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寻找灵幻珠的人终究放弃,左遥北开始慢慢恢复平静。
经过几日调养我的身体好了许多,我放下绣的帕子开始做袄子,做袄子可要比小样子费些耐心,天越来越冷,我跟母亲、姐姐虽都是遥北人,却都较畏寒,所以袄子是要多做两件的。能赚些银钱养家的手艺就是在给那些千金小姐在袄子、大氅上绣些小样子,就算是冬日那些千金小姐也想要着装上有个别致,在遥北能动针线的人本就不多,我这几年手很少停过,手艺自是长进了不少,独独这手上的小技艺有些名气。
我刚做好罗雪的袄子,就打算给她送去,没想到罗雪正好过来,倒是巧,我忙把袄子递给她,我三人中罗雪身子最差,还是要紧着她的先忙活。
罗雪接过后,有点羞涩,后对我说:“妹妹可否教我些?”
我倒是意外,后来一听语气原来是想给其路做个厚点的披风,我自然应下。罗雪看着比我贤淑,实际上琴棋书画是没有学过的,就算是字我教的能写下的就是她自己的名字罗雪。
母亲看我们忙活的热闹干脆也到我屋子,也慢慢的跟着忙了起来,过了些时日罗雪总算能勉强上手,我打开看外面雪景赏人心情好些,拿起笛子吹奏了起来……
母亲对我说了句:“窗边凉还是来围着火炉聊聊天吧”
罗雪阻止母亲说:“母亲,就让霜儿弄些乐,我喜欢听霜儿的笛声”
我正吹奏着,从外传来笛声与我笛声合音,我立马停住了吹奏,那笛声仍未停,罗雪跑了过来,凑着外面听着,说道:“这笛子吹的没有霜儿好”
我想了想对罗雪说:“姐姐~我教你吹笛子吧”
罗雪想都没想拒绝道:“算了,我不喜这玩意”
我直说道:“遥南想来乐声寄相思,这外面的笛声是其路的,他一直以为这笛子是你吹奏的”
罗雪意外
我忙解释道:“在雪山时是姐姐与其路初见,当时他捡到过我的笛子,就是这样他才学起了笛子”
罗雪有些失落,道:“我不曾记得,想必与他有这缘分的是妹妹你”
我摇头:“雪山上的事情我也不曾记得许多,只是后来再次在仙桃镇相遇曾听他们提起过我才知道此事。”
罗雪听到了这里终究是答应开始学吹笛,无论与其路初遇的是谁,在其路眼里那个人就是罗雪,对于此结我并不在意,只怕罗雪会介意。
希望罗雪能幸福,这样也是对我与母亲的一丝安慰!
罗雪的披风还没有做好,其路、其义却来告别了,罗雪自然不舍我们也识相的让两个人独处些时候。
罗雪跟其路正在亭子中说话,我看了她们一眼要走,回过头其义也正在看他们。反正无事,我与其义边走边说着话。
其义突然问我:“我与其路站在一块是否很不显眼?”
我想了想,其路与其义外貌上并我俊丑的差异,但第一眼看着其路会给人一种亲切很容易接近的感觉,虽然跟其义是跟其路一同相识的,我倒多是因为其路是罗雪的心上人所以关注其路多些。
其义看我沉默,对我说:“其实不止在这里,不管是门派里还是到任何一个地方,我永远会被视作其路的影子”
我知道其义的感受,问他:“每个人都不想做影子,那为何不脱离”
其义说道:“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兄弟脱离谈何容易,况~我也习惯了,只是看到你我觉得可以跟你倾诉一下,我说句实话,我知道你会不爱听,在我看你也跟我一样,就像你姐姐的影子一样。”
我笑了笑:“我自是明白,我姐姐比我貌美,是多谢关注”
其义:“看样子你想的比我开,倒是觉得我小心眼”
我不是小心眼,我是明白在别人看来我是罗雪的影子,事实上罗雪却在我体内十多年连影子都不如的魂识,影子在阳光下可以显现而魂识就如沉睡般,只是留着一口气在别人身上而已。
虽然罗雪苏醒后因为出众的外貌被关注,却少人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到不能断药,我怎能与比我可怜的罗雪计较?
其义停步,手伸出雪花落在他的手心就化了,说:“我不知为何总感觉之前见到的罗雪是你,我也觉得这个感觉荒唐”
我听到其义说的话,震惊。
连对罗雪有好感的其路都没有看出来,其义却看出来了,只不过在我与罗雪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荒唐,说出来简直是在说胡话。
其义从袖子拿出了一个手环,递给我。我奇怪,其义将手环放在我的手上说:“我到如今都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若你愿意,我也会跟我师傅说跟其路相同的事情”
我惊讶,问他:“我相貌与我姐姐差距甚大,你本就觉得不如其路,你不想找一个比我姐姐貌美的女子?”
其义:“你的反应倒是让我意外,平常女子遇到表白不是会羞涩,你怎第一反应问这个?”
我顿了一下,我虽外貌平平,之前却经历过关堂理跟江羚二人,况且我对其义毫无爱慕可言,听他说话总像在对别人说,没有多大感觉。
我回道:“你先回答我问的”
其义:“我先不说我能不能找寻到比罗雪更美貌的女子,但我知道成亲后还是能持家重要,再说我明白你的才德远在罗雪之上,只是无人去留意而已”
我看着我的手,我的手因为常年劳作与绣女工,手上起茧,其义原来是如此心细之人。
我将手环还给其义,对他说:“婚嫁之事并不是说你想娶了我想嫁了就可以了,不瞒你说,我曾是许过将来的人,只不过…种种缘故,未能如愿。小事我况不能随意,且是这么大的事情。你比其路更加细心,自会找到如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