制就完全失败了,鬼面蝶也会因此死去。
黑焰灼烧下,招魂噬魄阵渐渐与鬼面蝶翅膀融为一体,一个个符文道纹在鬼面蝶翅膀上闪现,红黑相交,鬼面更显几分狰狞。
阵法符文终于完全融入鬼面蝶翅膀,高歌收起黑焰,但是鬼面蝶却躺在他手心一动不动,“失败了?”
就在高歌以为招魂幡炼制失败时,鬼面蝶一下子爬了起来,抖着肥胖的身子往高歌体内挤,高歌心里一动,手上一吸,鬼面蝶就消失在他手上。
“呵呵!”高歌轻笑,鬼面蝶经过炼制居然成了类似玄器般的存在,“下品宝器!”尽管是下品,但是高歌还是颇为满意。玄器的品级在宝器以上便能收进体内,方便之极。
高歌手一动,鬼面蝶又出现在他掌心,挤着脑袋贴在高歌手上。高歌笑着把它甩在肩背,抓过另一只鬼面蝶继续炼制,百锦图是宝器中品,里面的守宫虎还多着,要知道一件中品宝器是十件下品宝器的价值,虽然价值大等如此但是没人会愿意把下品宝器换成十件下品宝器,而高歌现在左的就是抽取中等宝器炼制下品宝器。
尽管高歌炼制招魂幡成功了,但是在接下来的十四只鬼面蝶却也失败了三次,也就是说只有十六只鬼面蝶现在十二只。
“是巧合,还是命运呢?”招魂幡中的噬魂大阵刚好就是需要十二面招魂幡才能布成,高歌一卷长袍,十二只鬼面蝶尽收其中。
“高歌,你小子在弄什么鬼怪的?”孟仁早就醒了,见高歌在炼制招魂幡他没出声打扰,现在见高歌停了下来,便开口问道,他似乎一点都不奇怪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高歌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醒了?”高歌听见声音转身走了过去,“一些小玩意。倒是你,怎么会被栽在敖长空手中?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小命都完了!”
“还不是为了找你!你倒是说你这一个多月来跑去哪了?别不是喝花酒去了吧!”孟仁瞟着高歌一副坏样。
“滚,你以为我是你!”高歌虽然翻起白眼,但是在调傥间,高歌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是没变啊!”他心里感叹。
高歌在孟仁身旁坐了下来,;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
“对了,你的身体?”孟仁这才留意到高歌的身体不是鬼气凝炼而成的,而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
“这还要从那天晚上说起……”高歌细数自己所经历的事,把血月天象那夜之后所经历的事都说了一遍,当然也隐去了一些不能说的,如与孟清雨在老桃树下发生得那段。孟仁也将自己的事倾吐出来,两人谈得时而大笑,时而愤怒……
当高歌与孟仁两人在小山洞中谈笑时,外面的世界热闹的沸腾。孟仁与敖长空上发生的事并不是无人看见,只是碍着敖长空是央洲儒门大派的弟子不敢上前而且,但是不乏躲在一边观望之人。
孟仁轰杀了敖长空,高歌灭杀了敖三,这两件事现在已经传开来了。
“知道吗?央洲大派来的那名书生敖长空被人杀了,杀人者就是近日在南三城闹得沸沸腾腾的那个胖子!”
“不是吧?听说那敖长空是冲谷境巅峰的修为,他身边还有一个燃灯境的仆人,那孟人这么猛?”
“嘿嘿,你们都不知道吧!敖长空的那名仆人也让孟人的帮手给灭了!”
“孟人还有帮手?难怪在这么多人的追杀下,他能从南海一路平安逃到南三城!”
“这消息传回了央洲,儒门那一边肯定要派人来,哎,可惜了两个英才啊!”
……
消息在修士之中的传递是十分快速的,当敖长空身死的消失传道央洲敖长空的师门——白鹿书院,副院长一拍桌面,“什么!敖长空死了?死在南三城那个小地方?”这副院长名叫敖不凡,敖长空正是他族中子弟。
“知道是什么人杀的吗?”敖不凡背着手向他面前的一名年轻人问道。
“回院长,杀害敖长空的是一个名叫孟人的散修,还有一个叫高歌的修士,都是散修!”那年轻人特别强调散修两个字,言下之意就是高歌与孟人背后没有靠山,就算是报仇灭杀两人也不用顾虑什么。
“好!”敖不凡转过身,“林木,你让陆辞白到南三城去一趟!”
“明白!”林木拱手退下。
白鹿书院的演武厅,一个个书生剑眉凌目,手中长剑飘飘相互对练,林木眼光扫视,目光却落在一边角落。
一个白袍剑眉青年书生盘坐在地,膝盖上横摆着一把八尺长剑。
林木刚走到青年书生面前,青年书生猛地睁开眼,一丝剑意在眼中吞吐,冷冷问道:“林木,何事?”
林木笑了笑,似乎很清楚眼前青年书生的性格,“副院长传言,让你去一趟南三城……”
“玉简!”陆辞白伸出手。
林木顿了顿,“消息都在这,自己看吧!”林木递过一块方行玉简,这玉简是央洲的门派颁布任务、记录消息等使用的,像南三城这样偏僻的地方是很少会使用到的。
“杀人!有趣!”陆辞白心神读过了玉简之后,他轻笑着站了起来,轻飘飘走出了演武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