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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分院仪式

“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你们最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看起来精神一点。”麦格教授善意的提醒着他们,然后带领着新生向大厅走去。

不过她的提醒好像起到了相反的效果,所有的新生都在一瞬间紧张起来,有几个看起来更仪容不整了。哈利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赫敏开始小声背诵起一些像是咒语的东西,纳威踩到了前面新生的袍子,正在手忙脚乱的道歉。

“弗雷德和乔治说入学测验很危险,搞不好会受伤。”罗恩小声说着,然后哈利的脸色更苍白了。

新生进入大厅的时候,高年级的学生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他们冲着这些新生们鼓起掌来,掌声中夹杂着“欢迎来到霍格沃兹”之类的话。麦格教授泰然自若的带领新生向大厅中央走去,新生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周围的欢呼声每大一层,哈利他们的脸色就更白一分,等到麦格教授终于在一张高脚凳前站定时,有几个新生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麦格教授让新生们站成一排,在他们面前是四条长长的宽桌,铺着描金的桌布,桌布上摆着熠熠生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数百名学生坐在桌子两侧,成千上万只漂浮的蜡烛照亮了整间大厅。新生背后是一个高台,台上也有一张同样豪华的宽桌,桌后坐着霍格沃兹的各位教授们。

欢呼声逐渐减小,大厅很快陷入了一片安静,静悄悄的环境让新生们变得越发紧张,他们紧紧盯着四周,好像生怕从哪儿跳出一只巨怪来一样。就在新生们觉得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时,大厅中央的高脚凳上忽然出现了一顶尖顶巫师帽,肮脏,破旧,打着补丁,看上去好像足足有几个世纪的历史。

帽子忽然扭动起来,吓了哈利他们一跳,上面出现了几条好像眼睛和嘴巴一样的褶皱和裂缝,然后在新生们惊讶的眼神中唱起一首旋律缓慢的歌。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一贯的自吹自擂。”这样想着,阿吉翻着白眼,大脑放空,开始漫无目的的发散起自己的思维。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陰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阿吉猜测起自己要进入哪一所学院:格兰芬多?听上去不错,主角阵营,阵容强大;赫奇帕奇也是个好选择,金斯莱大师就是赫奇帕奇学院的;拉文克劳就算了,他可不喜欢那些神神叨叨的预言师和自命不凡的聪明人;要是分到斯莱特林就有点危险了,鬼知道主神会让自己干什么,不过倒是可以趁机找找马尔福的麻烦......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歌曲终于唱完了,全场掌声雷动,分院帽向四周鞠了几个躬,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同学到前面来,带上分院帽,然后坐到凳子上。”麦格教授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并拿出了一卷羊皮纸。听到她的话,哈利和赫敏明显松了几口气,罗恩更是满脸恼怒的在大厅里寻找起弗雷德和乔治来——他们正乐不可支,一边指着罗恩一边拍着大腿和同学们炫耀着什么,于是罗恩更加恼怒了。

分院仪式按部就班的进行,中间发生了几个小插曲——一次是哈利被分到格兰芬多的时候,兴奋地呼声几乎掀翻了天花板,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几乎要冲到分院帽面前去了;还有一次是纳威,他紧张的忘了摘分院帽就跑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然后又不得不在大家的哄堂大笑中把分院帽送回来。

“哈尔帕金特列普列夏科夫萨维里希比利亚雅克夫诺兹德廖夫索巴凯维奇·吉!”这个不同寻常的名字在场中引起了一阵轰动,一部分人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还有几个笑了起来。阿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躁动的心情,然后把分院帽戴到了头上。

“不好办啊,不好办,你到底要去哪儿,格兰芬多还是赫奇帕奇?我还需要了解更多才行。”一个细细的声音在阿吉耳边响起,然后说出了几乎吓得他魂飞魄散的话,“这是什么,健美?棋圣?基因工程学?这是什么麻瓜界的东西吗?让我再看看——”

阿吉在心中大骂起主神来,搞什么,分院帽居然可以读到生前的记忆,再这样下去连主神自己都要暴露了。“别搞错啊,这可不是我要泄露关于主神的信息啊,不要抹杀我......”阿吉在心中祈祷着,然后意识到其实他连“向剧情人物泄露主神信息抹杀”这条经典设定都没看见,主神草草的甩下几条信息后就消失无踪了。

“嗯,一个强大的大脑封闭术,有意思,又是哪个巫师家族的后代?”仿佛是阿吉的祈祷起了作用,分院帽读取阿吉记忆的行为受到了阻碍,它沉思了一分钟,最后做出了决定。

“赫奇帕奇!”

一条长桌旁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阿吉看到有些失望的哈利和罗恩,冲他们笑了笑,然后朝赫奇帕奇的长桌走去,路上还听到了马尔福的声音从斯莱特林那边传来:“我听说那个学院都是些笨蛋.....”阿吉头上蹦出了两条青筋,他保持着温和的笑,暗暗下决心要找个机会修理马尔福一顿。

分院仪式结束后,邓布利多照例发表了一通疯疯癫癫的演讲——今年是“笨蛋!残渣!哭鼻子!和拧!”,然后宴会就开始了,成堆制作精美的食品出现在餐桌上,高脚杯中充满了香甜的果汁,几乎所有人都立刻大嚼起来,阿吉更是直接从桌上拽了一条牛腿到自己盘子里。

经过了饭后甜点、校长宣布注意事项和唱校歌(韦斯莱兄弟贡献了极为精彩的葬礼进行曲版校歌)之后,宴会终于结束了,各个学院的人在级长的带领下向各自的公共休息室走去,格兰芬多那边出现了一些骚动——他们好像被皮皮鬼拦住了。

阿吉意识到他们在向下走,很快,他们来到了一条走廊,旁边的门里还传出食物的香气。

“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入口在厨房的旁边,饿了的时候你们可以随时来厨房找家养小精灵。”级长骄傲的对新生们介绍着赫奇帕奇的独有福利,把他们带到了走廊尽头的一堆大桶旁,“以‘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击第二排中间两个大桶的底盖,休息室的入口就会打开,千万别敲错了,如果你不想淋上一身醋的话。”

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是一个有着淡淡泥土芬芳的低顶房间,通过圆形的窗户可以看到摇曳的青草和蒲公英,有很多或从天花板垂挂下来或放置在窗台上的植物,沙发和椅子上铺着厚厚的黑色或黄色的垫子,看起来很松软。阿吉注意到,赫奇帕奇的学生似乎对圆形情有独钟:圆形的公共休息室、圆形的窗户、圆形的寝室入口还有圆形的通道。

“低调、沉稳、有力,我喜欢这个学院。”阿吉这样想着,从公共休息室墙上的圆门爬进了寝室。一个影子立刻扑到了他的脸上,阿吉大吃一惊,然后发现那是跟行李一起被送来寝室的阿布,小猫委屈的喵喵叫着,好像在抱怨阿吉丢下它这么久。

舟车劳顿,还经历了“刺激”的分院仪式,其他新生早就累了,几乎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阿吉只好抱着仍在叫着的阿布来到休息室,过了好久才安抚好小猫的情绪。这时已经相当晚了,阿吉犹豫了一下,决定入学第一天就违反校规——他想在校园里逛逛,分院帽的事情让他有些焦躁。

霍格沃兹的楼梯错综复杂,经常变来变去,阿吉不敢走太远,生怕找不到回休息室的路。他来到一条露天的走廊上,银白的月光透过走廊的石柱照在走廊另一侧的墙上,阿吉正借着这明亮的月光欣赏着墙上的画作。

“戴丽丝·德文特,1741至1768年间任霍格沃兹校长。”阿吉轻轻地念着画像旁边的介绍,画框中是一个沉沉睡去的老妇人,在睡眠中也带着和蔼的笑,让阿吉有些焦躁的心平静下来。觉得有一丝困意的阿吉决定返回寝室,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僵住了。

出现在阿吉面前的是一只缅因猫,有着绯红的双眼,杂乱的灰黑色长毛披在它身上,让它看起来骨瘦如柴。阿吉马上就认出来,这是管理员费尔奇养的那只叫做洛丽丝夫人的猫,果然,几秒种后费尔奇吭哧吭哧、连吁带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禁闭时间之后学生禁止在学校里乱逛!”很难分辨费尔奇的声音到底是愤怒还是兴奋,他大吼着朝阿吉走来,“我要把你吊起来,关在禁闭室里!”

洛丽丝夫人跳进了费尔奇的怀中,冲他“喵喵喵”的叫了一通,然后费尔奇脸上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

“洛丽丝夫人说在你身上嗅到了爪子先生的味道,你就是阿吉?”费尔奇的眼神中多了些奇怪的东西,他慢慢笑起来,“费格太太曾经在信中提起过你,还说你是个沉稳懂事的小伙子,怎么,头一天晚上就想在霍格沃兹探探险?”

费尔奇带着笑意转身,一边摇头一边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饶你一回,快回寝室吧。我要给费格太太写信好好数落数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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