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们还没付账呢。”大汉指着他们离开的店门喊道。
“罢了,那丫头的工资完全抵了。”吕谢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揉捏着屁股,显然刚才撞得不轻。
“那这些菜怎么办?他们还没动呢。”大汉看着满桌子的菜说道。
“当然是吃了啊!”吕谢拍了一下大汉的脑袋,招呼了一声便坐了下来,“过来吃啊,不能浪费了。”
“好勒,老板。”大汉很高兴,这一顿可白吃了,少说也得好几百呢,虽然自己是个大厨,可却吃不起这么贵的饭菜。
“哦,对了,吃完了,这一摊子事就交给你了。”吕谢边吃边对大汉说道。
正吃得起劲的大汉顿时身子一僵,瞬间想骂娘了,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但老板的话不好反驳,只好低声说道:“知道了,老板。”
哎,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动筷子了啊!
这可不是收拾几分钟就完事的,这可是大半个小时的工作量啊!
大汉欲哭无泪,这真是个不良老板啊!
......
“真他娘的晦气,吃饭的兴致全没了!”一出店门,杨风就忍不住抱怨起来,“这是个什么鸟老板啊!”
“行了,别提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南雅眉头紧皱,递给了杨风三百块钱:“这里你比我熟悉,去买点好吃的。”
“得了。”杨风瞥了一眼独自走在前面不言不语的白舒静,立马答应了下来,接过钱就跑着离开了。
“白校花,你没事吧?”南雅快步跟上去,轻碰了她的胳膊一下问道。
见她没有说话,南雅一瞅,她竟然哭了?
于是快步走到了她的前面焦急的问道:“白校花,你怎么哭了?”
“没事。”白舒静停了下来,轻拭了下眼角,若无其事的说道。
“怎么会没事呢?你看你都哭了,肯定有心事。”南雅开始在她耳边絮叨起来。
“不然刚才的那点小事怎么会让白校花都流泪呢。”
“既然有心事,那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好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当你的倾听者的话。”
“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呀,会很难受的。”
......
“别说了,我想静静。”
南雅的话想必是触动了白舒静的内心,她慢慢的把眼睛闭上了,眼角有晶莹的泪滴滑落。
南雅觉得应该让她把心事吐露出来才行,不然憋在心里会是一个梗,很难受的。
于是南雅脸凑到白舒静的脸前,扮了个鬼脸道:“你不能想你自己呀,你要想应该想我,想我呀!”
白舒静睁开眼,“扑哧”一声笑了,脸也红了,因为南雅的脸凑得实在有些近了,差点就吻上了。
“去,真不要脸。”白舒静立马推开了南雅,在路边的石阶上慢慢坐了下来。
顿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向南雅问道:“你真要听?”
“必须要听啊!”南雅没想到白舒静真会说,刚才这不过是想转一下她的注意力,让她高兴起来。
没想到她还真打算说,那肯定不能错过了啊,这可是一个大校花的隐秘啊!
南雅立马跑到白舒静的身边乖乖地坐了下来,双手托起下颚,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你觉得我的家境怎么样?”白舒静开口问道。
“额。”南雅挠了挠头,有些发愣,自己只是一个倾听者好不好,什么时候还要回答问题啊!
而且自己对她了解的并不多,这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让南雅头大!
好吧,也能猜了,于是南雅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觉得吧,你家境条件应该是太好了。”
“呵,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白舒静笑了笑。
“我没说错吧,我就知道我很适合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南雅很是得意,虽然自己还不明白她是怎么理解的。
如果她把自己说的当成反语,是一回事,而当成正常话则又是一回事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刚才明明说的反语啊!
难不成其他人都是和自己相同的想法,而自己又是第一个这么说的,难不成?
“你是想体验生活吗?”南雅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其实并不算是体验生活吧,我只是习惯了独立而已。”白舒静很平静的说道。
“初一那一年,我就开始了半独立的生活,学费、生活费家里出一半,剩下的一半自己挣,但我的行为却完全得不到大家的认同,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不认同我。”
“明明用着土豪金,却勤工俭学,而对于那些追求我的男生,则被我立马拒绝掉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了机会就开始散播我的谣言,说我做作、爱装高冷,我只想知道我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看不懂我的行为就不能闭嘴吗?我只不过是比他们早熟了几年而已,他们的行为在我眼里除了幼稚还是幼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好吗,何必对别人的生活指指点点,好似他们多出众似的。”
“我从来都不指责别人,也不议论别人,只是藏在自己的心里,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累,但却很充实。”
“初三一毕业,我就从父母那里完全独立了出来,学费、生活费都是一个人挣的。”
说到这里,白舒静又开始哭了,虽然无声,但脸庞上确实划过了泪水,被南雅捕捉到了。
南雅很震惊,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啊?
这得要受多少罪,遭多少累啊!
“那,那,白校花,你学习成绩年级前十,学习任务肯定很重,你能忙得过来?”南雅说话有些结巴了,实在是她说的给自己的震撼太大了。
“怎么忙不过来呀,时间都是挤出来的罢了,只看你愿不愿意挤而已。”白舒静转过头来看着南雅。
“你是第一个理解我的人,就不要叫我白校花了,就叫我小舒吧。”
“小叔?怎么叫着这么别扭啊!”南雅一咧嘴笑道。
白舒静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这人还挺幽默的呢,随即说道:“那就叫我静舒吧,这是我的笔名。”
笔名,难不成她还是一名作家?南雅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你,你还是......”
“对啊!”白舒静说的却是很淡然,这明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