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从地平线升起,洒下一缕缕温和的朝霞,没有半点刺目的感觉。
萧风两人,笑得合不拢嘴,那脸上的笑容非常僵硬,只因为他们实在笑得太久了。
这一次的收获,不得不说丰富无比,恐怕都快赶上一个小门派的全部积蓄。几百枚容戒,一枚枚的破去印记,虽然两人其累无比,中途多次打坐恢复真气,可两人却感觉苦的值得。
当最后一枚容戒上的印记,被萧风破开,他也算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两人身前,一枚枚属性各异的灵石,堆得如一个小土堆一般。战技,战决也不少,可惜唯有一卷是高阶战技。灵药品种繁多,有很多他们两人连名字都叫不上。武币反而不多,只有百来万的样子。
当萧风将心神,探入最后一枚容戒中的那一刻,里面的东西让他一惊。
哇......!
他一声大叫,将手中的容戒抛去。
怎么了?萧兄弟。牛敦神色疑惑,一边捡起萧风抛去的那枚容戒。他手上红芒一闪,手中顿时托着一颗人头,人头脸色发白,脖子上伤口很平,看来是被人一刀劈断的。
牛敦一边抱着人头打量了两眼,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一戒指人头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萧风一阵无语,他劝道;“你还是赶紧把那人头埋了吧!你以为你手中托的是一个西瓜啊!”
他嘿嘿一笑,随手一抛,那颗头颅便骨碌骨碌的滚开。
两人将东西收好,牛敦不知足的自语道;“可惜那白发老头不知道死没,要是能将他的容戒搞到手,收获更多。”
萧风白了其一眼道;“我们快点赶路吧!这下你抱着这么大堆钱财,半路可不准再跑去斩杀妖兽了。”
牛敦摸了摸头道;“萧兄弟放心,除非遇见我很看不顺眼的妖兽,其它的一律不斩杀。”
萧风一阵无语,心道,就你这从小便和妖兽战斗长大之人,哪头妖兽在你眼中,不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两人收拾好一切,恢复了下体内的真气便展开身法,沿道离去。
几个小时后,一道身影出现在这大道之上,他双目无神,浑身都是血迹,那如丝的白发,也凌乱无比,沾满尘土。
他浑浊的双目四处扫动,脸上尽是一阵愤怒之意,这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一枚毫不起眼的容戒之上。他踉跄着向前,弯下身子将容戒拣起,心神一探,一颗颗惨白的头颅画面,传入他的脑海之中。
他一把丢开手中的容戒,怒喝道;“臭小子,一定是你们将这里的一切取走了。”
“灵宝”啊!我朱雀宗倾尽全宗之力,死伤无数,到头来成为了别人的嫁衣。
天堡城,高入云霄,如一坐堡垒一般。城墙如一条黑龙盘卧,将这巨城牢牢护住。城墙之上,一道道斑驳的细小裂痕,见证了岁月的变迁。
两道身影步入城中,眼中也尽是露出兴奋的神情。城中行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街道宽阔,店铺杂多。
牛敦一进入城中,顿时变得活跃了起来。他东看看,西看看,完全不顾行人那诧异的议论。此时正值清晨,能有如此多的行人,足以证明此城的繁华。
萧风实在受不了他那好奇宝宝的样子,一把拽着他往一家服装店铺走去。
他一路走来,危险重重,衣服也破碎不堪。而牛敦更是不济,一套衣服,连餐桌上的抹布都比其崭新。
两人买了一些衣服,丢下一把武币,在店铺老板感激连连的的恭送之下,走出店门,直往酒楼而去。
君临酒楼,占地极广,格局华丽。此时虽然是早上,但也有着不少人在吃着早点一边热聊着。
萧风两人走进酒楼,丢下一把武币,要了两间房间,冲洗了一番,才慢慢来到二楼靠窗位置坐下,要了些早点享受。
此时萧风一袭白袍,洁白如雪,配合他那俊美的脸庞,还流着水滴披在后肩的黑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还有着些许儒雅而又飘逸的感觉。就连牛敦这一刻换上了新衣,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着不同,他身穿一身黑袍,虽然身材肥胖,显得有几分臃肿,但不言不笑间,却透露出些许精练的感觉。再也没有了之前憨厚的样子,有着明显的反差。
就在两人慢慢享用早点的时候,一道身影传入两人耳中。
你们两人滚开,连我们少爷常坐的位置也敢霸占,不想活了是吧?
萧风转过头扫了扫,只见五道身影,出现在自己眼中。为首之人年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手中折扇轻轻扇动,单手负于身后,眼高于顶,连看都没有看萧风两人一眼。一身蓝袍,材质不凡,流动着光泽,脸庞白皙的连女人都嫉妒。外表俊美,傲气凌厉。而出声之人,便是他身边一名护卫。
这一刻,萧风用膝盖想也知道,这肯定又是某家族的侉世子弟。他回过头来,对着狼吞虎咽的牛敦说道;“你听见什么东西在叫没?”
牛敦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应道;“好像是一条没有吃饱的狗在叫,反正你食量也不大,要不将你这早点,给狗吃了算了,省得他在这里烦人。”
牛敦和萧风处了几天,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几天的时间,他也在萧风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
好吧!既然兄弟都开口了,不施舍下怎么行。萧风说完,随手抓起一个包子,曲指弹出。
碰.......
只见刚才那名叫骂之人被击中后,直接倒飞了出去,嘴角也流出一丝血迹。
萧风拍了拍手,继续用食,两人完全未当作一回事,好像刚才所击飞之人,就像一只阿猫阿狗一般。
蓝袍之人脸色一变,萧风当着他的面,将他手下之人揍了一顿,无疑就像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般。
他神色冰冷,收起折扇挥了挥手。只见他身后那几名护卫便,向萧风两人冲来,抡拳就砸。
碰碰碰.....
两人身都未移动半分,直接出手,将那几人从楼上丢了下去。果断坚决,完全将他们视作土鸡瓦狗。
蓝袍之人看到这里,嘴角微微抖了抖,他知道今天惹上强者了。他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道阴狠之色,便慢慢往楼梯口退去。
就这样走了么?萧风头都未抬,淡淡开口道。
你想怎么样?蓝袍之人身形微微颤抖,说话都有点中气不足。毕竟他也不过一世家子弟,仗着家里的势力,横行这天堡城,一直以来大家顾忌他的家族势力,而且他也没惹上什么厉害的人物,倒也混的风生水起。今天遇上正主,心中也难免有着几分惊怕。
牛敦这一刻也吃好了,他站起身子招了招手哈哈笑道;“小白脸,过来,我来教你玩空中飞人。”
什么空中飞人?你要做什么?
蓝袍之人见牛敦大步向他走来,更是心颤,连双脚都不断抖动。
牛敦大手一伸,如抓小鸡般一把将他提起。一边走向窗口,一边开口道;“马上你就知道什么叫空中飞人了。”
他换了只手抓住他的双脚,也不顾蓝袍之人拼命挣扎,抡了两圈便往空中抛去。
萧风嘴角一扬心道;“这家伙,那蓝袍之人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两人结完账后,向路人打听了一番,哪里有金鹏雕乘坐,便往城外赶去。
天堡城南门外,一头头巨大的金鹏雕,来去缓缓走动,金鹏雕全身羽毛金黄灿灿,有如黄金浇筑。体积很大,有十丈大小,双脚健壮,脚爪很平,没有像别的飞行妖兽般,有着锋利的利爪。
萧风两人来到城外,询问了下去往北泽的价格,才得知,这里的金鹏雕不会前往北泽,只能到达东域最边缘一座城池“青城”。因为过了青城之后,便是死亡森林,一年到头来,不知道有多少金鹏雕,从青城前往北泽,连人带雕死在死亡森林领域。而从这天堡城到达青城,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刚欲准备乘坐金鹏雕离去。
却在这时,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冲出城外,为首一人指了指萧风开口道;“打伤少爷的两人就在那里。”