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一涩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往江羚的背钻了钻,江羚对我这般好,在我的记忆里连父兄都没有这样背过我,甚至是我的未婚夫关堂理他都不曾像江羚照顾我般照顾我。我要怎么回报这样的照顾…
到了山顶已是晌午,江羚将我放了下来,脚接触了地面我才发现我的脚已经被裹住了,江羚将我的鞋从怀里拿出来给我穿上,边说:“我从没见男子的脚这般小,之前还没发现。也是…你的个头不高,脚又能长到哪里去”我敷衍的笑了笑,江羚说实在的真是粗心大意的人,与我相处了这么久竟什么也没看出来。
山顶的庙宇破旧,想是与太高没几个人愿意费那么多体力,久之少了香火。
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道人,最后才庙宇后面发现了很小的屋子,我们走进去,屋子简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闭目打坐。对我们的闯入没有任何反应,猜的没错就是娄珺波…我跟江羚出于礼节站在旁边等了很久,久到我的脚都麻木了,我心里有了可怕的念想,我慢慢的接近,慢慢的把手指放到老者的鼻息下,我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江羚忙过来扶我,问:“阿两,怎么了?”我忙拽住江羚的衣衫,说:“他死了,他就这样死了,我什么都没问,我还什么也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这样待我,为什么?”我正难过时,突然有一个硬朗的声音:“好吵,好吵…”
我看了看周围,不是江羚说话,那只能是…我望过去,娄珺波前辈还是刚才那个样子,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这山还会有进香者,进香在前面,年轻人,走错地方了”我确定声音来自娄珺波的体内,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我想多了,忙站起来行礼:“晚辈无谓两见过娄前辈,我二人来找求寻贵师的林子札记,可否借阅给晚辈”声音响起,说:“哦~原来这世上还会找家师的札记,不过~你们找错了,不在我这,实在抱歉,我在洗练闭气养息之功,就不能送你们下山了”我原本还要问,却想起之前听江羚讲过闭气养息之功最上乘的习练要五年不与外界接触,闭目打坐五年之久才可以,不然会功亏一篑。娄珺波前辈学的自然是最上乘的,他不睁开眼睛看不到我是看不出我与雪儿的牵扯,告诉我雪儿的事情,但我现在不能打扰他。
我跟江羚行李后,退了出来,江羚感叹娄珺波的武功境界,一般习练闭气养息是不能言语他,他却能做到说话却不打断习练。
我心下却憋气,爬了近两天的山竟被娄珺波前辈就这样两句话打发走了。看样子一切都不能如我所料,我原本还以为我能从他身上就算借阅不到林子札记也能问到雪儿的事情,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
我们爬了许久,如此山巅我们一定要欣赏下再走。我们站到山檐边,一览众山小,甚至不远处整个京城都在我们眼下。云层迷幻,绿景蓝天,天下景色这样开阔还要何如?天大地大,我无论在哪个角落是那么不起眼,就像那沙漠里的沙子,像我这样的人何其多啊
我感慨良多,拿出笛子,根据感受吹出了乐奏……
吹罢,江羚感慨的说:“真好听”
我笑着说:“大哥,这是我新编的曲目,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江羚想都没想说:“既然是在八重山编奏的,那就叫八重曲吧”
好吧,江羚想法简单,但我还是依他,就叫八重曲。
上山艰难下山易,次日还没到晌午我们就回到了和奇院。回到和奇院我们就各自回到房间休息,第二日清晨起来出发赶往BJ城,南京城、BJ城虽然不近却也不远,赶了一个时辰我们就到了BJ城的和奇院
接近晌午,不算晚,我们直接拿着没给娄珺波送成的礼物带过去找林子大师的第三徒方高刚。方高刚会的是过目不忘的技艺,顾名思义就是记忆力好的惊人。
方高刚是BJ城的城首,我们相见并不是轻易的事情,到了城首府自是有官兵拦着,官兵见我与江羚手里拎着礼物以为来贿赂方高刚的,不让我们进去,也不肯通报。
我想了想,将我仿制闪刃剑匕首递给官兵,说:“我叫雪儿,这是我的信物,若是大人见了信物不肯见我,我就自愿把我带给大人的都送给差爷。”官差还是不肯,我又说道:“大人肯定是会见我的,要是你阻碍我让大人知道了,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官差看到我这么有信心,不敢怠慢,拿着匕首就走进去通报了。我心下却在打鼓,不知道方高刚前辈能不能像陈芥、称称前辈一样知道雪儿这个人呢
江羚却奇怪:“阿两,你编的名字太女气了,哪有男子家的叫雪儿的啊”
我听到江羚这么说只能尴尬的笑,等了些会儿那个官差黑着脸走出来将匕首一下子扔在了地上,冲我喊道:“我们城首大人说了不认识叫什么雪儿的,不见!”我忙捡起匕首拿着手里的礼物递给官差说:“大人连这个匕首也说不认得?”官差兴许是被训斥了没好气的说:“赶紧带着你这些东西离开,再在这里纠缠可没你们好果子吃!”我要说什么,江羚阻止我,对官差说:“神剑山庄江羚求见城首大人,烦请通报”江羚说到神剑山庄官差的眼睛都闪了一下,立马跑进去通报去了。我心里琢磨着不一会儿官差眉开眼笑的跑了过来请江羚进去
官差径直就将我们带到了后院亭子就走了,我跟江羚走下,一个身着官服身材较胖的男子匆匆的走了过来,江羚与他说了些客套了几句,我心里琢磨着事情,等我反应过来方高刚已经将一个信封递给江羚,对江羚说:“江少侠啊,烦请替我这问候的书信带给神老啊,等有闲时定亲自拜访”江羚满口答应,见我不语,对方高刚说:“其实这次是有事烦劳大人”方高刚:“哎,江少侠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是我管辖以内我都可以忙到江少侠”江羚:“曾听家师说起过,大人曾拜林子大师为师傅,就是想问一下贵师札记可否在大人这里”方高刚沉默了一会儿,瞥了我一眼,说:“家师不曾将札记留给我”我听到后很失落,他不认识雪儿我不能从他口中得知雪儿是何人,现在连札记都没有着落。突然听到方高刚说:“不过我曾不小心看到过札记的部分内容,要是不急我可以现在就写下来给你们”我掩饰住自己的欣喜,虽然不是林子大师的原本,但内容都是一样的谁的笔迹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