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他们的对话我已经确定了那苍老的女子就是复焰里,照顾复焰里的就是需广的表兄斤厰。原来事情与我想象的不同。林子大师的技艺有好处也有坏处,复焰里学的幻火之术随厉害久了却身体会承受不住。我之前想的计策却要改变了,如此境况的复焰里美男计、讨好是没有用的。
我走到门前叩门,斤厰过来看门。看到我这个陌生面孔有点意外却还是请了进去…我走到复焰里面前行礼:“晚辈无谓两见过复前辈”
复焰里抬眼看了看我,喃喃道:“若是我有孩子也有这般大了吧,对啊,我为什么没孩子…为什么…是需广那个没心的,是他…是他”说着说着复焰里的声音更大,拿起桌子上的药碗咋向了斤厰。斤厰没有闪躲正好砸到脑门上,斤厰的脑门立即流出了血。还没等我反应复焰里从摇椅上站起就冲斤厰伸手,这一伸手,手心上立即冒出火焰,直接就打向斤厰,我立马将手中的点心扔过去拦住了火,火星子掉在了斤厰的身上
我仔细一看,这次发现斤厰身上上下都是被烧过的痕迹。看到刚才复焰里发怒的一幕,幻火之术果真可怕。
复焰里掐住斤厰的脖子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斤厰丝毫不反抗,看样子已经习以为常。我想到是自己点燃了复焰里的火,虽然害怕,还是说道:“前辈…我说错话了吗?”
复焰里这才慢慢的看向我,松开了斤厰走向我,我往后缩了缩却不敢后退一步。复焰里说:“你怕我…孩子…连你也怕我…”
她的手触碰我的脸,说:“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吗?”
我看她的样子显然已经神志不清,我现在哪敢违了她的心思,点了头。她边流泪边继续说:“孩子…不是我不肯要你,是那没心的为了抢我的银钱将我推了下去,害的我永远不能有孩子了,我一个女人…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我多么希望你能叫声娘”
我听后明白复焰里连孩子都没有怀过就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她让我喊娘,我却试图喊了都喊不出来,我看了看斤厰,斤厰示意我喊,可我最终还是不能强迫自己
复焰里看我没有回应,冲天大吼,就朝四周打火,斤厰被打倒在地,虽没打到我我却吓得倒在了地上
复焰里看我倒在地上,走了过来。她握住我的胳膊滚烫的如火焰,我被烫的喊了出来,她立马松手,另一只手捂住我躺到的胳膊,我看到衣服已经被她烫坏。复焰里看我的胳膊再看看自己火红的手,站了起来。喊道:“师傅…师傅…”我吓得已经没了反应,就看到斤厰一盆水撒在了复焰里的身上,复焰里看着湿哒哒的衣衫却好像很舒服似的,坐会到摇椅上闭上了眼睛
斤厰来扶我起来,我很抱歉的说:“对不起”
斤厰并没有责怪我:“与你无关,你找焰里有何事”
我看了一眼复焰里,小声说道:“我有求于复前辈,想跟复前辈借林子札记一阅”
斤厰:“抱歉,林子札记不在焰里这,小公子怕是白跑了”
我没有听到复焰里说,有点怀疑,再看看复焰里却没有勇气去叫醒她
斤厰看出了我的疑惑,说:“这些年都是我在照顾焰里,她有没有林子札记我是最清楚不过的,若是我我肯定会拿给小公子阅览的。”
斤厰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我看着周围一片狼藉,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只能告辞。
我出门之后,回头看过去,斤厰无言的收拾着院子
我被复焰里吓得不轻,我只能顺着路往外走。我出了竹林才想起江羚没出来就打算回去找,一看江羚就在我的身后,我吓的腿一软,江羚过来扶住了我。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我忙问道:“你刚才上哪里去了,怎么没出来救人啊”
江羚看到我烧到的胳膊,问:“你受伤了”
我意识到衣服烧到胳膊上露出一点肌肤,我赶紧捂住,说:“没事,你还没有说你刚才去哪了呢”
江羚:“我看到他们注意力全在你那里,所以就进屋子里摘找了下,没有札记”
我有点失落,原来斤厰确实讲的是真话。
回到和奇院,江羚知道我胳膊受伤就要给我涂药,我反对之后姑妮就说坚持给我涂药处理伤口,我只能同意。
姑妮边给我涂药,边羞涩的说:“没想到男子还能有如此白皙的皮肤,姑妮都自愧不如呢”
我沉默没有回应,复焰里即使收手所以烧伤并不是太严重,希望不要留下疤痕。
突然被梦吓醒,我拍着胸口,竟然梦到有个大火团追着我,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天已清亮,我正在收拾包袱。姑妮就给我送来了饭菜,之前都是香依给我送饭,自从我给她吸毒之后总是姑妮来送,原本直爽的姑妮感觉比之前觉得羞涩了很多,我隐隐感觉到不对
我边吃饭边拿出名录看,接下来要去找的就是在娄底县林子大师的第九徒正逍画,正逍画学的是物语之术,能与鸟儿沟通。因为喜欢鸟儿所以放走了养鸟人黛泪儡所有的鸟,而且这也是在黛泪儡养妹晨小妞的帮正逍画喜鸟放鸟,就意味着是善心之人。善心之人都好言语,此次只要态度谦和再带上他喜爱的鸟,问到林子札记轻而易举。
赶到娄底县和奇院,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到市集买鸟,可是逛到街尾都没有一家是卖鸟的。我怂恿姑妮,姑妮就嚷嚷着去郊外抓鸟。
赶到郊外,我们向空中望去,没想到鸟儿稀少的地方,等了许久才看到几只却是最普遍的麻雀,做礼物当然是要鸟中之稀了。瞎晃荡了半个时辰,正当我们要放弃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一只红绿羽毛相间的鹦鹉正立在树枝上一动不动,虽然鹦鹉也不罕见,跟麻雀相比倒是更能拿得出手,我立马给江羚使眼色,江羚一跃没想到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鹦鹉,鹦鹉也不做挣扎就瘫在那里,我责怪江羚用力把鹦鹉弄死了,仔细一看鹦鹉却是活着的,却没有鸟儿的生机。我觉得这种失魂落魄该是人才有的,没想到这鸟也有这种时候。原本想买鸟架,想起没有卖鸟的谈何卖鸟架呢,且这鹦鹉毫无生机,任人宰割的模样,让它站它就站,让它躺着就躺着。我倒是开始怜惜这个鸟,原本想放了算了,可是江羚、香依都觉得放它走容易可它这样的状态难保不被其他人抓住,被其他人抓住就不知道什么下场了。现在我们送到喜鸟之人正逍画那里,也未必不是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