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晚,杜飞可是亏大了,心里委屈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杜飞凭借此心救了张青,这可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发善心救人,又为他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免得被人杀害,还蒙在谷里。
张青知道赵志要害他,心里不是滋味,每晚拉着杜飞喝酒,还猛喝、狂喝,非喝醉不可,这酒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每晚一二十坛,喝的杜飞心痛啊!
这时,杜飞后悔了,原以为杀人有危险,这救人可是好事,应该简单,没有想到还这么的麻烦,比杀人还痛苦,哎,以后我决定不救人,害人害己!
可是,张青喝醉酒之后,这心情是慢慢地好了许多,曾经妻子死时的打击,比这还大,此时心里缓了过来,许多事情也想通了,渐渐地放下。
每天早晨,张青醒来很早,然后与杜飞一起去海边捡海货,下午也去百茶园做一做,喝喝茶,下下棋,日子也过得挺悠闲的。
“刘老!”午后,张青独自来到百茶园,这几天经常过来,与刘老也混熟了。
“张老弟,你来了,哦……,哪小子又不来,又有什么事拦住他了?”
张青笑了笑,知道杜飞也怕了刘老死缠乱打的功夫,每天下午过来,非要杀到天黑才放人,一想到这些,杜飞心里就巴凉巴凉的,于是经常找些借口和理由来推脱。
“哦,刘老,听他说马尿酒快喝完了,准备再酿一些,现在在家里准备酿酒!”张青说到这些,心里也有些惭愧,这马尿酒都让自己喝光了。
“骗人的鬼话,七八天前我就听他说过一次,今天又找这个借口,这小子,谎话连篇,真是岂有此理!”
“刘老,真的在家里酿酒,我过来的时候,看他把酒坛都搬了出来,正准备酿酒。”张青认为刘老可能误会了杜飞。
“嗯,那就是七八天前那一次在骗我!”刘老忿忿不平,自言自语,“我有这么可怕么,不就是两人下下棋,互相切磋一下,哼,这小子太可恶了!”
张青听到这些话,心里也苦笑一声,偶尔切磋一下是可以的,可是你天天拉着别人,哪就另当别论!关于这一点,张青这几天也深有体会,杜飞这几天下午只过来了一次,自己就陪着刘老下棋,当他知道自己会下棋之后,也天天缠着自己,这下午的时间,每天就这样被打发了。
“刘老,他今天真有事,嗯,还是咱俩来一局。”
刘老不甘心,也不得不如些。
张青懂此棋艺,但是与刘老相比就差远了。来了二局,刘老都赢了,一时没有了兴趣,两人就坐在桌边喝茶,聊天。
“刘老的棋艺真是高啊!”张青输得心服口服,发自内心地赞叹一句。
“哎……,与那小子相比,就差远了!”刘老感叹一句,“活了一大把年龄竟然赢不了他,真是可恨!”
张青看过两人下过二三次,也知道杜飞的棋艺深不可测,刘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刘老,这可是你平时用心教的结果,否则他能有这样的水平!”
“不敢,不敢!我也希望有这样的一个学生,可是他是自学成才,真是惭愧!”
张青在杜家村也呆了十来天,也知道一些这里的情况,刘老是村中学问最高的,而杜飞天天和他在一起,以为杜飞的棋艺是刘老教的,现在才清楚自己弄错了。
“自学成才?这怎么可能,一定有人背后偷偷地教的!”张青不相信自学成才的说法,“刘老,你看看杜家村就这么大,你应该很熟悉,想一想谁的知识这么渊溥,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学生。”
“张老弟,你可能不知道,杜飞以前住在临海县城,是大户人家,只是家中发生了变故,才不得不搬回这里居住,我认识他也几个月的时间,第一次与他下棋时,他就有这么高的棋艺,如果他真有老师,我也想认识一下,可是我曾问过几次,这小子都说在家独自看书,自己捉摸的。”
张青有些意外,还以为杜飞一直就住在杜家村,好奇地问道:“嗯,刘老,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躲回杜家村。”
“听人说,他家杜老爷与海盗勾接,被马知府查抄了全家,杜老爷当场吓死,这母子俩饶幸逃脱,来到这里避避。”
张青大吃一惊。
杜老爷?还被吓死,难道是临海的杜府?
母子俩不知所踪,这里是饶幸逃脱?
难道真是自己的暗梢杜家?
可是听人说杜家公子是一个玩绔子弟。可是这杜飞……?
张青急忙地问道:“刘老,是不是临海的大户人家杜府,半年前被马知府查抄的杜府?”
“正是!”刘老有些同情,点头同意。
张青惊讶万分,仍然不敢相信,前几天,自己可是跟他说过,杜老爷就是自己的暗梢,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提起,难道对我怀恨在心?不对,否则就不会帮我,为我出谋划策,还每晚陪我喝酒,安慰我,哪到底是为什么?
“刘老,听说杜老弟以前是一个花花公子,这种传言是不是真的。”
“嗯……,有些难说,可以……这么说吧,这小子应该很聪明,什么一学就会,只是在杜府时,生活太富足,不愁吃穿,才会有些懒散,与一些公子哥走得比较近,这一次杜府的变故,对他的打击很大,明白了许多事,一夜间长大成人,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刘老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杜飞下棋时异常冷静、根本不符合他的年龄,还人让人时刻捉摸不透的心理,又听小娟说过几次,少爷以前跟人学坏了,现在变好了,从而推断而来。
“这小子现在很冷静,虽然天天悠哉悠哉地生活,正是在修身养性,但是心里是装着事的,在山中打猎,敢独自空手杀虎,这胆量何人敢有?还有你看看这烧烤店,小小的门面弄的多出色,就知道他早晚会有一番作为,或许像他爹一样,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商贾,也有可能……”
刘老说到这里,也看不透,说不准,这小子太深奥了。如果杜飞听到刘老对他的认识和评价,一定会吐血,自己只是想开个小店,挣几文钱,过点悠闲的生活,仅此而己。
张青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也认为杜飞非池中之物,必有一番作为,只是杜府的变故多少与自己有关,心中非常内疚,于是曾有的一个想法,又一次从脑海中冒了出来:“刘老,我招他做我女婿如何?”
刘老有些诧意,这是哪回事,抬头看一看张青严肃的表情:“可以,只是你女儿入得了这小子的法眼么?”
张青脸色一沉,不高兴了,自己的女儿可是花中牡丹,哪里比人差了?
“我还觉得这小子配不上我的女儿了!”
刘老笑了笑,看了看天色己暗,不远处,杜飞悠闲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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