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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微笑之手

克雷德意外听到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斗篷下面是一张充满稚气的脸,小女孩抬起头来,望着克雷德,紧紧咬着双唇,略显紧张的样子。

“可爱的小姑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精灵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克雷德态度很温和,但是她任然对克雷德充满了恐惧,眼眶里满是泪水地似乎就要哭了出来。

“我叫茉莉亚,今年八岁了。”茉莉亚可怜兮兮地答道。

“小茉莉,你真的是微笑之手的人么?告诉哥哥,为什么会让你这样的小孩子来呢?”

微笑之手是大路上贩卖情报的组织,而且是这个行业里位于最顶尖的。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价钱,都可以买到你想要的情报。对于这样的一个组织,大陆上的势力都有些顾忌,所以某些势力都会给于他们一些警告,要求他们约束尺度。不过一些像天主教等站在金字塔最高峰的势力会对他们提供保护,所以没有人会为难他们。因为微笑之手同时也是大陆上最大的收容所,微笑之手收留了那些在战争之中无家可归的孩子。培养他们,让他们能够生存下去。

银月城建立以来,克雷德并没有来得及与微笑之手接触,所以这次克雷德也希望能与微笑之手沟通,建立合作。虽然法师不需要在大陆上争权夺利,但是一个势力必须要有信息渠道。银月城是法师的联盟,法师大多只注重魔法的研究和学习,所以只能借助于外力。

“她们说,微笑之手冒犯了克雷德阁下,让我来像你道歉。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的难处。”茉莉亚啜泣地说着,说完便开始大声得哭了起来。

虽然是在酒吧的角落,酒吧里吵杂的声音盖住了她的哭声,仍然吸引了一部分的主意。克雷德转身四处看了看,抬起了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上有浅蓝色的光芒在宝石表面游动。两个人四周的空气出现了扭曲,片刻之后又回复,只是酒吧里的人再也听不到这里的哭声,酒吧里的吵闹声也无法传进来。

克雷德完成这些之后转身看着茉莉亚,茉莉亚仍然毫无察觉地哭着,等到发现异样之后,揉着眼睛的双手停了下来。向四周看了看了,止住了哭声,小声地啜泣。

见她停止了哭泣,克雷德问道:“小茉莉,你为什么要哭呢。我并没有生气啊。”

“她们告诉我,你是一个魔法师,魔法师总是喜怒无常的,也许下一刻你就会想要杀了我,把我的...”说到这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克雷德一眼,然后接着说“把我的眼睛泡在玻璃罐子里。”

“茉莉亚,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大人不喜欢知道太多的小孩子,尤其是一位魔法师。”

克雷德的笑容从脸上消失,用阴沉的声音说道,虽然是在酒馆里面,茉莉亚却感到身体四周充满了狂暴的风,并且四周的温度开始变得灼热。

“克雷德先生,吓唬一个小孩子可不像是身为法师的领袖应该做的。”

克雷德转过身去,身后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盗贼,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位女士。女盗贼和茉莉亚的打扮倒是相同,手臂上的位置同样有微笑之手的标记。

“那么你是她的监护人么?”克雷德问道。

“我们原本以为根据我们对克雷德先生的了解,让一位小姑娘向你表示我们微笑之手的态度不会受到刁难。没想到克雷德先生竟然对欺负小孩子感兴趣。微笑之手的资料上应该添上一笔。”

克雷德并不在乎女盗贼言语上表达的不满,说道:“那么根据银月城的了解,微笑之手的领袖是一位伟大的女士,对么?”

女盗贼与克雷德对话的时候仍沉浸在对克雷德惊讶之中,之前她正在一旁观察这里的情况,却见到克雷德的一个动作之后,他们二人所处的地方与外界隔开了。她听不到他们二人的对话,又见到克雷德身边有魔法调动的迹象,便赶了过来。在靠近二人的时候,感到周围有一层屏障。说明应该是克雷德使用魔法将声音隔绝了,根据微笑之手对魔法种类的掌握之中,是不存在这样的魔法的。克雷德显然已经超越了一般魔法师的概念。突然听到克雷德问话,立刻回过神来。

“克雷德先生,银月城并没有建立情报机构,所以银月城无法了解什么。正因为这样微笑之手希望能为银月城服务,但是克雷德先生的表现并不是那么有诚意不是么?”

“诚意?”克雷德抬起了右手,随着他的右手升起,他身后的茉莉亚也升了起来。茉莉亚漂浮在了半空中,看样子身体已经被定住无法行动。克雷德掀起了她的斗篷,将她两侧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双尖尖的耳朵,又把她的手抓住,夺下了她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你是指这个小精灵装成的小丫头,还是她手上拿着的危险的玩具?”

女盗贼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平缓地说:“克雷德阁下。对于茉莉亚的问题,我们向您道歉。不过您应该能够谅解。虽然我们希望小孩子能让您更加温和,但我们并不能真的让一个小孩子来解决这些事。况且茉莉亚只有二十三岁,以精灵的年龄来说,的确相当于人类的八岁。至于这把匕首...”

女盗贼看了一眼竖立悬浮于克雷德掌心的匕首,今天克雷德使用的魔法都不被外界知道,微笑之手在今天之后将会对魔法师,或者说克雷德重新定位。

“您应该相信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对于您的了解很少,我们必须小心您的怒火。今天克雷德先生的确颠覆了我们对魔法的了解,我们会重新对您的资料进行整理。”

克雷德匕首放了下来,收回手心里,然后又递到了茉莉亚手中。茉莉亚仍然全身无法动弹,眼睛盯着克雷德,有些害怕的意味。茉莉亚被定住的时候只是感到全身冰冷,失去了知觉,快要晕了过去,只是意识在强撑着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像是束缚茉莉亚的力量消失了,茉莉亚从空中落了下来,克雷德将她接住,抱在怀里。女盗贼静静地看着。克雷德用手在茉莉亚全身拂过,茉莉亚感觉失去的身体又回来了,有了一点知觉。克雷德捏了捏她的脸蛋,微笑着说“二十三岁的小精灵,可真是不多见呢。”

精灵能活三百岁到四百岁左右,有些高等精灵能存活更长的时间。对于在精灵王国生活的精灵来说,二十几岁的年龄,没有接触过外界的事物,的确心灵纯洁得像小孩子,然而对于生活在外界的精灵,二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拥有成熟的思想。

精灵一族著名的不仅是爱好和平的心,美丽的外表,他们对于族人的团结一样闻名于世。七十岁以前,在精灵族中都只能算是孩子,只有七十岁在精灵之树下举行了成人礼才是大人。孩子是没有资格离开精灵族的王国,精灵族也不允许有精灵族的孩子在外流落。一个二十三的小精灵,的确是很少见的。

茉莉亚在克雷德怀中慢慢恢复,不满意他捏自己的脸蛋,手没有力气移动,对克雷德畏惧又是她不敢开口,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克雷德。

克雷德毫不在意茉莉亚的目光,将她当做一个洋娃娃一样抱在怀里。

“那么微笑之手对于魔法又了解多少呢?”

“对于现在世界变化的主角,我们时刻关注着。但是由于涉及到专业的问题,我们无法理解。所以现在掌握的信息很浅显。我们只知道魔法师使用魔法需要对元素进行调动,魔法就是元素的排列组合以及应用。另外我们发现金属对于元素的感应具有阻隔效果,也就是说魔法师在使用魔法时,不会有什么特别有效的保护。另外魔法使用的量,威力,距离等等都会因人而异。”

克雷德原本并不在意,听到回答之后显得有些惊讶。

“看来你们的确对魔法进行过研究,似乎你们还得到了某些魔法师的帮助。”

“是的。现在大路上对魔法都很关注,有许多人支持我们对魔法的解读。”

这的确是合理的。魔法的力量是大陆所公认的,所以每个势力都会想要了解这股力量。

“现在看来,我们的信息还不够全面。克雷德阁下的魔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理解。魔法的力量真的不可思议。”

克雷德摇头,“神秘只是来自于未知,其实这些都是很简单的魔法。之前的隔音只是我设下了两层风盾屏障,并且排掉了中间的空气。而茉莉亚被定住只是一个小小的冰冻术。而控制物体在空中移动,只是简单的风系魔法的利用,并不能算是一个心得魔法。”

克雷德取下了茉莉亚的发带,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发带的两端自然得舞动起来,打成了一个蝴蝶结,女盗贼清楚得看到,发带的表面有风在流动。克雷德又将蝴蝶结绑在了茉莉亚的头发上,然后将茉莉亚提起来放在了地上。

身体被冰冻之后的麻木感并没有消失,茉莉亚缓了缓才站住。

“好吧。女士。我接受你们的善意,也原谅你们银月城的打探。只是你,小茉莉,你将我形容成骑士小说里那些恶心的巫师,所以要接受我的惩罚。”

说完又揪住了茉莉亚的脸蛋,使劲拧了拧。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么?女士。”

女盗贼解开了她的斗篷,摘下了面巾,露出了一对尖尖的耳朵和一张精灵典型的美丽的面孔。

“非常高兴见到你,克雷德阁下。我是凯瑟琳,微笑之手创建者。”

克雷德见到凯瑟琳的额头有一个王冠型的花纹,有一枚绿色的宝石长在皇冠中央的位置。惊讶过后,克雷德像骑士一样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能够与你见面才是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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