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她几乎要被这个枯燥烦闷的生活给逼疯了,所有主旋律无非都是吃完睡......偶尔也会被丫鬟秋月扶出去晒太阳,不过还好,悠闲的生活给了她打听这儿消息的机会。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从贴身丫鬟秋月的口中得知:的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叫董鄂锦玉,生于康熙二十七年,今年刚满十六岁,阿玛是董鄂七十,满洲正白旗人,官居从一品,武职都统,额娘纳兰明惠,是纳兰性德的妹妹,只可惜天妒红颜,已于今年染疾逝世,纳兰明惠膝下共有两女,且锦玉是二女儿,大女儿叫董鄂锦熙,已嫁与当朝九阿哥做嫡福晋。
锦玉生性活泼,自学会骑马,便时常去郊外骑马,出事那天,锦玉是随四阿哥去骑马,不料马儿被惊,便摔下来,当时既已不省人事。
看来这便是她为何会与锦玉灵魂交替的原因了,只是,真正的锦玉去了哪里?而我在现代是否已经死去?那我的父母怎么办?他们该有多伤心,思及此处不禁掉下泪来…...
午后,锦玉在房间发呆,却见那位所谓的姐姐缓缓走来,只瞧她穿着湖蓝缕金云锦华服,上绣织金牡丹彩,袖处勾出祥云纹,右手腕上带着与衣裙相照应的玛瑙蓝镯子,三千青丝装饰着烧蓝点翠凤形钗,一缕金质珊瑚珠串垂肩,星星点点的照的刺眼,恍惚间,让她迷了眼......
九福晋笑盈盈的她跟说:“玉儿,阿玛听说你身体渐好,来信说,让你好好休息,准备二个月以后的选秀”。
“选秀?”锦玉惊讶的问道。
九福晋轻叹着气:“是啊,选秀,像我们这般人家,选秀总是避免不了的,虽说选秀宫中是咱们家的荣耀,是阿玛的脸面,额娘在天之灵也会欣慰,但若不去,那便是抗旨不遵,是要满门抄斩的啊!”
说完她轻拍着我的肩膀,各种无奈与惆怅看着锦玉。
“嗯,锦玉知道了。”她看着九福晋道。
九福晋错愕的望着锦玉,许是她答应太利索,一改常态吧。
九福晋欣慰的说:“那就好,玉儿啊,我们不比寻常人家,婚姻大事自己从来做不了主的,你切莫如之前那般倔强了,日后不可再任性而为了。”
“放心吧,锦玉记住了!姐姐,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很任性吗?”锦玉调皮的问道。
九福晋笑着说:“你呀!从前可没少气着阿玛,不过这次落马倒摔好了性子。”
锦玉心中想着,当然不一样了,唉.....只是从前的锦玉再也回不来了。
“前日里,四阿哥打发了人送了盒点心,等会儿,我让秋月给你拿来,只是,你若得空,便好好谢谢四阿哥,他可没少教你骑马”九福晋笑着说道。
锦玉惊疑道:“四阿哥?哦,好的,我......我知道了”。
不觉心里疑惑,心说,是与从前的锦玉一起骑马失事的四阿哥?只是为什么会是同四阿哥一起?......
九福晋走后,锦玉拉着秋月问四阿哥的事情,秋月也是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大概意思是,锦玉和四阿哥结识在十三阿哥的生日宴中,后因十阿哥提议赛马,且每人都是马术精湛,可轮到锦玉时因不会骑马,而被人笑话,成了董鄂家的笑话,说满族是马背上的天下,身为满人不会骑马,当真是笑话,后来四阿哥实看不下去背后的议论,便替我解了围。
之后又经常教锦玉骑马,至此便熟络了。
听了秋月的话,她倒觉得,这四阿哥说不定是喜欢上了锦玉。否则又怎会这般热情。
“唉......这原不是我该想的,现下最要紧的就是二个月后的选秀。”她轻叹着气说。
秋月手里拿着珐琅彩胭脂红茶杯递过来说道:“格格,你也不用多想,格格不是说了吗,既来之,则安之”
“呦,咱们秋月也知道这句话了啊~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文采啊"锦玉抬眼看着秋月撇嘴笑道。
这个秋月是锦玉的贴身丫头,从小便跟着锦玉,听她自己说,她阿玛是包衣奴才,从小家里过着清贫的日子,后来她额娘重病,她不得已被卖到董鄂家,而这几日的相处,锦玉也知道这丫头也是个好女孩,又听到她的身世,不免对她处处照顾着些。
秋月红着脸低头说:”哎呀,格格,不要取笑我了,我只是这几日常听你说而已!“
锦玉看了她一眼,继而对着她说:”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你先下去吧。”
秋月诺了一声,离开了,锦玉低头喝着铁观音,心中生出许多惆怅......
人都道,一如宫门深似海,她实不想进宫嫁于当今皇上,且这么伟大的皇上,如今也是奔五的人了吧!要是选中,今后岂不是要跟他一老头子过一辈子?况且,宫中处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自己莫名的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够悲惨的了,现如今已经决定在这个地方好好活着,她还不想葬于这深宫中,只是她若不答应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权衡之下,只能取其轻而为之,算了,自己又何必佣人自扰呢..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