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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林冲半推半就之下坐上水泊梁山头把交椅。当下大摆筵席,犒赏全寨上下,安抚人心。于是,这一天水泊梁山便沉浸在酒肉的海洋之中。
林冲自付夺了那王伦的位子,心下略有些愧疚,又要在众兄弟面前显示自个肚量,便坚持留王伦在山寨坐把交椅。左右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林冲也不虞他这个书生能翻出什么大浪。王伦又惊又吓,哪里敢说个‘不’,只得应下。
当下‘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旱地忽律’朱贵,‘鼓上蚤’时迁,‘白衣秀士’王伦,‘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自上而下,依次排定,共掌梁山大事。由此,梁山便有了七位头领。
第二日,林冲叫来王伦询问山中事务,这才知道这水泊梁山居然穷困至此,整个山寨仅有钱财两千余贯,敢情昨日王伦肯拿出五十两白银(一百贯铜钱)赠予己等已是出了大血。而整个梁山算上老弱妇孺总共一千四百三十四人,如此算下来,每人尚不得两贯钱。这也就无怪梁山众喽啰一个个面黄肌瘦,看起来有气无力,原来是给饿的。
“王伦兄弟,勿生他念。我虽说夺了你的位子,不过也帮你接下了这个烂摊子。我想你也明白,即便我不争夺你的位子,这水泊梁山你也仅能惨淡维持下去。可是我林冲不同,我林冲能带领山寨踏上一条富足之路,让全寨上下吃得饱,穿得暖。”
现在是私下说话,只有双方二人,林冲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
“大哥所言极是,小弟愚钝,无甚本事,亦不善经营,这水泊梁山在小弟的手中自然越来越破败。大哥英明神武,智计超群,在大哥的领导下,咱们梁山自是蒸蒸日上,定能成就不凡大事。”
昨日,王伦被鲁智深连呵带吓,便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夜间自是难昧,辗转反则,一番得失计较。这会确实有些明白过来,知道自个能力微小,又无领导才能,确实不是当头领的料。是以这番话,既有拍林冲马屁之意,也略有些肺腑之言。
林冲直直地盯着王伦,待他呼吸急促额头直冒冷汗时,这才开口道:“嗯,你是个秀才,通晓笔墨,能写会算,这山上的杂务便交由你全权处理。你先差些人下山多购些粮菜肉食,按照你们平时采购的三倍量计。从今日起,我要让兄弟们顿顿都能吃饱了,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
“大哥,小弟能力低微,恐无法胜任,还请大哥收回成命。”王伦心中惊疑不定,自不敢应下。全权负责山上杂务可是事无巨细,山上大小事务一手操之,这其中便包括财政大权。
“君子之口,岂能戏言?就这么定了,你且快快去办事便是了。”林冲不容分说道。
“是,王伦领命!”王伦只得领命而去,心中依旧惊疑,不知林冲安的是何心。
待王伦来到库房,出纳银两时,却真的被吓了一跳,他自个当头领时,这水泊梁山总共不过两千贯钱财,算上山寨所有财产,价值也绝不会超过万贯。而此时库房中,摆放的金银珠宝,价值居然不下万两黄金,那可是二十多万贯钱财呀!相当于二十多座水泊梁山的价值呀!
此时,王伦心中既是惊疑,却又莫名地多了些感动,那感觉仿佛是得遇明主,受到重用一般。一时之间,王伦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按说,林冲抢了自个的位子,应该恨他。可是,不知为什么,此时,王伦却恨不起来。
此种情况下,林冲自不会完全信任王伦,此番作为既是用他更是试探。若王伦真个臣服,绝了反意,而这梁山上有没有其他文士型人才,林冲自会重用他。否则,下场如何,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王伦退下后,林冲又叫来朱贵,吩咐道:“朱贵兄弟,这山下打探消息的重任还要落在你肩上。不过,你且记住,你等只管打探消息,切勿谋财害命。我既为梁山之主,绝不容许属下做那等勾当。”
“大哥尽管放心,我等以往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现如今,哥哥豪义,众兄弟无需为生计发愁,自然不用做那等勾当。”朱贵连忙应承道。
“如此却好!另外你在山下打探消息时,注意一行人,他们领头的叫做牛行,是要投奔我们梁山而来,你若见了,引他们来见我便是。”
“是,朱贵明白!”
朱贵走后,林冲将鲁智深、时迁、杜迁和宋万叫来。对他们说道:“我初掌山寨,对寨中诸兄弟尚不熟悉。杜迁、宋万,你二人先去将寨中兄弟,全部集合在寨前校场,我要训话。”
杜迁和宋万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两人来报:“启禀大哥,我二人已将寨中除却妇孺外所有在山寨的兄弟集合起来,请大哥训话。”
林冲带着四人,走到寨前校场。但见那校场上,横七竖八站着八九百人,彼此顾头接耳,乱乱哄哄。
林冲便对杜迁宋万道:“你等平时便是这般列队?”
杜迁和宋万以为林冲怪罪,心下惧怕,连忙执礼谢罪道:“大哥恕罪,我等二人不识兵法,不懂排阵,往常王……王伦哥哥训话时亦是如此。”
“无妨,我并非责怪你二人。起来便是。”
言毕,林冲跨步上前,高声道:“肃静!”
那声音只若洪钟,仿佛山间虎啸豹吼。
一时间,众喽啰俱被吓了一跳,无人再敢言语,就连站姿也不自觉地笔直了几分。
“我林冲,现如今乃水泊梁山之主,你们的首领。从今往后,你们便需依我的规矩办事。规矩一旦立下,必须遵从,如若有违,当如此石。”
话落,林冲回头一把抽出宋万腰间横刀,一刀将身旁长一尺、宽半尺、厚半尺的石墩,从中斩断。
“嘶”一时间倒吸凉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不仅是众喽啰,就连时迁、杜迁和宋万三人都被镇住了,便连鲁智深也大吃了一惊。
不过,他吃惊却不是因为林冲斩断石墩,鲁智深力大无比,裂石开碑只若等闲。他之所以吃惊,却是因为林冲这一刀斩断石墩后,手中那横刀刀锋居然无半分卷刃,要知道,这横刀可只是一般的兵器,并非什么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只是他却不知林冲这一刀取了巧。林冲眼明,一眼便发现了石墩上面细微的裂纹,仗着速度,一刀砍在裂纹处,自然轻易地将石墩砍断。
林冲却不管众人吃惊,接着道:“今日,我要立的第一条规矩便是‘服从’。军令一下,莫敢不从。令出向前,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前进;令出立定,即便是利刃加身,也要站住不动;令出撤退,即便前方金银满地美人如云,也要立即撤退,不得延误。这便是‘服从’。”
喽啰们看林冲声色俱厉,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