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世上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只有不甚争气的子女。可凡事都有那么几个例外,凡事,也都有那么几个反其道而行之,凡事,所见也未必为真……
云祺望着那似曾相识的面孔,不是敌对也不是手下,还称他一声“少爷”,原来他们还藏了这么一手。
“你是敏艾派的人,还是云威?若都不是,就是将死在我手里的冤魂!”在云祺手上的性命,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对他而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只要自己心情好。
“当年,黑帮内外受敌,老爷不希望将自己的软肋,放在敌人眼下,便秘密派我们将少爷和小姐送往孤儿院。”
云祺知道他是想替云威等人开脱,来减少自己对他们的恨意,却也耐着性子,听他继续往下说着。
“少爷那时还小,不愿接受教练员严苛的训练,不愿耐着性子去学枯燥的心理学课程,更不愿父母均在,却没陪在身边——”
“你若是来说这些,怕是再也走不出这扇门,见不到明天的暖阳!”云祺适时地打断了他,他不愿此刻浪费时间来陪一个陌生人回忆过去,尤其是他不愿提及的过去。
“少爷的脾气,我清楚得很。即使要杀我,也请您听完这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兴许有些错误,还来得及挽回,有些罪过,还来得及忏悔,趁有些人还在,原谅,兴许就可以阻止了后悔。”
他,没有在刻意为谁辩解,也没有故意编造谎言,而是作为一个见证者,去平实得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为了让少爷认清现实,老爷忍痛将小姐放了出去,他知道那是少爷的软肋,也是能够让您快速长大的唯一方法。于是敏艾‘弄丢’了小姐。”
说到这里,云祺的眼睛有些发涩,不是因为那个人讲的多么走心,而是因为妹妹走丢是他心尖最大的一根刺,轻轻揪一下都很疼。他的拳头也暗暗握起,好像下一秒,便会重重得捶下去。
“其实,小姐没有丢,我们一直都在暗中看护。敏艾把小姐放在游乐场,她被潇晴带走了”
潇晴已经去世十多年,如今再次提起,估摸着很多事情也将有所变动。
“其实,您一直暗中调查的边潇姳,就是小姐,只是您一直不愿相信罢了。”
凡是认识潇晴的人都知道,她有一子一女,但少有人知,她这短暂的一生都未曾有所出。人人都说潇晴是在边潇姳出生时,难产而死。可云姳走丢时已然两岁,任潇晴再聪明,还能蒙蔽众人?
“这其中的缘由,我并不清楚,可您聪明异常,一定可以查到这事情背后的真相!”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留下了一盘难解的局。云祺自负聪明绝顶,可当这谜面一出,一切似乎都不再简单。好似,连本以为是局外人的他,此刻也成了别人手里或轻或重的棋。
“倘若你今日说的都是真,那当年这场局也定少不了你的参与,你,充当了何种角色,不妨一并说了吧,敏艾!”
敏艾会心一笑,看来还是低估了自家少爷的敏锐心思。
“当年,我接到的任务,只是将小姐带给潇晴。而后暗中保护小姐的安全,直至小姐不再有生命危险!”
听这意思,还是一场环环相扣的局。对此,云祺只能对背后的人说一句:对不起,你们即将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