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亮,远方只有些许白光,村里偶尔响起几声狗吠声,徐风阵阵,吹在人的身上,在夏末的季节,还有些凉意。
杜飞如往常一样早起,简单地洗漱一下,就准备出门,去海边和众人一起捡海货,虽然现在家中不缺这点钱,但是来到这里,每晚说完书,回家睡觉,仍然很早,相对于后世,每晚夜里三四点才睡,是无法比较的,久而久之己经习惯了早起,去海边看一看日山,跑跑步,看一看潮起潮落,耍几下,活动一下筋骨,这身体经过近半年的调养,己经强壮了很多,再也不会出现肾虚的情况,再教众人一些功夫,他知道不久的将来,如果自己猜测的对,乱世必将出现,有点功夫,众人或许能自保防身,渡过这一劫难,当然这是个人的造化。
出了小院,路边的树叶中,传来沙沙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杜飞还是发现了一点异样,接着,脸上突然感觉到一阵掌风吹来,他警觉性地低身躲开,身体闪到旁边,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是谁?”
杜飞顿时,大呵一声,心里盘算起来,到底是谁,与自己有什么大仇,会在清晨偷袭自己。这一呵声,却没有听到回音,心里更加地警觉,只见这道身影二话不说,又一次袭来。
“你到底是谁?”
杜飞又大呵了一声,声贝也提高了许多,见来人仍然不退,直接冲了上来,也更加地注重,也有些疑惑,于是见招拆招。过了几招,杜飞感觉到了对方是个女的,清晨的微风吹过,还有淡淡的香气,让他更加地肯定。
“这气味在哪闻过?”
杜飞想了想,终于猜到是谁,除了张倩儿,还能是谁?
“住手,倩儿!”
“谁让你一直骗我的!”
杜飞叫了一声,可是张倩儿怒气冲冲地回了一句,仍然不听,出手更狠,更疯狂,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又一掌劈来,杜飞必竟练过,是个高手,此时就势把她的双手抓住,可是她反而用脚去踢,这下子,杜飞只能使用损招了,一个小妮子哪有自己搞不住的,直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双手还故意在他的胸前抓了一下。
“啊……,放手!”张倩儿如受惊的小鸟,一下子就服软了,可是嘴上不侥人,大声地喊着。
“我不放手,一放手,你就要打我!”
杜飞故意说着,反而抱着更紧,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有些陶醉,偷偷地摸着胸前的一双玉免,昨晚,小娟可是比划了下,有点大,至少比她的大许多,他也想亲自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故意逗一逗张倩儿,如今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稀泥似的解决,两人才能相安无事。小娟是个乖巧的女孩,事事顺着他,而张倩儿很火辣,昨日以为她只是有些个性,今日才知道,她还会几招,不,应该说是练过,挺有几下子的,必竟出身海盗,爹爹是个海盗头子,天天过得刀口上的日子,生死难料,一个弱女子,哪能行,张青必会教她几招防身,在发生意外时,能自保逃跑,大难不死就行。
其实,张青从小把她当做假小子来养的,海上生存比陆地上残酷得多,一个女儿家,天天混在一群海盗中,看着众人生性豁达,吃酒喝肉,痛快之极,如果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从中穿过,必定会引起众人的想入非非,即便张青是海盗的首领,有些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在岛上时,张倩儿也经常一身男儿打扮,跟在爹爹后面,混迹于众人之中,久而久之,也养成了此许豪爽的男儿气概。
在岛上时,张倩儿可以说呼风唤雨,爹爹疼着,众海盗也巴结着,想招她作为未来的婿妇,也处处让着,哪里会受气。但是被爹爹逼到这里,一来就受到了杜飞的处处戏弄。
昨晚,张倩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夜无法入睡,小娟的一句话,少爷说你是个女人,让她怀恨在心,又从小娟哪里,旁敲侧击一番,心里有了一些眉目,又仔细地想了想下午发生的种种事情,一时明白,杜飞太可恶了,从下午自己一来就一直在骗自己。
张倩儿猜到,杜飞可能从自己进入百茶园就瞧出我是个女人,否则不会用马尿酒三番两次地试探自己。一个俊朗的公子哥,听说了这么好的话,哪有不喝之理,除非口袋里没钱,但是我分明有钱。
再说自己表明身份是张青的儿子张飞时,她又一次戏弄自己,还说爹爹上次临走时,就说我会来,跟他学习一些本领,分明是睁眼说瞎话,明明是自己的找的借口,他却顺理成章地自圆其说。
还有更可恶的,明明知道我是女儿身,竟然故意戏弄我,搂着自己的肩膀,拉着我的手,还拉着我一起洗澡,竟然想和我一起睡,当自己表明了女儿身的身份时,他却故意不相信,让小娟来摸,看自己的笑话……
这一切,张倩儿昨晚在脑海里想了一夜,怎么可能入睡?罪魁祸首就是杜飞,想了一夜,她终于想到了偷袭,听小娟说,他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去海边捡海货,于是决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出了出心中的怒气,让他知道,即使我将来真的……嫁给他了,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还有……就是不能太花心,到处拈花惹草,百茶园里的一堆小萝莉,就是最好的事实证明。
此时,张倩儿受控于杜飞,心中顿有千万般的厌恨,也只能忍着,只希望他快点轻手,男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快放手,我不打你了!”张倩儿急哭了。
“真的?”杜飞故意怀疑。
“快放手,我以后再也不打你!”
杜飞终于玩够了,才松开,可是张倩儿蹲在地上,哭了,哭得很伤心。
这时,杜飞知道这次玩得有些大,必竟不是后世,男女之事,那么的随意,必竟这里是宋朝,女人从小就被教育得要三从四德,在外惹得男人的调戏,就是女人的不忠,除非这个男人娶了她,张倩虽然是个海盗,生活在海上,这些她还是知道的,此时不知如何应对,所以哭了。
“不要哭了,是好的不好,我给你道谦!”
杜飞一边说着,一边想拉她站起来,可是她甩开了他的手。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故意逗你玩,我给你道谦,你还哭了什么!”
张倩儿就是不听。
“嗯……,你爹爹是不是让你过来看我,觉得我怎样,能不能做你未来的夫君,如果行,就不要哭了,将来我上门给你爹爹提亲,如果不行,哪我就走了。”杜飞灵光一闪,我就不信,还制不了你。
“不说话,哪我就走了!”杜飞头也不回,慢慢地往海边走去。
张倩儿见杜飞真的走了,哭的更伤心,突然站了起来,跑了过去,跟在杜飞的后面去了海边。
“不要哭了,你看,日出多美啊!”杜飞回过头,指了指海上的一片片像火海般的景色,又看了看张倩儿,用衣袖给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再哭就不美了,一会儿回去,换身女装,给我看一看,我未来的娘子到底美不美,如果不美,我可不要了!”
早上出门时,张倩儿依然是一身男儿打扮,此时听了杜飞的一番话,害羞之极,低着头,一句说也不敢说。
“你看,我们来晚了,虎子他们都在捡海货了,走,我们也一起捡海货!”
张倩儿点了点头,跟在杜飞的后面,去捡海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